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成親之事後襄陽城裏就開始厲兵秣馬隨時準開戰。便是新婚不久的楊過也沒能好好休息幾天他統領城中全部騎兵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來做呢。


    倒是林誌興閑了下來。在終南山上學了將近二十年的道把他從骨子裏變成了一個不愛動彈的人以前被人追著跑那是無可奈何如今沒什麽事做也沒人敢來襄陽追殺他他也正好休息休息也不想著亂跑了。反正現在國勢大變蒙古人多半要完蛋天下還是大宋朝的天下便是要遊曆天下也不必再急於一時了。


    自從給了小龍女承諾小龍女待他更是親密了幾分。


    這些天來林誌興或是一個人看看書或是和小龍女一起練練武功遇到陸無雙和耶律燕來找小龍女指點武功又正逢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指點她們一招半式。也許是事務繁忙也許是女兒出嫁讓她心情變好反正這些日子黃蓉也沒有來找他的麻煩。這等悠閑的日子一直過到丘處機鎖著眉頭來找他為止。


    這天丘處機沉著臉找到林誌興開口就罵道:“那些該死的蒙古人!”了?”


    丘處機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中一疊情報遞給了他。這一疊情報很厚林誌興把它們全部看完才明白生了什麽事。


    這事要說起來還要從一個月前旬陽知縣剿匪這事說起那天豔陽高照一隊官兵正稀稀拉拉地走在官道上一個個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一點也沒要去打仗的樣子。中間有幾個騎馬之人格外引人注目居中一人肥頭大耳滿身的肥肉穿著盔甲反而更顯得可笑。邊上一個幹瘦的人對著他諂媚地笑道:“知縣大人親自領兵出征一定旗開得勝。一戰可定。那些刁民若是知道大人領兵而來隻怕早已嚇得不知所措跪在地上向大人請降了。”


    那胖子知縣聽了笑得眼都看不見了道:“這次破賊少不得李縣尉你的一分功勞。”


    那瘦子諂笑道:“大人吃肉。卑職喝點湯也是好的。”


    這一隊正是旬陽的駐軍旬陽縣本來的縣令自認為得罪了忽必烈身邊的高人帶著曆年收刮地錢財掛印迴家種田去了。這新來的縣令上任還沒多久。他和原來那個縣令有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喜歡身先士卒這次聽說忽必烈大王為了各地義軍之事大脾氣心想若是自己能剿滅幾股所謂的義軍定能在大王麵前大大地長臉因此也不顧天氣炎熱便與縣尉一道帶著當地的駐軍剿匪去了。


    這時正好路邊是一片密林就有些官兵過來向縣令請求道:“大人天氣炎熱弟兄們都走不動了。要不就在這歇歇吧?”


    那縣令本來就胖騎在馬上全無遮擋也已經熱得汗下如雨了這時就從善如流道:“好就在這林子裏歇歇腳。”


    那些兵丁一聽都大喜連連歡唿“大人英明”便各自找陰涼的地方休息去了。這邊早有幾人上去把縣令大人扶下馬來扶著他到一處陰涼地地方坐下。那胖子縣令一邊享受著手下給他搖扇子。一邊在心裏埋怨自己:這麽熱的天。不在家裏乘涼反而跑這麽遠出來我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等抓到那些刁民看我怎麽折磨他們……


    不說他在這裏意淫那些士兵也都很沒有形象地坐倒在地上。隻顧自己舒服。武器都扔在腳邊看也不去看一眼。就在這時。忽然從林中竄出一條人影手中鋼劍反射著太陽的光芒恍得那縣令睜不開眼接著他便感覺喉頭一痛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影又是一竄在林中閃了幾閃就看不到了。


    縣令大人被殺這還了得?有害怕那殺手去而複返往人群裏躲地有提起兵器就去林中追趕那殺手的場麵一片混亂。那幹瘦的縣尉在那裏聲嘶力竭地喊著卻沒有人聽他的大家都在亂跑也不知道跑些什麽。


    忽然那些衝進林子裏的人以更快的度跑了迴來漲紅了臉大喊道:“敵人敵人殺來了。”


    眾人還不明所以就見不少農民打扮的人跟著


    林子裏衝出來手裏的鋤頭扁擔不停地往那些士兵身縣尉一看那些農民中還有幾個手裏拿著長劍的頓時心裏一寒覺得留在這裏真是再危險也沒有了於是翻身上馬一溜煙地跑了。


    本來那些兵就軍心已亂群龍無被那群農民追著打這時見縣尉也跑了誰都無心抵抗不約而同地四散跑開那些義軍也無心追趕打掃了一下戰場收拾了一下他們掉落的武器便撤迴林中不見了蹤影。


    原來那縣令還在招集部隊地時候便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城中乞丐很快旬陽縣境內領導義軍的那些全真弟子也知道了。他們本來就是師兄弟平時也常常在一起行動這時一合計大夥合起來玩一票大的這才製定了這麽個“斬”計劃才有這次林中設伏先殺縣令再破縣兵的大戰。


    據說那縣尉被嚇破了膽跑迴縣城立刻四門禁閉誰也不許出入任那些義軍在外麵鬧得天翻地覆也不予理睬。消息傳開後各地縣令知府人人自危在衙門裏大肆駐軍絕口不提剿匪之事。反倒是那些義軍聲勢大振肆無忌憚地在各地活動蒙古人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忽必烈聽說此事氣得當場便把手裏的茶盞砸了大罵那縣令廢物又道:“縣尉負責一縣軍事這麽膽小怎能當好縣尉?還是迴家種地去吧。”


    有忽必烈這句話那縣尉也就不要想當官了。不過能保住一條性命對他來說還是非常值得的。


    這時公孫止正在忽必烈身邊便對他道:“大汗不必生氣各地駐軍中沒有高手被全真角的人趁虛而入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大軍不可輕動不過在下可以帶弟子前去。不是在下誇口隻要有在下在管叫那些全真教的牛鼻子一個個都有來無迴。”全真教裏除了老頑童和林誌興無人能勝過他便是丘處機也不過勉強拚個平手而已因此他盡可以說這樣地話。


    忽必烈想了想也沒有別地更好的辦法便對公孫止道:“如此辛苦公孫先生了。”


    公孫止到了旬陽也不聲張而是偷偷地用他的弟子代替了當地的駐軍然後叫囂著要替上一任縣令報仇再次領兵出城朝義軍盤踞的一處小鎮開去。


    無論是城裏地丐幫幫眾還是城外地全真弟子都不知道來的是個反派地高手以為又來了個有個性的縣令。城裏一出兵城外就得到了消息師兄弟幾個一合計決定故計重施在險要的地方設下埋伏等著蒙古兵上鉤。


    公孫止似乎毫無防備地一頭撞進他們的埋伏圈裏那些埋伏的人都大喜負責“斬”的兩個全真弟子更是按捺不住隻聽輕哼一聲兩支長劍就一左一右地朝中間騎在馬上的公孫止刺去。


    眼看著兩把劍都要紮在公孫止身上了兩個持劍的人臉上已經浮出了淡淡地笑容。隻是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也不知道公孫止怎麽動了一下那兩人的劍都刺了個空。兩人剛要變招就覺得胸口一痛勉強低頭看去卻看到公孫止的手掌正抵在自己胸前接著內髒撕裂般地疼痛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身在空中就已經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偽裝公孫止也不再保留手一揮那些喬裝成當地駐軍的絕情穀弟子魚貫而出不等那些埋伏的義軍士兵衝出來搶先殺到了他們的麵前。


    絕情穀的弟子個個會武功那些拿上武器沒幾天的農民怎麽會是他們的對手?公孫止與樊一翁兩人就在人群中搜索全真弟子的身影不一會兒領頭的那幾個全真弟子已經被殺得幹幹淨淨。那些農民義軍少了主心骨散得比官軍還要快一個人一聲喊整個隊伍都崩潰了大家忙著逃命誰也沒想著要迴頭抵抗一番。


    公孫止此戰大獲全勝可他還不滿足悄悄地來到附近白河縣搶了縣令的位置故技重施算計了白河縣裏的幾支義軍隊伍這下開始輪到各地的義軍人人自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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