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陳落之前一直不得章法的《不死涅盤術》居然就這麽水到渠成的通了。


    陳落感覺一股更強大的火焰之力在自己手上凝聚,化為一根形狀有些奇怪的箭矢。


    【新技能,朱雀炎羽箭已更新!】


    陳落的耳邊響起係統提示音,看著在自己手中的箭矢,如同朱雀尾羽一般的朱紅色,心中有了明悟。


    他將這一根朱雀炎羽箭搭在落日破天弓的弓弦之上,緩緩拉開,弦如滿月。


    強大的火元力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開始凝聚,是朱雀炎羽箭,這根由陳落的力量凝聚而成的箭矢,在自主地吸收能量。


    陳落體內變得更強大的南明離火,在不死涅盤術的引導下,與法力箭矢相結合,誕生出了全新的技能。


    “就用星旋之箭來開創出新的局麵吧!”


    陳落鬆開了弓弦,這根全新的箭矢用難以想象的速度旋轉著衝向了那隻展翅的漆黑雄鷹。


    麵對著熊熊燃燒著的恐怖力量,展翅的漆黑雄鷹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妥。


    但那一支箭矢形成的龍卷,其速度不是它可以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它的胸口便被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從其中,有幾名流寇沒了腦袋的屍身掉了出來,整隻展翅漆黑雄鷹的氣息有了明顯的跌落。


    這是剩餘所有流寇的合擊之技, 其氣息的減弱,代表著流寇的死亡。


    展翅漆黑雄鷹開始有些潰散,許是其中組成的流寇的心思開始動搖了。


    陳落此時本應該乘勝追擊的,但第二根朱雀炎羽箭生成的速度卻很慢,花了三秒之多。


    第二根朱雀炎羽箭搭在弦上時,展翅漆黑雄鷹已經開始分裂,化為三隻小一些的雄鷹。


    陳落連忙搭箭拉弦,依舊以星旋的箭技射出,但結果不盡人意。


    匆忙出手,旋轉力度不夠,隻形成了不大的龍卷,將其中一隻卷了進去,消滅掉了。


    剩餘兩隻這下子發了狠, 向著陳落發瘋一般快速衝來。


    他們剛才已經看明白了,陳落這爆種一般的表現,全部來自於那根奇形怪狀的箭矢。


    但凝聚這種箭矢對陳落來說,需要時間。


    他們還有兩撥人,可以拚一拚,這點時間,就算再死掉一撥,剩下的那一撥也可以在陳落再次出手之前,拿下他。


    這個想法確實是正確的, 陳落現在對這個技能的掌握確實不夠,他們的計劃隻要按部就班地實施,百分百可以成功。


    陳落最多隻能再滅掉他們其中一撥人,當然,隻靠箭矢的話。


    隻見陳落再次凝聚朱雀炎羽箭,用最快的星旋箭技,秒殺了其中一隻漆黑雄鷹。


    另外一隻,已然到了他的眼前,他來不及更換箭矢了,除了朱雀炎羽箭以外,也沒有其他箭矢能對這隻全身帶毒的雄鷹產生威脅。


    但要對付它的不是陳落,而是黃鏡。


    這小子突然又鑽了出來,在陳落的示意下,將他的三環金鈴直接扔進了漆黑雄鷹當中。


    然後金黃色的真火猛地爆炸開來,這小子,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有這種以法寶自爆來釋放炎爆術的魄力。


    整片天空都被金黃色的火光所照亮,黃鏡一下子倒飛出去,砸在控製艙的外壁上,臉色有些蒼白。


    陳落上前,用手指點在他的眉心,給他輸了點火屬性的法力。


    “自爆法寶對你元神有傷害,休息吧!”


    那個三環金鈴,陳落看著都覺得品相不錯,估計落雨霏霏身上所有的法寶加在一起,也就跟它差不多價錢。


    黃鏡這小子居然說自爆就自爆了, 也真是財大氣粗。


    經此一役,二人應該沒了危險,距離翠微原的邊緣,僅剩下不到百裏的距離。


    但就在此時,變故陡生,天象驟變!


    無數陰雲裹挾著巨大的威勢向著二人所乘的飛靈舟襲來,竟讓全速飛行的飛靈舟懸停了下來。


    陳落和黃鏡二人一時沒站住,被慣性所影響,竟從舟上直接被甩飛了下去,然後一頭栽進了滾滾黃沙當中。


    “不好,是天象境的出手了!”


    陳落就這樣栽在沙漠當中,也顧不上站起,用手上的黑驅環就打算直接挖地跑路。


    但卻瞬間感覺全身都如同被巨石碾過一般,骨骼在劈啪作響。


    “有意思,一隻肥羊,居然團滅了木章的小隊!”


    “嗯,居然不是凝魂境四層,隻有開府境巔峰!”


    “好手段,更不能放你走了!”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入陳落的耳中,讓他瞬間全身發毛。


    再下一秒,他和黃鏡兩人就同時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給裹挾著,從沙土中飛出,來到了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麵前。


    陳落認的這家夥,是最先出手的流寇,天象境高手,本應該被黃家的隨隊長老給拖住的。


    現在居然到了這裏來,看來那位黃家的長老兇多吉少了。


    陳落被那雙陰翳的瞳孔盯著,感覺全身靈魂都快要出竅了。


    一股若有若無的晦澀氣息飄到了他的鼻間,然後,陳落就悲催地發現,自己的狀態欄裏麵,多出了一個中毒的標識。


    天象境的大毒修,隻是接觸到的瞬間,陳落就被從唿吸下了毒。


    黃鏡的狀態比起陳落更差一些,中毒的瞬間,就直接暈了過去。


    陳落此時知道,自己受製於人手,隻剩下不到百裏的距離,本來很快就可以過去的,卻倒在了這最後一步。


    他恨啊!


    但他一個開府境巔峰的, 麵對天象境的修士,沒有人幫助的話,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陳落雖然不想落到這個局麵,但實力比他強大的天象境修士的行為,他根本控製不了。


    “師尊,得看您出手了,這貨我對付不了!”


    陳落在識海中向羅睺求助,羅睺的語氣微有些慵懶,但也答應下來。


    “可以,這種小蟲子……不對,有人來了!”


    羅睺的聲音突然多了一絲感興趣的意味,讓陳落安靜看著便好,真到了必須要出手的時候,他也是會出手的。


    陳落的眼神按照羅睺指示地上挑而去,隻發覺,在這被封天鎖地的空間當中。


    突然有一道門戶悄然洞開,從其中走出一個男人,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看著手中的一個像是羅盤一樣的東西。


    接著,他的目光就匯聚到了下麵的陳落身上,眸中露出懾人的精光。


    他一個閃身,就來到陳落和那流寇的中間,將他手中的羅盤對準了陳落。


    隻見那羅盤靠近陳落的瞬間,上麵的光芒微微變得更加閃耀起來。


    “天人,落幽,是你吧!”男人的語氣中帶著不容質疑的霸氣,讓陳落瞬間有種如墜冰窟的即視感。


    “喂,你小子哪裏的,這是我的獵物!”


    他背後的流寇見竟然有修士敢擋在他和陳落的中間,登時就火冒三丈,衝上前來,用運起毒功的手掌,就想要一掌把眼前之修給打死再說。


    匯聚著強烈毒力的一掌,如果拍實了,估計就算是天象境巔峰的體修來了,今天也絕不會好過。


    這一掌去勢極快,帶著流寇那暴烈的殺意, 陳落根本看不清其軌跡,隻能憑借六耳天聽之術,捕捉到一絲。


    但他卻隻見他麵前的男人眉頭一皺,接著,從口中唿出一口明黃色的氣團。


    那氣團隻在瞬息之間,便化為了一柄金光閃閃的戰錘,飛到了他的背後,然後砸落而下。


    這男人明明連迴頭都沒有,臉上隻是表露出了一絲不耐。


    接著,陳落便看到了令他腎上腺素爆發的場麵。


    那金光閃閃的戰錘猛地一下變大了數千倍,對著襲來的流寇就是重重地砸下。


    那流寇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暴戾,到一瞬間的慌張,到最後的恐懼。


    一切發生在短短的,不到半個唿吸之間。


    他全身有了想要逃跑的衝動,但身子卻似被什麽鎖鏈給禁錮在了原地一般,根本逃不出去。


    然後,戰錘落下,明明是砸在虛空當中,之後,那天象境的流寇就跟消失了一樣。


    在原地留下的,就隻有一團血霧,連一點靈魂的碎片都沒有了。


    恐怖!駭然!震驚!


    這幾種情緒同時出現在陳落的心中,看著眼前這個輕描淡寫,就解決了一個天象境,修為毒功的流寇的男人。


    “天人,迴神,本座有話要問你!”


    男人那威嚴的聲音將陳落的注意力拉迴到現實當中,看著眼前的男人,陳落隻覺對方背後有一陣血色的氣息開始擴散。


    “神煌金光,居然是這門功法,沒想到,你們人族裏麵居然還有生靈可以修煉成功,真是個奇跡!”


    羅睺讚歎的聲音在陳落的識海中響起,顯然,他是認出了眼前這男人剛才使用的手段。


    但陳落卻對此一無所知,甚至,此刻連思考什麽是神煌金光的空餘也沒有了。


    因為他感覺到了,眼前男人身上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威壓完全對準了自己。


    “前輩有何想問的?”陳落隻能強撐起精神,體內骨骼斷裂之痛,在刺激著他,讓他額頭滴落豆大的汗珠。


    巫辰沉睡,也帶走了巫血的恢複能力,他現在也沒補瓶淨柳露,隻能忍著,慢慢恢複了。


    “你看起來很緊張,是認識本座嗎?”對麵的男人眉頭一挑,看到陳落額頭的汗珠,還以為他是有些緊張。


    但陳落自己知道,緊張是有,但沒到要流汗的程度,流汗是因為疼。


    “前輩的身份,這個倒是不知,未曾請教前輩名諱?”陳落恢複了一些,用通天建木的力量配合生長道意,穩固住了骨骼斷裂的傷勢。


    “不知道就算了,這個不重要,本座今日前來,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問你!”對麵的男人似乎是沒有透露身份的打算。


    隻見他手中取出一幅白色的畫卷,放在陳落視野所及之處,然後厲聲道。


    “你可識得此物,仔細考慮一下再說,上麵可留有你的氣息!”


    陳落定晴一看,那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赫然就是黃河水府畫卷。


    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過來,眼前之人,定是來問他有關那株鬼羅樹的。


    陳落心中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案,此時隻是說出。


    而他的應對方案,在經過了一番深沉的思考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據實全說。


    雖然真誠才是必殺技,但陳落心裏實際上是清楚的。


    不管來找自己的是誰,他在整個人族的地位一定是不會低的。


    不用想別的,鬼羅樹這事一出,就是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如果不說實話,還想著隱瞞著什麽的話,來人是有權利直接把自己給弄死,事後直接交份報告記錄在案就好了的。


    陳落可不敢冒這個風險,在這種稍微查一下就能有個分明的事情上撒謊。


    他直接將自己偶然間得到這幅畫卷的事情說出, 然後如何與龍族結怨,又被西方教盯上。


    跟敖昕薇,跟靈妙欲之間的恩怨也被提及,被追殺之下,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著借由黃河水府的禁製來對敵。


    但結果卻發現了一株不該存世的鬼羅樹,要不是跑得夠快,差點把自己都搭了進去。


    至於後麵, 鬼羅樹破禁而出的事,那就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府境巔峰,沒那個能力將鬼羅樹放出來,更別說是將鬼羅樹根除,隻能放著。


    對麵的男人聽著他這麽說,又詢問了陳落是從哪裏得到的黃河水府畫卷。


    然後又問了陳落,是否和青洲之主,方清林有過交情。


    陳落之前有想過來查的人會不會就是方清林,或者他的下屬,此刻聽到對麵的男人如此問。


    心下不由得懷疑起,他是否就是方清林的下屬,但也沒有造次,


    “前輩,小子是通過了族中的血脈傳承,才得到的此幅畫卷!”


    說罷, 陳落還將手上的落日破天弓揚了揚,鎏金花紋的漆黑弓身,看著就十分不凡。


    經過混沌氣的滋養,在逐漸恢複的過程中,已經有了幾分頂級天階法寶的氣象 。


    “小子乃是東海之濱的東夷族人,繼承的是大羿先祖的血脈!”


    這才是陳落真正的殺手鐧,大羿在人族的身份類似於先驅者,比起曆代的人皇,也隻在名聲上差上一籌。


    現在的人族,基本都有聽說過大羿的豐功偉績。


    果不其然,對麵的男人在聽到陳落說他是繼承了大羿的血脈後,瞳孔都擴張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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