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天際漸漸從深邃的蔚藍中蘇醒,一抹溫柔而堅定的金輝悄然探出了地平線。


    它先是像羞澀的少女,輕輕地掀開了夜的帷幔,隻露出半邊臉頰,灑下幾縷柔和而溫暖的光芒。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輪紅日猛地一躍,完全掙脫了地平線的束縛,瞬間綻放出萬丈光芒。


    這光芒如此耀眼,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金色的輝煌之中。


    連空氣都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閃爍著希望與生機。


    與此同時,東方的天際開始湧現出一抹抹神秘的紫氣。


    這些紫氣並非單一的顏色,而是由深紫、淡紫、藍紫等多種紫色交織而成。


    它們如同流動的綢緞,在這金輝的映照下,更顯神秘莫測。


    它們不再是簡單的色彩交織,而是化作了形態各異的祥雲。


    有的如龍騰虎躍,氣勢磅礴;有的似鳳舞九天,優雅飄逸。


    這些紫雲在空中翻騰、交織,形成了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隨著紫氣的湧動,一股股濃鬱的靈氣也隨之而來。


    它們如同無形的河流,在空中蜿蜒流淌,最終匯聚於那輪旭日之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


    這旋渦中蘊含著天地間最為精純的能量,它們旋轉、碰撞,發出陣陣低沉而悠揚的鳴響,宛如天籟之音,讓人心曠神怡,所有的疲憊與憂愁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破爛峰峰頂。


    在那崎嶇不平、布滿歲月痕跡的峰頂之上,君賢靜坐如鬆,身姿挺拔而沉穩,與這曆經滄桑的山峰融為一體。


    他親眼目睹了旭日緩地在東方的天幕上勾勒出第一抹金黃,萬道光芒隨之灑落,將大地從沉睡中溫柔喚醒。


    “來了。”


    君賢閉目凝神,唿吸間與天地共鳴。


    他周身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紫光,這些光芒與周圍的紫氣相互唿應,形成了一幅令人歎為觀止的畫麵。


    他正處於一種玄妙的修煉狀態之中,全身心地投入到采氣練功之中。


    一唿一吸間,君賢清楚感受到每一絲靈氣的流動,並將其納入己身。


    隨著修煉的深入,君賢的身體仿佛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著周圍的靈氣不斷匯聚。


    他的皮膚下隱隱有光芒流動,那是靈氣在他體內循環往複、強化筋骨血脈的跡象。


    而更為奇異的是,從他膝蓋處,一縷縷黑霧悄然升起。


    這些黑霧與他周身環繞的紫光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異常突兀。


    這些黑霧,實則是君賢體內沉積的雜質與負麵能量,在修煉的過程中被逐漸逼出體外。


    它們在空中緩緩飄散,最終消失在清晨的微風之中,帶走了君賢身上的一切汙濁與疲憊。


    隨著旭日越升越高,紫氣東來的景象也達到了頂峰,君賢身上的紫光也愈發耀眼。


    他整個人被一層神秘的光輝所籠罩,與這天地間的靈氣融為一體,展現出一種超凡脫俗、超凡入聖的氣質。


    紫氣難得,時間緊迫,君賢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來修煉。


    眨眼間,夕陽西下了。


    天邊漸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紅,將天際繪成了一幅絢爛的畫卷。


    太陽變得柔和而溫暖,它緩緩下沉,將最後一縷光芒灑向大地,給萬物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在破爛峰頂,君賢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眸,眼中閃爍著智慧與決然的光芒。


    他站起身來,身姿挺拔,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嶽。


    經過一天的修煉,他的氣息更加沉穩,周身環繞的紫光雖已內斂,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力量。


    他輕輕一躍,身形便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天而起,瞬間穿透了雲層,向著遠方飛去。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更添幾分英武之氣。


    君賢飛行的速度極快,但動作卻異常優雅,與風共舞,與雲同行。


    他穿梭於崇山峻嶺之間,時而低飛掠過山穀,時而高飛穿越雲層,留下一道道絢麗的軌跡。


    隨著他不斷前行,周圍的景色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原本鬱鬱蔥蔥的山林變得荒蕪而淒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與沉悶的氣息。


    終於,在一片荒涼之地,君賢停下了腳步。


    他的目光穿透了層層迷霧,落在了前方那座陰森恐怖之地上——天牢地囚無靈洞。


    君賢麵不改色,凝聚起全身的靈力,然後猛地一踏地麵,身形再次騰空而起,直衝入那陰森恐怖的洞口之中。


    進入洞內,君賢直奔囚禁錢橙良的牢籠。


    站在牢籠前,君賢一臉獰笑地望著錢橙良。


    錢橙良,位曾經擁有著明媚笑容與溫婉氣質,如今卻如同被命運遺棄在荒野的孤魂。


    她披頭散發,發絲淩亂不堪,每一縷都承載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她的雙眼深陷,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剩下空洞與迷茫,在眼眶中漫無目的地遊移。


    她的身體,原本是細膩柔滑,如今卻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汙垢與不明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那是長期無人照料、自我放棄的結果。


    衣衫襤褸,破碎不堪,上麵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和已經變質的膿液,每一處都記錄著她所經曆的苦難與折磨。


    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她身上的傷口。


    它們遍布全身,有的已經結痂,但更多的還在不斷流膿,腐蝕著她的肌膚。


    而這些傷口中,竟還有蛆蟲在蠕動。


    它們貪婪地啃食著腐肉,發出細微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為錢橙良的悲慘命運添上最後一筆。


    在這副看似已失去所有尊嚴與理智的外表下,錢橙良的口中卻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師弟,對不起。”


    這句話,如同她內心深處唯一的執念,即使在瘋癲之中也未曾遺忘。


    她的聲音沙啞而微弱,帶著無盡的悔恨與自責,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撕扯而出,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錢橙良,曾經太清聖地高高在上的聖主二弟子,如今卻隻能以這樣一副慘狀示人,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瘋子。


    她,何其可悲啊!


    她,何其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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