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新蘭姐介紹,李星群才知道大啟的早朝時間是在早上的5點到7點左右,隻不過今天早上出現了變故,所以一直協商到了現在,後來範朱說提議說正好今科的士子還沒有安排具體的官職,不如詢問一下你們的意見。這才召集你們過來,新蘭姐還說李星群屬於來的比較晚的了。這一批錄取了進士足足有200人,其中16、70人都已經到了端明殿內議事,其中狀元彭汝礪來的是最早的。


    “彭師兄來的早也並不奇怪,他本就是狀元,就住在國子監裏麵,離端明殿不算遠。”現在大家都是天子門生,自然稱唿對方為師兄,本來李星群也有資格進國子監的,可李星群到國子監卻吃了那些人的閉門羹,誰看到李星群都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原因也很簡單,大家都知道李星群是通過李師師的關係才考中狀元的,這樣的人,讓那些學子們不屑,又怎麽可能給李星群好臉色,李星群勉為其難的待在那裏一天後,實在待不下去了,也就迴到了自己的地盤,雖然昭姬教育李星群說這樣是不對的,大家都是今科的進士,必須要多多的聯係,這樣以後才能仕途廣進,李星群實在覺得沒有意思,這件事情也就這樣慢慢的拖延下去了,一直到了現在,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多數人都趕到了,自己現在才趕到的主要原因。


    “還不是你自己不願意去國子監,明明別人蔡婉都教育你過好幾次了,你都拒絕了,這能怪的了誰?好了,父皇專程讓我過來接你的,原因很簡單,他需要你在朝堂之上提出軍機處。”


    “嗯?我記得很久之前我就聽說大官家有意組建軍機處,為什麽現在還要我在朝堂之上提出來?”


    “首先大官家是民間的稱唿,在朝堂這裏,你要稱唿父皇為皇商,其次你身邊接觸的人都是什麽人,本宮,民間盛傳的父皇最喜歡的女兒,師師大家,父皇最親近的女人,從我們這裏得來的消息,不應該是最早的消息嗎?然後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滿朝堂的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嗎?”


    “所以那個背鍋俠就是我咯?”李星群鬱悶的說。


    “難道這個奇怪的方案不是你提出來的嗎?”趙新蘭毫不留情的說道。


    “是……是我說的,可是這不是讓我跳坑的理由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宮就隻是負責傳話的,說與不說,選擇權在你那裏,我相信父皇會有辦法讓你說的。自己主動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盡量主動,不過先說好新蘭姐,我的口才能力你知道的,我是理科生可沒有技驚四座的口才。”


    “隻需要有人背鍋就是了,剩下的就和你沒關係了,喏,前麵就是端和殿了。”


    此時一個太監看到兩個人過來:“拜見公主殿下。”


    “原來是童公公啊,童公公您不在父皇身邊伺候,突然過來找本宮有什麽事情?”


    童公公?必然是大名鼎鼎的那位了,童公公迴答說:“聖上的意思是叫您帶著這位公子,一起進入端和殿。”


    “是,本宮謹遵聖旨,童公公,父皇還有什麽吩咐嗎?”


    “聖上就這樣說了,公主殿下、李公子請吧。”


    本來李星群如果以一個普通學子的身份進入端和殿是不會引起什麽反響的,可是在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和太監的帶路下走進端和殿,那就變得不一樣了。皇帝看到李星群進得大殿後說:“這不是李玉嗎?諸位愛卿,我給你們說,這李玉有大才也。”


    一旁早就得到指示的範朱說問:“皇上你直接就說這位學子有大才,敢問皇上這位學子有什麽才幹讓您那麽高興?”


    “前幾日,朕偶然品抿到一種好茶,那味道還原了茶水最初的味道,苦裏迴甜,令人迴味無窮,要是這個茶葉能在我們大啟普及開來,卻也是一件好事情。”


    一向以忠言進諫的馮拯站出來說:“皇上現在正在說北地軍事的事情,如果隻是為了喝茶這樣的愛好,後麵在商量也不遲,等解決了邊患,如果皇上您願意,讓這叫李玉的學子專門為你煮茶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馮愛卿不要如此的著急上火,其實之前這個學子都已經和朕說過一項有趣的提升軍隊戰鬥力的方法,也正因為聽到這方法,今日朕才想著召集諸多學子過來探討邊關的事情。現在李玉來了諸位愛卿不妨聽聽李玉小友的建議,還請李玉小友說說前幾日給朕過的話。”朝中大臣的目光紛紛看向了李星群,這些人的目光中有不屑,有期許,有鄙視,有憤怒。


    該來的果然來了,正如趙新蘭說的那般,趙受益根本不會給李星群任何拒絕的機會,李星群清了清嗓子說:“這個事情要從1個月前,學生和福康公主殿下一起去臨安府公幹的時候說起了,臨安府那裏有一處名叫俞家的工匠家族生產出了一種非常厲害的武器,公主殿下本來想要把那個武器收為己用,本來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結果中間就發生意料之外的變故,一個名叫方臘的反賊,居然公然的和朝廷作對,這都不說了,那個叫方臘的人甚至還組織了一支部隊公然的和朝廷作對。”


    這是朝中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這位生員難道你們教師沒有教過你什麽叫做言簡意賅嗎?大官家在問你的意見,你在這裏說什麽臨安府的事情,這滿堂高潔之輩,又何須聽你這廢話。”


    就在李星群不知道怎麽迴答的時候,趙新蘭說話了:“張大人不要著急嘛。雖然張大人您出任過臨安府的知府,可現在並沒有指責你的不是,我們現在隻是說之前的事情。”姓張,曾任臨安府知府,有昭姬這個參謀在,李星群很快就對上了人,此人就是張方平現任的禦史中丞。


    張方平看了趙新蘭一眼,恭敬的說:“不知道公主以什麽身份在朝堂之上說話?”


    趙新蘭絲毫不懼的說:“很簡單,臣以大啟糧行的大掌櫃的身份和張大人您說話,請問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張大人認為大啟糧行掌櫃這個被當今聖上奉位三品官的職務沒有資格參加這朝會,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麽我說是聖上的口諭,讓我來參加朝會,張大人可還有別的意見?”趙新蘭全程稱唿沒有本宮,對皇上的稱唿也是聖上,不是父皇,就是為了讓禦史大人無話可說。


    “既然是聖上的口諭,那麽臣也無話可說。但是現在邊關戰事緊急,沒有時間容一個黃口小兒在朝堂上弄舌。”


    李星群迴答說:“敢問張大人,您的老師有沒有教過你,不要中途隨便他人說話嗎?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難道張大人成為了‘大人’之後,就忘記至聖先賢的教誨了嗎?”


    “你!小子不要在這裏巧言令色。”


    趙受益打斷張方平說:“好了!是朕要問話這位李學子,諸位愛卿是朕不滿嗎?還是說朕的話,諸位愛卿都能隨意違背了?李玉作為新晉的學子,對於自己的長輩還是要有敬重之心的,現在繼續說下去。”很明顯各打五十大棍的做法,張安平雖然不滿之色,但還是隻能退迴朝列之內。


    李星群也恭敬的說:“是!學生領旨。本來我們在臨安府和方臘交手是取得了絕對的優勢,甚至我們差點一舉就能剿滅方臘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北齊的騎兵,這夥人不僅救走了方臘,還從我們手裏搶到那個俞家武器的設計圖,幸運的是我們在俞家的幸存者裏麵找到了還知道怎麽製造武器的人,這才沒有造成更大損失。”


    李星群頓了頓繼續說:“好了,這就是學生要說的重點了,一個小小的方臘就和北齊的人有所勾結,那麽我完全可以懷疑在我們大啟內部會有人和北齊勾結,當然我說的不是朝堂上的各位大臣,草民相信各位大人都是赤膽為國之人,但是底下的人就不一定了。”朝堂上的大臣紛紛欲言又止,但顧念到之前大官家的話,都隻能忍了下來。


    “這是其一,在大啟的境內發現了大量的北齊騎兵,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邊關那裏防備不住地方的侵入,當然草民也知道邊關的將士很辛苦,就和我們交手的騎兵們,最低的都是一流高手,一般的邊關騎兵遇到他們也沒有抵抗之力,而這支騎兵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公主殿下要去俞家去設計圖,還肆無忌憚的攻擊公主殿下,這說明他們可以輕易的得到我們的情報。這是其二。第三點邊關的變化太多了,就如同今日這般,邊關發生了戰事,我們就在這裏討論如何做,參與的人太多了,意見太多了,遲遲不能同一意見,也許各位大才們製定了一個非常完美的作戰計劃,結果因為時間的耽誤,導致完美的計劃出現了時間上的查漏,而影響前線的勝負,而且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其實很多大人肯定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要幫助前線的將士們,無奈軍事上有所不懂,也就沒有必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所以學生的意見就是,成立一個戰時的臨時機構,名為軍機處。這個機構主要職責就是負責戰事的規劃,所有的政策都用軍機處發出,底下的人負責執行,因為是單線操作,中間就會減少諸如戰鬥計劃被泄露的風險,而且因為軍機處參與的人不多,也就減少了商討的時間,可以提高作戰效率,這樣的話,至少在後勤上麵,我們能保證前線的正常運行。”


    趙受益問:“可是重新成立一個機構,會不會導致官員冗餘。”


    李星群迴答說:“並不會,這隻是一個臨時機構,軍機處在辦公場所和官員設置上沒有正式的規定,也無品級和俸祿。與此相配合,設立軍機處,協助聖上處理軍務。軍機處設有軍機大臣,聖上可以從從大尚書、侍郎以及親貴中指定充任,以親重大臣兼任軍機大臣。還有軍機章京,由三省、翰林院、六部、理藩院等衙門官員中選充。所有這些人都是兼職,他們的升轉仍在原衙門進行。因此,軍機處設立之初,沒有專門的官員。 軍機處沒有正式衙署,有值班房,在隆宗門內,靠近聖上寢宮文德殿,以便於軍機大臣被召見議事。無專官,無衙署,就使軍機處成為一種特殊的機構。召見時,聖上指示各項事件應如何辦理,有時向軍機大臣詢問情況,聽取他們的意見,以作出裁決。軍機大臣根據旨意,草擬文書。上諭形成後,不經過中書省,由軍機處直接發給有關官員。”


    趙受益沉默了些許之後說:“嗯,朕知道了,還有沒有什麽補充的地方嗎?”


    李星群恭敬的迴答說:“迴稟聖上,這是學生能想到的全部了,沒有什麽可以補充的地方。”


    “嗯,好,新蘭你先帶李玉下去吧。”


    “是,父皇。”趙受益稱唿她為新蘭,她才稱唿對方為父皇。


    一直沉默許久的司馬君實站出來說:“聖上不可,這學子一派胡言,簡直妖言惑眾,應該重重的處罰。”


    趙受益說:“司馬愛卿,朕沒記錯的話,朕召集諸位學子來的時候,就說過讓諸位學子無所顧忌,暢所欲言,現在這位學子暢所欲言了,你卻說要重罰他,這是要讓朕失信於天下嗎?”


    司馬君實迴答說:“聖上您確實說過,可是這李玉小兒,沒有說出任何和前線有關的意見,反而開口就提出朝廷內部的改革,前線戰時不利,後方改革,這是自取其亂之道。其心可誅,必然要推出午門斬首以安慰前線將士的心。”


    “所以前線戰士的心比朕的聖逾還要重要嗎?”


    司馬君實迴答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還請聖上以江山社稷為主。”


    趙受益怒極而笑的說:“好好好,如果朕今天非要保下李玉,司馬老賊你又要如何。”


    司馬君實也是毫不退讓的說:“那臣隻能撞死在這大殿之上了,今天臣和這個李玉小兒必須要死一個。”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朝堂上的龐太師開口說:“兩位還是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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