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來便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昨晚迴來太累,直接把包一丟就睡了,東西基本都在包裏。


    收拾的差不多,門外又傳來敲門聲,晏安納悶,感情來這酒店盡被人敲門了。


    門外的人是方以,褪去了昨晚被厲鬼追的四處奔逃的狼狽樣子,換上西裝,恢複了一貫的精明模樣。


    晏安差點沒把這個人和昨晚的人聯繫在一起。他沒忍住偏過頭捂著嘴咳嗽兩聲,“方助理有事嗎?”


    方以也知道昨晚自己什麽樣,心裏尷尬,臉上卻要裝的一本正經。


    “b市總部那邊有事,顧總淩晨的時候就飛迴去了,沒辦法親自跟天師道謝,讓我跟您說聲抱歉。”


    晏安擺了擺手,大忙人嘛,他理解,親不親自道謝其實也不重要。


    “為了感謝天師這次對顧氏幫的大忙,顧總說了會留一棟小浪灣的別墅給你,到時候小浪灣建成天師可以優先選擇。”


    這個倒是不錯,小浪灣風水好,環境好,到時候把爺爺和外公接過來住。


    他不覺得自己收下顧學琛的東西有什麽不對,他幫了顧氏,付出了勞動,而且還是有生命危險的那種,這是他的勞動所得。


    不過他沒想到會是小浪灣的房子,不愧是顧氏,出手就是幾千萬的大手筆。


    點點頭沒有拒絕,等著方以把最後的話說完。


    “天師應該還沒有吃飯吧,顧總吩咐我給你訂了餐,你看是要在房間用還是?”


    事實上顧學琛訂的是早飯,他習慣了無論睡的多晚早上總是準時起來上班,卻沒有想到晏安這麽能睡,一覺睡到中午。


    晏安不知道早飯變成了午飯,“我待會下去吃。”吃完走人。


    方以:“好。”


    他準備迴房間把最後的東西收拾完下樓吃飯,但是方以卻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問,“你還有事?”


    方以神色躊躇,“天師。”


    “我聽著呢,你說。”


    “我下午的票迴b市。”


    “然後?”


    深吸口氣,破罐子破摔,“我能不能買兩張符防身!”


    昨晚的經曆實在給方以留下了心理陰影,生生把他從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變成了有神論者,甚至昨晚睡覺都沒睡踏實,開著燈折騰了一夜。


    現在馬上要迴b市,還不知以後和天師有沒有交集,不買兩張符以後別想睡了。


    晏安聽完,“就這?我還以為怎麽了,你等著。”他臉色不變,一轉身卻露出憋笑的表情。


    方以: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肩膀在抖。


    他給方以拿了兩種符,一種是之前那種驅鬼的,另一種是平安符。


    每一種大概有五張,方以又驚又喜,剛想著天師果然是好人,就聽。


    “對了,這符還有一份是給顧總的,算是迴禮吧。”


    方以:好氣哦,但是對方一個是天師一個是是頂頭上司,他能怎麽辦呢?


    “好的,天師。”


    晏安以為顧氏能給他一棟別墅已經夠大方了,沒想到他下樓吃完飯後,穿著製服的服務生小哥又給他送來一張卡。


    “先生,方助理讓我轉告說這是顧總的意思,方助理此時已經上飛機了,劉大師去找法器,他也不知道在哪。”


    當我會信?半個小時前還跟他要符。


    而且他們大可不必這樣,以為他會拒絕?想多了。


    直到晏安查帳時看見卡上的餘額,整整三百萬!好吧,已經收了一棟別墅的他真的會拒絕。


    雖然應該還不迴去了,但晏安還是決定這張卡除非緊急情況不會拿出來。


    反正他現在不缺錢,再說還有之前富大海的二十萬。


    他迴家時心情不錯,時間是傍晚,落日的餘暉灑在院子外種的花花草草上,美得像一幅畫。


    屋內傳來爺爺和外公做飯聊天的聲音,他還活著,親人都在身邊,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生命真美。


    “安安迴來啦?”聽到動靜的晏爺爺從屋子裏出來,兩隻手上還粘著白白的麵粉。


    晏安剛要問今晚吃什麽,就見晏爺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也不顧手上還髒著,扯著他的衣領吼,“這是怎麽迴事?!”


    晏安:壞了,忘了脖子上的痕跡了。難怪一路上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麽奇怪。


    “怎麽了這是?”安先生也跟了出來,看見晏安脖子上的瘀痕,倒是沒有像晏爺爺一樣反應那麽大,“被鬼掐的吧。”


    被抓包的晏安老實的點頭。


    他比晏爺爺快高了一個頭,被扯著衣領歪著身體,卻還要安撫生氣的晏爺爺,“爺爺我沒事,就是痕跡比較深,我昨晚還用藥揉了,結果今天顏色更深。”


    “爺爺你別擔心,真的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這倒是實話。


    晏爺爺才不信他,扭頭去看安先生,晏安連忙給外公使眼色。


    安先生:“現在的確不嚴重,不過陰氣再不除,不嚴重也變嚴重了。”


    “蠢的你。”額頭被晏爺爺戳出幾個小白點。


    額頭被晏爺爺戳出幾個小白點。


    事情以晏安坐在院子裏由晏爺爺給他上藥告終。


    藥是特製的,碾碎的糯米粉末兌了符水,抹在脖子上有針紮似的刺痛感。


    晏爺爺一邊塗牆似的抹,“你說你才學了多久就敢出去逞能,得了教訓就給我老實點。”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看了那麽久的書總要會用是吧。”晏安笑眯眯的打哈哈。


    “你外公給人看相看風水這麽多年不也沒事嗎?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爺爺,捉鬼跟看相風水不一樣的,當然外公肯定厲害。”


    “你就拍我馬屁吧,我可不會捉鬼。”安先生在一旁笑著說。


    晏爺爺:“既然捉鬼這麽危險,你幹脆不要做這個了。”


    “爺爺,”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其他什麽都好,唯獨這個晏安不能答應,“我喜歡這個。”雖然說出來他都不信。


    “我也不是不同意你跟安先生學這個,但是你挑個安全的不好麽?非要挑個最危險的,第一次出門就給我弄一身傷迴來。”


    “第一次是幫蔣姐找樂樂,沒受傷……”晏安弱弱的糾正。


    “少跟我頂嘴,”晏爺爺瞪他一眼,把裝著糯米糊糊的碗往桌子上一放,“要把我氣死你才滿意是不是。”


    “哪有,我不是最孝順爺爺了麽,”他安撫給晏爺爺拍背順氣,“還有外公。”


    安先生之前一直沒有開口,他當然希望有人繼承他的衣缽,可是這些跟晏安的安危比起來並不重要。


    他說,“捉鬼的確很危險,如果你選擇做這一行,以後受傷是避免不了的,你要考慮清楚。”


    “聽見沒有。”晏爺爺在一旁幫襯,“隻要你不做危險的事爺爺什麽時候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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