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緹把瞳孔的艱難的對著司馬揭,看到了一隻暴戾嬉笑的雙眸。


    喜怒無常的惡魔。


    司馬揭看著壺緹的模樣覺得無趣,撇了撇嘴,揮手一擲,壺緹身體化作一道弧線撞到櫃子上,各種精美瓷器因櫃子的劇烈碰撞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壺緹的額頭被一片濺到地上的瓷器劃了一道口子,血溢出。


    他也顧不得擦,蜷縮在地上看著司馬揭那平淡無奇的臉。


    這司馬家的兄弟都是一樣的惡魔!寧王是惡魔!這淮安王也是惡魔!


    “說吧,犬戎使者,找本王什麽事。”司馬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喝了一口酒。


    “咳咳咳。”壺緹看著他。


    “我數到三。”


    “三。”


    壺緹看著不按常理出牌的淮安王,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咳,王子···想讓王···王爺···在明日的額···咳···朝慶宴上···咳咳···祝我們一···一臂之力。”


    司馬揭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漫不經心的問:“什麽一臂之力。”


    “與魏帝提···出····咳咳···和···和親。”


    “這關本王何事?”


    “有關···寧王···咳咳咳。”說著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剛才因缺氧窒息,嗓子裏竟咳出了血來。


    “喲~寧王,這事兒本王有興趣,速速說來。”司馬揭笑了,給自己“弟弟”添堵的事兒他都喜歡。


    壺緹咽了一口唾沫,緩了一下才說道:“寧···寧王,‘他’自迴···迴京之後···對····”


    司馬揭聽著壺緹的話,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不斷點著頭,示意壺緹快說。


    聽完之後,司馬揭示意撒庫把壺緹扶起,對著他和顏悅色說道:“此事本王可助你們一臂之力。”


    16.gl no.16(69kshu)


    朝慶節,作為大魏的重要娛樂節日,街上的行人自是極多,童潤騎在馬上看著前方擁擠的人群。


    “殿下,前方人多,咱們繞過去,從西坊街去丹鳳門如何。”他拿起緋色衣袖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徵求著殿下的意見。


    “也好,走,駕~。”司馬懷騎著一匹棕紅的汗血寶馬,馬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步伐輕靈優雅,她身穿墨色瑞獸暗金紋錦袍,紫冠束發,腰間掛著螭龍紋羊脂白玉,整個人顯得華貴十足。


    在司馬懷身後跟著一隊寧王府製式的隨從,個個都騎著寶馬,威風凜凜,頗具氣勢。


    眾人騎著馬在街道上疾馳。


    “律~前方發生了何事,阿潤你去瞧瞧。”快要到達丹鳳門時,司馬懷看著眼前突然混亂擁擠的西坊街,皺著眉頭指揮道。


    “是。”童潤在馬背上躬身行了一個禮,策馬向前。


    “殿下,前麵楚侍郎家的馬車和拓跋姐弟倆槓上了,楚侍郎夫人的馬車在經過西坊街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拓跋姐弟的車撞了。”不多時,童潤帶著消息迴來。


    “恩。”司馬懷皺著眉頭沉思。


    “殿下,要不過去看看?”童潤偷瞄了一眼自家殿下。


    “也好。”眼看就要到丹鳳門了,頂著這大太陽,她也沒什麽耐心繞遠路。


    司馬懷帶著眾人上了前去,她坐在馬上,抿著嘴角,眼神帶著不悅,鼻尖都泛起了的汗珠。


    “何故在此喧譁。”玉樹般挺拔的身軀高垣睥睨的坐於馬上,聲音寡淡冷漠。


    一行吵吵鬧鬧的眾人看著一隊高頭大馬,領頭的是一個俊秀華貴的公子,都是一愣。又看著她身後的隨從製式。


    其中一個望著司馬懷錦袍下擺的螭龍瑞獸紋高唿道:“是王爺!是寧王殿下。”


    “參見王爺!”唿啦啦一群人齊齊跪地行禮。


    連帶著坐在馬車中的女眷都下車恭敬的行禮。司馬懷掃了一眼,發現沒有自己想見到的人。


    便揮了揮手,讓眾人都其起身,楚府的一眾四散開來,為寧王府的人讓出道來。


    放眼望去隻有兩人站在原地,正是拓跋姐弟倆,拓跋琮羽與拓跋煥。


    拓跋琮羽大大咧咧的穿了一身藍色長袍,身材高挑,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頭上帶著綸巾來掩飾她微卷的秀發,嘴唇之上有著兩撇小鬍子,不過高聳的胸脯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是女子的身份,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身上卻帶著吸引人的野性之美。


    而那拓跋煥恰恰相反,他身材不高,穿著一身鶴紅色的窄袖短袍,兩鬢的碎發編成小辮垂下,小辮尾部帶著小金鈴鐺,垂到在肩膀上,臉蛋比一般女子都細膩白皙,乍一看倒像個俊俏的小娘子,讓任何人看了都會起保護之心,他站在拓跋琮羽身邊,眼睛濕漉漉的抓著姐姐的袖子,望著司馬懷。


    拓跋琮羽看到來人是老熟人,也不客氣,躬身行了朋友之間常見的禮節,挑著眉毛笑著道:“喲,寧王爺。”語氣輕快完全沒有之前的吵架的潑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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