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霸道有了,智商有了,連手段都已經有點樣子了。卻因為太過稚嫩,導致經驗不足“我們是生意人,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柳敬毅看著假笑的丫頭,有些頭疼“你的那些手段做了,對方不是看不出來,雖然看出來也沒什麽,但是現在的你,不行。”


    “樸政初當初和你說話的時候,錄音了。你現在不管做什麽,那個錄音都會成為證據。”柳敬毅把他這邊的消息,告訴女兒,不是尹敏慧的零碎版,而是詳細版。比尹敏慧聽到的,還要嚴重一點的詳細版。


    樸政初他們確實像柳楠晴想的那樣,沒有賣了柳楠晴的必要,就像柳楠晴說的,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個消息,隻有少數人知道才值錢,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值錢了。為了讓消息值錢起來,樸政初的父親捨棄了很多人,隻和真正有用的人結盟共享信息。


    可是那些被捨棄的人並不是隨便就能丟掉的,收購案正在進行,現在進入尾聲,樸政初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他們就要麵對,那些被捨棄傢夥們的攻擊。把這個消息送出去,倒台的不止是賣消息的柳楠晴,還有買消息卻藏著不說的樸政初他們。


    可是,消息不能泄漏,卻依舊有其他的用法。比如樸政初的錄音,就被反過來威脅柳敬毅。我們家有意向,想要和你們合作。錄音是見麵禮,如果合適的話,不妨大家合夥賺錢,兩家小孩子玩的也很好,要是可以的話,聯姻也是不錯的合作方式。


    現在的問題就出現在合夥賺錢上,柳敬毅與其說是要柳楠晴嫁人,不如說是要女兒‘娶’一個老公迴來。以這種方式合夥,以後柳家姓什麽就難說了。樸政初不是沒有姓名的人,就算過去隻是個吃閑飯的,按照現在的態度,進入柳家之後也必然要插手家裏的事情,合作關係麽。


    樸政初家不是打算強製搶地盤,姻親是合夥關係,某種程度上也是雙贏。但是在柳敬毅聽起來和搶地盤差不多,問題是錄音這種東西,樸政初家裏雖然也未必敢放,但是真的放出去,損失的絕對沒有柳敬毅多。在那樣的收購案裏,動小手段,還是非法渠道獲取的,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柳楠晴和整個柳家,都被中-央趕出這片土地。


    至於為什麽會關係到尹敏慧,那是因為,這是柳敬毅想的保下女兒,又能讓錄音一文不值的拖延招數“敏慧懷孕了,已經檢查過,是個男孩。我打算培養他,你和我大吵一架。最遲不會超過三天,這個消息就會人盡皆知。”


    “什麽?”柳楠晴表情空白了一秒,臉上的笑都沒了,轉瞬反應過來“你要送我出國?”


    柳敬毅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這裏麵有英國幾所大學的資料,你自己看看想要去哪個,三五年之後,我們也不在這個地方玩了。我打算把產業轉出去,這裏隻做分公司,那份錄音他們想放就放,我們隻是小魚,會被大魚吃掉,那就換一片海域。”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方法?那女人能生的出來?”柳楠晴瞪著眼睛看著父親“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


    方法確實是好方法,柳楠晴不覺得自己能相出比父親更好的方法。如果家裏的生意轉移了,那麽那份錄音不會成為威脅,反而說不定能在某一天威脅對方。可是生意轉移哪那麽容易,能在韓國本土站穩,耗了柳敬毅的半輩子。


    人離鄉賤換個國家更是如此。商人重利,人脈是利的一部分,拋棄韓國損失的不止是錢,還有比錢更重要的,花了無數心力搭起來的關係網。到美國,這個關係網要重建,市場要重新打開,在別人的地盤上搶吃的,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柳敬毅說的根本不是什麽轉移家業,他是在說,爸爸會用整個柳家,保下你。柳楠晴接受不了這個答案。不管是這個方法是最好的,還是這個方法是最正確的,柳楠晴都接受不了。她毀了這一切的事情,是她的錯,她的失誤,讓一切變成現在的樣子。


    “生不出來,冬天的時候我會去英國看你,家裏沒人,照顧的不周到,自然就意外流產了。”柳敬毅語氣輕鬆的不像是在說老婆,而是在說一個物件“這是最好的辦法,你不能因為錄音出事,樸政初也不能進這個家。”


    柳敬毅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看著柳楠晴難看的臉色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書房的櫃子邊,拿出雪茄盒,細心的剪好,點燃,遞給女兒“不過就是換個地方,韓國我也待膩了,爸爸既然能在這裏創出一片事業,不管去哪裏,都能再給你建起一個王國來。”


    因為區區的5億,把整個家帶進泥潭的柳楠晴,一點都不輕鬆,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被嗆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臉色漲紅,連眼淚都被逼了出來,倔強的留在眼眶裏,不願意落下。低著頭,緩緩的開口“對不起。”


    “行了。”柳敬毅看都沒看女兒,這孩子的自尊心是他一手捧起來的,現在當然知道,對她的打擊多大“收拾東西,明天就走。”背對柳楠晴看著牆壁上的全家福,還是最老的那一張,有最初的那個短命的妻子“你啊,膽子太大,細節卻老是忽視,成大事,都在細節裏。教你多少次了,老是不聽,這次栽在一個樸政初的手裏。”


    從來以爭吵為對話方式的父女,除了在生意上,第一次說這種正常父親的話,柳敬毅很不習慣,說的話也慢吞吞的,笑意卻一點沒變“這次要是能你一個教訓,我們也不算吃虧,你要謝謝那個樸政初,他教會你要謹慎,當初小看他了是不是,覺得那樣的人,能有什麽手段,都應該能被你看在眼裏。”


    “這個家到最後也都是你的,這點錢花的值得,隻要能讓你學會謹慎,多少錢都買不來。”柳敬毅轉身往門外走“現在少一點,爸爸會給你賺迴來的。”門再次關上的時候,隻留下一句“走吧,別擔心。”


    獨留在書房的柳楠晴,捂著臉笑的瘋狂,淚漬順著手腕往下滑落,笑聲卻尖銳刺耳,像被摔下懸崖的雛鷹,第一次在身死之境,奮力的想要突破風阻,飛往無垠的天空。笑聲漸漸消失了,捂著臉的手卻沒有放下,平靜非凡的聲音裏,一點哭腔都沒有,極輕的吐出一句“樸政初,你好的很。”


    李夕顏醒來的時候,是被憋醒的,整個人被身後的傢夥緊緊的抱在懷裏,喘不過氣來。一轉頭卻是笑的像傻子一樣的臉,有些尷尬的按著他的腦袋,嫌棄道“笑什麽!”


    “你說我笑什麽?”金希徹把人鬧醒了,抱的更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是坦誠的,告訴李夕顏答案。下一秒就因為女朋友的話,臉變黑了。


    昨天的痕跡還在身上,記憶當然也沒消失,李夕顏非常不符合情況的說出一句“你技術有問題,我不要!”


    “什麽?!”金希徹翻身壓在李夕顏的身上,看著身下的人,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消失,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生氣什麽的早就丟在腦後,低下頭做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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