隻是這料他沒帶,老家外公那裏也沒見過,隻能自己去風水街找。


    “不過你放心,即使我不出手,頂多五天你弟弟的身體就撐不住了。到時候就像吹漲的氣球一樣,”他自然半握的手張開,做了一個煙花散開的手勢,“砰的一聲,炸開。”


    “我覺得你可能會更喜歡這種方式。”


    陸霆雲看著晏安微笑起來,“知我者,天師也。”


    “什麽亂七八糟的!”徐林遠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著陸霆雲,“我跟你說,我家晏兒還小,你少鼓搗他弄些噁心的東西。”


    整個身體炸開,想想都噁心的不行。


    被點名的陸霆雲:……


    “還有你,”他轉頭瞪視晏安。


    晏安立刻抬頭挺胸,坐的端端正正,昂著頭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


    他這麽自覺,徐林遠簡直又氣又無奈,“我就怕你把自己搭進去。”


    晏安才進這一行多久?跟那個安先生,也就是他外公相認才一個多月吧,就打晏安從相認起開始學習,也不過一個半月。


    他對天師捉鬼什麽的不了解,但這件事又是厲鬼又是複活的,一聽就知道涉及的層麵不簡單。


    相比起來周禦曜拐賣自己兒子那件事,詭異是詭異了點,但好歹對方是人,有警方插手怎麽也不至於鬧出大事。


    他擔心晏安心態膨脹,自己玩出火。


    晏安現在膽子都大了不少,那可是一個完整的人,說炸開就炸開,輕描淡寫的像是炸了一個氣球一樣。


    肯定是被陸霆雲帶壞了,這人從芯子裏就焉壞焉壞的。


    徐林遠還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與周禦曜拐賣案件聯繫緊密,把晏安的變化全推到了陸霆雲身上。


    晏安哭笑不得,但是徐林遠對他的關心真心實意,他心裏不是不感動的,“你放心,我什麽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


    這是第一次。


    對於幕後的人晏安並沒有把握,誠如徐林遠所擔憂的,他接觸這一行的時間不長,對動輒十年八年才能熬出頭的同行來說,晏安年輕的過分。


    他拿的出手的隻有遠超常人的天賦,或許還要算上像是身體本能一樣不時冒出來的信息。


    這樣的晏安要對上一個鑽研玄學不知幾十年的老怪物,理性上來說,勝算微乎其微。


    但是晏安不可能因此就放棄。


    但凡有一丁點關於他死因的線索,他都不會放過。


    晏安神情認真,不像敷衍的樣子。


    徐林遠一想也是,讀書的時候也沒見晏兒怎麽學習,天天玩的比他們幾個還瀟灑自在,但是考試的時候從來沒掛過科。


    應該是真的有點把握吧。


    他心裏的擔憂少了點,還是說,“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你加入的那個特處中心嗎?他們同樣吃著國家飯,總不能不幹活。”


    “出國旅遊一趟,你怎麽越來越老媽子了。”晏安拍著徐林遠的肩膀,“快到中午了,我餓了。”


    他給陸霆雲使了個眼色。


    剛剛還被懟過的陸霆雲便隻好開口,“不管如何,天師今天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我,理應由我做東。”


    徐林遠翻了個白眼,誰稀罕你一頓午飯。


    晏安:“好啊。”


    叛徒!徐林遠目光悲憤的看著他。


    晏安無辜的眨了眨眼,他們現在不適合單獨相處,有個陸霆雲分擔注意力也好。


    三人結帳後從茶樓出來,徐林遠和陸霆雲都是開了車的,停在醫院的地下車庫。


    晏安站在路邊等他們開車出來,無聊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看來有機會他也該去買輛代步車了。


    石子咕嚕嚕朝前滾去,晏安雙手揣在褲兜裏,低頭跟著石子走,石子停下他就再踢一腳。


    直到小石子撞到一雙黑色的皮鞋上。鞋麵纖塵不染,幹淨的能映出人臉。


    “抱歉。”晏安不好意思的抬起頭。


    眼前的男人高大俊美,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老氣的大背頭在他身上卻顯得成熟穩重。


    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幾縷頭發垂下來搭在額角,看起來有種禁慾的冷淡。


    晏安心跳驟時加快了幾跳,他瞪大眼,“顧先生?”這男人真是性感的令人犯罪。


    “真巧。”顧學琛頷首道,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


    如果說剛才的顧學琛是冰封的湖麵,那麽現在湖麵解凍了。


    晏安也覺得挺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顧學琛,他剛要問對方怎麽在這裏,看見顧學琛肩頭盤繞著的陰氣,皺起了眉頭。


    “你剛從醫院出來?”這裏離安仁醫院很近,如果會沾上陰氣,經常死人的醫院可能性非常大。


    晏安在不高興?顧學琛疑惑,點了點頭。對方很在乎他去了哪裏?為什麽。


    跟他猜測的一樣。


    經常死人的地方陰氣重,但沒有變成鬼過不了幾天就會消散,顧學琛身上的陰氣不多,應該是路過時不小心蹭上的。


    晏安抬手拂了拂將陰氣散了,就像拍了拍顧學琛的肩膀,他沒有告訴對方陰氣的存在。


    就算他不出手,這點陰氣曬會太陽就沒了,說出來對方說不定反而會多想。


    說起來他這幾天太忙,跟顧學琛也一直沒有聯繫,一見麵才有種好久不見的感覺。


    而且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晏安仔細想了想,好像這幾天都沒有做夢?


    是巧合還是什麽?他沒細想,看著顧學琛空空如也的手腕,“你沒戴那串五帝錢啊。”


    難怪會沾上陰氣。


    “對了,物歸原主。”被晏安這麽一提醒,顧學琛便忽略了對方之前的動作,想起手串還沒歸還,作勢去摸口袋。


    咦,顧學琛不會隨身攜帶吧?晏安驚訝的看著對方的動作。隨身帶著就為了方便還他?處事可以說是非常周到了。


    左右摸了摸,兩個褲兜都是幹癟的,顧學琛無奈的看著晏安,“應該是昨天換衣服收起來了,忘了帶。”


    “沒事沒事,”他趕緊說,“顧先生這麽忙,改天我自己去拿就行。”


    “嗯。”


    “手串放著也是積灰,顧先生方便的話可以佩戴在身上,能防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像之前那點陰氣,如果戴了五帝錢陰氣都會繞著走。


    他記得當初在小浪灣的時候,方以問他要符,他多準備了一份讓方以轉交給顧學琛。


    方以肯定不敢私吞,但是顧學琛看起來也不像戴了符的樣子,或許是交給家人了吧。


    算了,他改天再多畫點好了。


    對於晏安的話顧學琛不置可否,而是問,“你到這裏來是找人?”他看晏安剛才似乎在等人。


    “不是,你忘了我的職業麽,”晏安抿著唇笑了笑,“我來工作的。”


    陸霆雲給錢找他,他工作,沒毛病。


    顧學琛看了看抿唇笑的晏安,又看向遠處寫著安仁醫院的建築物,再三考慮,還是說,“我這次來醫院是去看望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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