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碧柔稱這周六她過生日,約了幾個朋友打算去農莊玩,她想餘果一塊去。


    餘果有點糾結,她既想去,又害怕果媽不允許。


    周五晚上她在飯桌上提了一下這件事。


    不出所料,果媽是不同意的。


    反觀果爸倒是持讚成態度,他們來s市這麽多天,女兒交到了朋友,想出去玩,當媽的也不能管得太緊。


    在果爸的勸說下,果媽最終答應讓她出去玩一天,前提是她必須天黑前到家。


    一想到明天要出去玩,餘果內心激動不已。


    晚上自個對著鏡子換了好幾件連衣裙,直到選到一件藕粉色裙子才滿意。


    第二天大概6點左右,餘果就起床了。


    她簡單吃了個早餐,頭上戴了個帽子,腳上穿了雙帶跟的涼鞋,背上背了個雙肩小包就出門了。


    黎碧柔跟她約好了,大夥到學校門口集合,一起坐大巴去農莊。


    餘果聽黎碧柔提過,一塊去農莊的小夥伴加上她倆一共有六個人。


    她在去學校的路上,經過一家奶茶店,順道買了六杯口味各異的奶茶。


    等她到時,她發現校門口站著幾人之中,有一人竟是欺負過她的孫文磊。


    餘果麵露不悅,雙手緊握著奶茶袋子,此刻有點進退兩難。


    黎碧柔和另一個女生忙接過餘果手上的袋子。


    “真好!小果,你還給我們帶奶茶了。”


    “碧柔,你這是什麽意思?”


    明明這人前兩天欺負了她們,她怎麽還會和他來往?


    他怎麽會特意給她過生日?


    餘果想不明白。


    黎碧柔清楚餘果的意思,耐心解釋道:“小果,文磊知道錯了。他聽說我今天過生日,就想借這次機會好好跟我們道歉。


    畢竟咱們都是同一個學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弄僵了也不好。”


    餘果繃著個小臉,語氣不滿道:“他道過歉,我不需要他再道歉,我不想看到他。”


    黎碧柔沒想到餘果一根筋,有那麽一瞬間,她險些暴露了自個真實的一麵。


    黎碧柔努力壓製內心對餘果的厭惡,好言相勸,“小果,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哪個人保證不會犯點錯呢?”


    另一個女生忙打圓場,“是啊。我和他認識多年,他這人根上不壞。應該是這幾年他家裏突遭變故,致使他心裏多少有點扭曲。”


    孫文磊惡狠狠道:“朱麗麗,你特麽瞎說什麽?”


    朱麗麗不甘示弱,迴懟道:“我瞎說?你瞧瞧你幹的那些缺德事?是正常人幹的出的?還欺負我們餘果同學?你叔叔怎麽沒揍死你?”


    “你找死!”孫文磊氣急揮拳準備揍她。


    嚇得餘果連退了好幾步。


    另外兩個男生見他有點失控,立馬上前死死地摁住了他的胳膊。


    “磊哥,你幹什麽?你難道忘了今天的目的嗎?”


    此話似乎意有所指,在提醒著他什麽。


    當他一聽到這話後,火氣瞬間沒了,猛地掙開二人的手。


    “朱麗麗,咱們的賬,迴去再和你算。”


    “切!你以為我怕你哦。”


    朱麗麗衝著他做了個鬼臉,豎了個中指。


    她這一行為,把餘果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呆啦?別怕他,有姐罩著你。走,上大巴。”朱麗麗一把摟住了餘果的脖子。


    就這樣,餘果稀裏糊塗地上了大巴。


    一路上,餘果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幾人有點不對勁。


    至於不對勁在哪,她還真想不清楚。


    農莊離學校有點遠,坐大巴大概需要一小時。


    在車上,朱麗麗是挨著餘果坐的。


    見餘果一路上神經緊繃,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情緒,朱麗麗使勁渾身解數逗她開心。


    本來餘果繃得住不笑的,後來實在忍不住才捂嘴笑了起來。


    朱麗麗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心情好多了吧?咱是去玩的,別因為某人破壞了咱興致。”


    “嗯,謝謝你。”


    餘果的一聲道謝,令朱麗麗神色一頓,一股愧疚感從心底升起。


    她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她瞟了一眼黎碧柔,見對方正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朱麗麗怕餘果察覺到異樣,連喝了幾口手上捧著的奶茶來穩定情緒。


    餘果以為她是口渴了,也就沒管她,扭頭欣賞起車窗外的風景。


    到了農莊,餘果和兩個女生體驗摘果子的樂趣。


    至於三個男生在幹什麽,她們也不大關心。


    “小果,這農莊不光有果子還有有機蔬菜,過會咱們再摘點蔬菜帶迴去唄。”


    “可以啊。”


    餘果屬於怕熱體質,稍微活動一下就出汗,因此她把帽子取了放在了包裏。


    她本身皮膚白嫩,這會一熱,整個人就像個粉嫩小櫻桃似的。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誘人的果子吸引了,並沒有發現站在遠處樹下偷窺她的幾人。


    “哎,別說,這小土妞沒戴眼鏡還是有幾分姿色。磊哥,就她這天真傻乎樣,咱這麽欺負她,合適嗎?”


    “我去,你心疼啦?咱磊哥是讓她提前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咱不收她學費,算不錯了。”


    “你這是人說的話嗎?欺負人還找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夠狠!”


    “……”


    兩人在孫文磊耳邊,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他腦殼疼。


    “你倆要不幹,滾蛋!吵得勞資頭疼。”


    見孫文磊發火了,兩人立馬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誰叫他倆收了他好處,虧心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餘果三人收貨頗豐,摘了滿滿的三大籃筐。


    憑她們三女生根本搬不動,於是朱麗麗找了三男生來幫忙。


    在男生的幫助下,果子被抬到了他們吃飯的包間內。


    走進包間內,餘果和兩女生癱在椅子上都不想動了。


    喝著杯酸梅湯,吹著空調舒服極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吃中飯的時候,農莊的飯菜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吃起來很香。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見黎碧柔從包裏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這是我奶奶親手釀的葡萄酒,我特意從家裏帶了一瓶給大家嚐嚐。”


    “碧柔,你可以啊!你家還會釀酒呢?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哎,你怎麽不早點帶我們嚐嚐?”


    “你家準你喝酒?”黎碧柔白了她一眼,心想就屬她話多。言多必失,這個道理她不懂?


    朱麗麗沒好氣道:“那你帶來幹嘛?”


    “今天我生日,高興,偷喝點沒事,再說了,葡萄酒又不醉人。”


    真不醉人嗎?誰信。


    黎碧柔給幾人到了幾杯,輪到給餘果倒時,被她拒絕了。


    “碧柔,我不喝酒,你別倒。”


    黎碧柔倒酒的手猛地一僵,下意識地看向了孫文磊。


    朱麗麗怕她穿幫,一把奪過她手上的葡萄酒,吃準了餘果這人心軟。


    “小果,今天是碧柔生日,你當給她個麵子,意思一下也行。”


    餘果想了一下,也是,她不能掃了大家的興。


    “那就一丟丟。”


    “這就對了嘛!”


    朱麗麗給餘果麵前的小杯子隻倒了三分之一。


    倒完,她則迴到了自己位置坐下,舉起裝滿葡萄酒的杯子,提議他們幾人敬壽星一個。


    心思各異的幾人假意將酒杯放到了嘴邊,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了餘果。


    餘果從來不喝酒,她緊閉著眼,咬牙一口氣悶了。


    有點苦澀,還有點怪,這是她昏倒前腦海裏想到的葡萄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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