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幾乎窒息了,好傢夥,僅憑我們分析,這馬主任簡直就是個天下第一等的怪異狂人,堪比當年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


    我們正要出門,銅鎖指著昏迷在地上的眼鏡男說:“他怎麽辦?”


    梁憋五嘆口氣:“讓他自生自滅吧。”


    我們來到上麵的診所,真是恍如隔世,外麵的天空昏昏蒙蒙,烏雲翻卷,似乎要下雨了。


    “明天我要去嶺子山,找馬主任攤牌。”梁憋五說。


    他現在確實有了資本,馬主任抓住他小辮子,他也同樣捏住了馬主任的小尾巴。沒了心理負擔,光憑武力值,梁憋五不在下風。


    “我們也要一起去。”我說。


    “你就別添亂了。對了,我還沒問你怎麽找到這裏的?”梁憋五問。


    他都坦誠相待,把秘密告訴我們,我也沒理由瞞著他。便把白婆婆走陰救王曉雨,李揚魂魄錯位,借身還陽的事說了一遍。


    梁憋五啞然失笑:“別看我不是個普通人,但我今年遇到的事情,能頂過去幾十年。好吧,你們也一起來吧。”


    約好了時間,我們分手。過了一晚上,一大早我剛朦朦朧朧醒來,就聽到一陣電話響,梁憋五他也有點太著急了,這才幾點。


    我接通電話,卻意外地發現居然是王曉雨打來的。


    王曉雨就是李揚。


    李揚在電話裏說,他和馬主任麵對麵談判了。我一聽就愣了,忙問怎麽迴事,電話信號很差,李揚在那頭嘶嘶拉拉的也說不清什麽,他隻是說具體情況見麵再說。


    我趕緊叫醒銅鎖,又給梁憋五打電話,我們急匆匆打車到了嶺子山。嶺子山是個海拔七百多米的大山,此時正是寒冬臘月,糙枯樹黃的。這年頭人們環保意識也差,枯樹叉上全是破塑膠袋,讓風一吹,烏啦啦的像一麵麵旗子。


    藏著神秘洞窟的山頭在嶺子山緊裏麵,真要走過去,也得翻山越嶺。大冷天的,山裏風極硬,吹得我們臉生疼。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我棉衣裏的內衣幾乎都濕透了。外麵冷,裏麵熱,這個難受勁。


    這時,我們就到了一條山澗前。兩座懸崖之間架了一條鐵鎖鏈子橋,上麵搭著的板子幾乎掉光,往下一看,風吹樹動,深不見底。梁憋五指著對岸:“過去就是了。”


    他說得輕鬆,走的更輕鬆,扶著鐵鏈子,蹭蹭蹭就過去了。


    我和銅鎖走在後麵,那鏈子也不穩,讓風吹得左擺右晃。我們沒敢往下看,小碎步挪著,好不容易爬到對岸,一踩到實地,當時就跪了。


    梁憋五搖搖頭,指著眼前一條開發出來的人工路說:“拐過去不遠就到了。”


    我和銅鎖互相扶持著,走完最後一段路,眼前出現一溜大大的圍牆,一扇結結實實的鐵門矗立在麵前。透過鐵門的窗格,看到裏麵又是一條長長的人工路,一直蜿蜿蜒蜒通道山的遠處。


    目測來看,這工程量相當的大,簡直就是一座莊園。


    梁憋五走到鐵門前,嚐試著一推,居然沒鎖,吱呀一聲開了。他慢慢推開門,我們狐疑地走了進去。在鐵門旁邊還有個類似警衛室一樣的房間,梁憋五走過去敲敲窗,沒有任何聲音。


    我們互相看看,他走到警衛室前,一推門,應聲而開,也沒鎖。我們走進去,警衛室麵積不大,不過裏麵遍地狼藉,什麽報紙被褥茶杯茶缸飯盒子,灑了一地。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壞了,是不是出什麽狀況了?


    第66章 時空戀人


    裏麵是休息室,推開門,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似乎有些古怪。梁憋五撿起一根棍子,走過去輕輕挑動。被子一掀開,裏麵露出個黑糊糊的東西,把我們都嚇一跳。


    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人,穿著保安衣服,趴在床上,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這個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滿麵油光,一看就是平時夥食不錯。


    他一看到我們,大聲叫著:“鬼啊,放過我吧……”


    “看清楚了,我們是人。”梁憋五一聲大喝。他的聲音像滾雷一樣掠過,別說還真有點提神醒腦的意思。那人被這麽一喊,迷茫的眼神慢慢迴歸鎮靜。


    他從床上慢慢爬起來,因為蜷縮一晚,手腳發麻,“噗通”一聲又摔了下去。梁憋五一個箭步過來,扶住他:“老夥計,你穩點,到底是怎麽了?”


    那個保安看看我們背後,心有餘悸地說:“有鬼,有鬼,這裏有鬼。”


    “你說明白點。”梁憋五沒了耐心。


    保安咽了下口水,輕聲輕語,像是怕驚擾到什麽,頗為神經質地說:“昨晚夜裏,山下突然趕來了許多馬車。”


    馬車?我們三人互相看看。


    “這些車全部停在鐵門外。我就過去查夜,發現每輛車的車頭上都亮著一盞紅紅的燈籠。我用手電那麽一照啊,差點沒把我嚇死,車上全是他媽的人頭。而且吧,沒有趕車的,好像那馬車自己跑上山的。我沒敢開門,嚇得藏起來。哦,對了,這個你們看看。”


    他怕是嚇傻了,也沒問我們是誰,直接拉著我們從後門出去。警衛室後麵是個不大的小院,院子角落裏堆著柴火什麽的,在地上躺了一隻死狗。


    這隻狗死得夠慘的,身子在這邊,腦袋在那邊,中間淌了一地的血。好像有人把它腦袋砍了,然後提著狗頭走了一段距離,不知什麽原因把狗頭一扔,形成眼前這個局麵。


    院子裏充滿了刺鼻的氣味,明晃晃的日光下,滿地鮮血極為鮮明刺目。


    保安唿吸急促:“昨晚上狗還好好的,就從那些馬車來了之後,它就莫名其妙死了,還是有鬼。我得走了,我得走了,我們這裏的人全跑了,我也該走了。”說著步履蹣跚跑出院子,什麽也沒拿,徑直出了鐵門,往山下跑去。


    “怎麽迴事?”銅鎖臉色不太好看。


    梁憋五走到狗的屍體前,仔細檢查傷口。


    我說道:“馬車,人頭,紅燈籠,聽來到有些像傳說中陰兵借道。”


    銅鎖恍然:“如果是陰兵的話,那是李揚請來的吧?”


    梁憋五拍拍手,示意我們繼續往山裏進發,看看再說。


    我們順著人工路繼續往上走,蜿蜿蜒蜒走了很長一段距離。終於看到,山腰有座白色小樓遮映在枯樹之中。我們走過去,樓門大開,四周寂靜無聲,一個人影也沒有。


    梁憋五讓我們跟在他身後,我們三人小心翼翼走進小樓大門。一進去是道玄關,放著單扇山水畫的屏風。繞過屏風,是一條短短的走廊,走進去,眼前出現一個很大的會客廳,可都空空無人。


    雖然大白天的,但窗戶上窗簾都拉著,密不透風,一絲光也沒有,靜悄悄有些陰森。


    這時我們走到一扇紅色皮革包裹的門前。這扇門半掩著,裏麵似乎隱隱透出人影。我們推開門走進去,眼前一景簡直大吃一驚。


    這裏是個小型會客室,兩排沙發對放。馬主任穿著一身中山裝坐在一麵沙發上,他旁邊是兒子馬寶。在他們對麵坐著王曉雨也就是李揚,身後站著房東陳大哥的女兒陳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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