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悄然流逝。


    陽光已高懸天際,將綠星峰的山巒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輝。


    此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麵帶高傲之色的俏麗丫鬟,緩緩步至君賢麵前。


    她輕抬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命令,隨即轉身,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朝綠星峰的山頂進發。


    君賢默默起身,沒有絲毫猶豫,緊跟在那丫鬟身後,步伐雖緩卻堅定。


    穿過蜿蜒曲折的山路,他們來到了綠星峰那令人心曠神怡的山頂。


    一片絢爛的月季花海映入眼簾,美得令人窒息。


    在這片花海之中,李綠德亭亭玉立。


    她身著淡雅的衣裳,與周圍的花朵交相輝映,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似凡塵之人。


    然而,她的語氣卻如同寒冰刺骨,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君賢怎麽這會兒才來?你可知,若是耽誤了葉凡哥哥的祭奠,該當何罪?”


    君賢聞言,心中一緊,連忙低頭,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責與惶恐,“四師姐,師弟我……早早便候在綠星峰山腳,可不得四師姐您的許可,師弟我不可擅自……”


    李綠德聞言,眉頭微蹙,對君賢的解釋並不滿意。


    她輕揮衣袖,一股無形的力量驟然湧出,化作一道淩厲的風刃,不偏不倚地擊中了君賢的臉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我不要聽你的解釋。”李綠德的語氣冷冽而決絕,“遲到便是遲到,規矩不可廢。自己領罰吧!”


    君賢緩緩舉起右手,手指微微顫抖,似乎承載著千斤重的情緒與自我責備。


    這個動作,突如其來,卻又在某種深沉的掙紮中顯得理所當然。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穿透了眼前的空氣,直視著內心那片荒蕪之地。


    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沉重的歎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終於,他的手掌緩緩落下,不是猛烈地拍打,而是以一種近乎溫柔的力度,輕輕觸碰到了自己的臉頰。


    但這份溫柔轉瞬即逝。


    緊接著,一股難以抑製的力量自心底湧起,推動著他的手掌猛然加速,狠狠地掌摑在了自己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


    君賢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醒目的紅印。


    這一掌,不僅僅是對自己身體的懲罰,更是對過去種種錯誤行為的悔恨與自我反省。


    他深知,唯有通過這樣極端而痛苦的方式,才能讓李綠德相信他銘記了這份教訓,不再重蹈覆轍。


    隨著時間的推移,君賢的臉龐逐漸變得鼻青臉腫,皮膚裂開。


    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淌,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染紅了一片。


    “謝四師姐教誨,此耳光之下,我仿佛穿越了迷霧,心田豁然開朗,銘記此恩,永誌不忘。”


    君賢在最後一記耳光重重地觸碰臉頰的瞬間,臉上雖留有一絲仙霞般的紅暈,但眼中卻閃爍著星辰般的感激與悟道之光。


    他微微頷首,聲音溫潤如玉,字字句句間,蘊含著對過往錯誤的深切悔悟與對未來修行的堅定誓約,每一言都蘊含著天地間的浩然正氣。


    李綠德見狀,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清冷的仙姿,弑殺暴怒地魔道妖人變成了那副超凡脫俗的冷峻麵容。


    她輕啟朱唇,冷中帶暖地道,“君賢,能悟此道,方不負此番懲戒。切記,修行之路,乃是一場心靈的朝聖,技藝之精進不過外相,心性之磨礪方為真諦。時辰不早,我等速速啟程,以免誤了正事。”


    “遵命,四師姐。”


    君賢躬身行禮,言辭間滿是對李綠德的敬仰與依賴,仿佛她便是他修行路上的明燈。


    他輕吐一口氣,周身環繞起淡淡的靈光,與天地間的靈氣融為一體。


    隨後,他輕展雙臂,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便如同羽化登仙,悠然升起,懸停於半空之中,宛如一幅流動的仙境畫卷。


    此刻的君賢,身形飄逸,衣袂隨風輕舞,融入了無垠的天宇,與四周的雲霧共舞,展現出一種超凡脫俗的仙氣。


    他閉目凝神,耳邊是風吟雲唱的仙樂,心中則是前所未有的空靈、自在與憎恨。


    李綠德則輕盈一躍,腳尖輕點君賢背脊,動作之優美,猶如仙子淩波微步,瞬間便穩穩坐於其上。


    她雙手輕搭君賢雙肩,一股清新脫俗的靈力自她體內緩緩溢出,與君賢的靈息相互纏繞,交織成一幅幅絢麗的仙圖,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穩坐蓮台,我們即將穿越雲海,直奔玄天。”


    李綠德的聲音在君賢耳畔輕輕響起,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仙韻。


    君賢聞言,精神為之一振,體內靈力如江河奔騰,化作一股浩瀚的力量,推動著他們二人穿越雲層,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玄天城疾馳而去。


    沿途,風馳電掣,雲卷雲舒,二人成為了天際間最耀眼的流星,留下一道道璀璨的仙跡。


    在他們二人禦風而去的背影漸漸淡出視野之後,綠星峰上的一眾丫鬟仆役卸下了束縛,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忙碌。


    他們或倚樹,或席地,圍坐成一圈,開始了他們的閑談。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放鬆與不屑交織的氛圍。


    “嘿,你們應該都看見了吧?那君賢,雖說是與我們主人同為仙人,可實質上,不過是個供人驅使的坐騎罷了。”一位丫鬟撇了撇嘴,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話語間滿是譏諷。


    “坐騎?哼,說得好聽點是坐騎,難聽點,還不就是一頭被馴服的野獸嘛,跟咱們養的牛馬有何區別?”旁邊一名仆役接過話茬,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好似提及君賢便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貶低。


    “就是就是,他哪裏配得上‘仙人’二字?咱們這些雖無靈根,但至少生而為人,擁有七情六欲,智慧與情感,豈是他那等無知無覺的牲畜所能比擬的?”另一名丫鬟插話進來,言語間滿是優越感,認為自己比君賢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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