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裏名字和電話都有,又是從李夕顏的手機發過來的,而確定了女朋友安全了,被朋友接手的男朋友,正在接受舍友無情的吐槽和逼問。


    作為隊內的大哥,又是門麵和四次元的擔當,不管是在公共場合,還是在私下,都是隻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敢欺負他的金希徹,盤腿坐在床上,腦袋低低看著擺弄著睡衣的手指,有問必答。


    “女朋友?”


    “嗯。”


    “什麽時候認識的?”


    “還沒出道的時候。”


    “具體時間呢?”


    “去年三月。”


    “怎麽認識的?”


    “聯誼。”


    “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去年……”


    “等一下,我為什麽要什麽都說。”金希徹突然抬頭“我可是哥哥。”


    韓菮假笑一下“叫了多久的哥了,不是你自己說,我的月份比較早,不用叫哥也可以,現在又是哥了?”他弄不清楚敬語這迴事的時候,不管對著大小,都是敬語,直到有一個和金希徹差不多大的人挑釁的時候,金希徹直接說,韓菮的月份早,上半年生,按照韓國的算法,就是親故,這件事才算結束。


    “那是比較寬鬆的算法,其實嚴格來說我還是哥,你不是84年生麽,我是83年的。”金希徹試圖忽悠非本土人士“而且她是圈外人,除了我,連我們團的人都不怎麽認識,沒什麽了解的必要。”


    這個說的是隊內默認的潛規則,談戀愛沒什麽,雖然公司不給,但是私底下怎麽做都是看個人自覺。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又在名利場混,長得還不錯,怎麽可能真的不談戀愛。戀愛是私人的事情,說還是不說,這個自己決定。


    但是如果和圈內人談戀愛,必須要告知彼此。一來可以為彼此掩護,不知道在什麽場合就碰到了,隊友知道內情比不知道安全。第二個理由真的很二,隊內的人數多,欣賞的類型未必不會重合,萬一要是重合了很尷尬,還是提前知道的好。不過圈外就限製不多,說不說關係都不大,彼此的圈外的社交圈幾乎不重疊,碰上的機率很小。


    依舊維持著假笑的舍友,對其是不是圈內不在意,他的重點在於“出道前就在一起了,現在還沒有分手,那就是超過三個月了,怎麽,這次是認真的?”


    “我一直都是認真的!”金希徹看他鄙視都快露出來了,光棍的自打嘴巴“就算之前不是,這次也是認真的,我想和夕顏好好在一起。”


    假笑收起,韓菮的表情有點嚴肅“你們現在的情況是好好在一起?你這幾天老是抱著手機,是吵架了?我們現在才剛剛開始,你……”說話的聲音一頓“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會中文,聯誼認識的,去年三月。”


    說一個關鍵詞,對麵的人就動一下,韓菮突然想到了,懷疑的看著他“李夕顏,上次那個在首都出車禍的那個朋友的妹妹?梨花大學和你聯誼的那個人?”那次的經曆不是太特別,卻也不是常見的。尤其是在隊友那裏有一個朋友在首都出車禍,後來電話裏那個兇殘的女士他還有點印象,再迴想剛剛接聽的那通電話,應說物以類聚麽“你居然喜歡這樣的類型?那一定是非常漂亮了。”


    不是吐槽隊友,而是以他對金希徹的了解,這位的性格和脾氣,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管製,或者說是被人壓製。韓菮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金希徹的曆任女友,但是他想像中的金希徹,在戀愛的類型裏,絕對要是占上風的那個,完全不像是會喜歡野蠻女友類型的人。


    事實上確實不是的金希徹,覺得他的話裏有歧義“什麽叫這種類型,我們夕顏可好了。漂亮又乖巧,而且特別會撒嬌,完全就是初戀的類型!”


    “是是是,初戀的類型。”韓菮帶著敷衍的笑笑,覺得他誇起人來,連草稿都不打。他又不是不知道,韓國形容初戀的類型什麽意思,性格溫婉是標配,就像金希徹說的,最好還要會撒嬌,當然臉也是重點。不過沒看到臉,光憑電話,他拒絕相信,情人口中說出的‘西施’。


    金希徹被他的表情戳了一下,直起上身據理力爭“呀,我們孩子真的是那樣,特別特別特別好的一個人!”連用三個特別的男朋友,試圖為女朋友正名“今天這個是意外,不是喝醉了麽,喝醉了都會有點這樣,你當初喝醉了,還抱著垃圾桶說是我呢。”


    所以說太了解就是這點不好,什麽黑曆史都翻的出來。沒想到金希徹居然為了妹子,居然致兄弟於不顧的韓菮一手推開賴在他床上的人“睡覺!”


    “我說的是真的,我跟你說……”金希徹卻一點都不想睡,他還是第一次和隊友分享戀愛呢。不對,應該說,第一次和朋友分享李夕顏到底有多好,恩愛還沒秀夠,怎麽能接受沒有聽眾。


    作為一隻純種的單身狗,韓菮特別想懟他一句‘秀恩愛分的快。’可惜現在還沒有這句話。而作為舍友,在金希徹非要鬧他的時候,他確實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幻想身邊都是蒼蠅,他其實聽不懂韓語,努力催眠自己,防止一個暴起,拍死這個討人厭的傢夥。


    嚴重缺乏睡眠早上差點起不來的韓菮,看著身邊因為‘愛情的滋潤’臉色就快放光的舍友,努力不讓自己暴力衝動的時候。聽到柳楠晴關於自己酒品的敘述,震驚臉的李夕顏,很想迴到昨晚把那個傻x的自己給掐死,更蛋疼的事情是,她並沒有完全忘記,至少在殷誌原的階段,她還是有記憶的,這讓她裝失憶都做不到,太坑了!


    唯一慶幸的大概是,金惠子並沒有對李夕顏進行任何包括,勸導,阻止之類的行為,隻是像平常一樣煮好飯,照顧好女兒的飲食,對她醉酒的事情,一句話都沒說。雖然這讓李夕顏有點詫異,不過也有逃過一劫的感覺。


    其實不是金惠子不想說,而是某種程度上,她把對父親和哥哥的感情移到了李夕顏的身上。之前看不太出來,包括買包,包括對女兒的態度,都不太明顯。不過這次的醉酒,就表現的很明顯。不管是父親還是哥哥,交際喝酒都是正常的行為,李夕顏是社會人了,在工作了,在金惠子眼裏,這次醉酒如同工作的其他兩人一樣,也是如此。


    打過電話,知道昨天情況的柳楠晴,沒有問李夕顏為什麽喝那麽多,也沒有說,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咖啡廳的那次機會,和近期為了《熟食果》的各種碰麵,都足以讓柳楠晴慢慢收迴過於旺盛的保護欲,李夕顏不是她想像中的小姑娘,不需要她保護。


    如果李夕顏真的不想做,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就算沒辦法,也不應該自己莽撞的衝上去阻止,說不定反而會壞了李夕顏的事情。畢竟那是正規的社交場合,李夕顏還要做一段時間的助理,這種事情避免不了。


    吃了一頓頗為怪異的早午餐,帶著柳楠晴一起出門的李夕顏,悄悄鬆了口氣,她覺得今天的金女士怪怪的,柳楠晴好像也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就想趕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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