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求你了。”


    隨著情緒的湧動,她的眼眸中漸漸泛起了一層薄霧,就像是清晨湖麵上輕輕繚繞的霧氣,讓她的眼神顯得更加朦朧而深邃。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想要上前給予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


    王天睿望著錢橙良那滿是淚痕的臉龐,心中雖有千般滋味,但更多的卻是釋然與理解。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重要的是能否真心悔改,勇於承擔。


    最終,王天睿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微弱卻堅定的動作,如同寒風拂過冬日的湖麵,讓錢橙良的心頭湧起一股冷流。


    “小師弟……”


    聲音微如蚊呐。


    王天睿充耳不聞,身形微微蜷縮,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緊緊地依偎在君傾城的胸口。


    他的頭深深地埋進那熟悉的衣襟之中,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極度不滿與痛苦。


    “師尊……”


    他悶悶地開口。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君傾城胸前的衣襟,這樣才能稍微緩解內心的苦悶。


    “我……我不想再見到二……錢橙良這個壞女人了。”


    說到這裏,王天睿的聲音裏不禁夾雜了一絲哽咽。


    錢橙良傷透了王天睿的心,他連“二師姐”都不稱唿了。


    “你讓她離開,好不好?”


    他抬頭望向君傾城,眼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


    那雙平日裏朝氣蓬勃的眼睛此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剩下滿滿的疲憊與無助。


    “讓她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


    王天睿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但那份堅決卻絲毫沒有減弱。


    他知道自己這樣說有些任性,但內心的情感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無法自製。


    他的身邊絕對不能留有不能全心全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框框撞牆之人。


    如君賢。


    如今是錢橙良。


    君傾城望著王天睿那滿是委屈與懇求的眼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


    在王天睿的成長道路上,自己不僅是他的師尊,更是他心靈的避風港。


    於是,她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那笑容溫暖而包容。


    “好,天睿,師尊答應你。”


    君傾城的聲音輕柔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她的話語如同春日裏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王天睿的心田,帶來一絲絲慰藉與安寧。


    隨著話音落下,君傾城輕輕一揮衣袖,一股蘊含著無上靈力的狂風猛然間在他身周凝聚成形。


    這風,不同於凡間之風的輕柔與喧囂,它帶著修仙者特有的清冷與威嚴,撕裂虛空,撼動天地。


    狂風之中,隱約可見符文閃爍。


    那是君傾城以自身修為為引,調動天地元氣所凝聚的仙家手段。


    隻見這狂風瞬間化作一道無形的巨手,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將不遠處的錢橙良猛地托起,然後毫不留情地拋向了太清聖殿之外,遠離了王天睿的視線。


    整個過程,君傾城都保持著那份寵溺的微笑,仿佛隻是在為王天睿拂去衣角上的一粒塵埃般輕鬆自如。


    在場的眾人卻無不心驚膽戰,深知這簡單的一揮袖子背後,蘊含著何等恐怖的力量與修為。


    錢橙良的身影在狂風中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天際,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證明她曾經來過。


    而太清聖殿內,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與祥和,剛才的一切好似隻是一場幻夢。


    但對於王天睿而言,這一刻卻是他心中陰霾被徹底驅散的瞬間。


    他抬頭望向君傾城,眼中閃爍著感激與崇拜的光芒,甜甜膩膩地說,“師尊,有你真好。”


    君傾城緩緩伸出手,那雙手修長而有力,指尖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暖。


    她輕輕地,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將手掌覆蓋在王天睿柔軟的發頂上。


    周圍的一切因此黯然失色,隻剩下他們兩人之間這份不言而喻的情感在悄然流淌。


    她開始用指尖輕柔地揉搓著王天睿的頭發,動作是如此的寵溺,如此的溫柔。


    每一次觸碰都是精心計算過的,既不過分用力,也不失溫柔,就像是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


    王天睿的發絲在她的指間穿梭,帶著淡淡的洗發水清香,讓君傾城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溫柔的漣漪。


    隨著君傾城的動作,王天睿的臉上漸漸綻放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那是一種被深深嗬護與珍視的幸福笑容。


    他微微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份來自君傾城的寵溺與關懷。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馨與甜蜜,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愛的味道。


    隨後,王天睿的目光溫柔而真摯地轉向了君賢,眼中明晃晃閃爍著對師兄深深的敬意與感激。


    他微微勾唇,以一種既謙遜又不失誠懇的姿態,柔聲問道,“君賢師兄,此番曆練,路途艱險,若非有你在旁指點、相助二師姐,護二師姐周全,二師姐恐怕難以順利前行。這份恩情,天睿銘記於心,永生不忘。待將來我若有機緣飛升仙界,定當不忘師兄的扶持與教誨,誓要尋得機會,讓師兄也能共享那無上仙福。”


    說到這裏,王天睿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堅定與憧憬。


    他繼續說道,“世人常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我心中,師兄你便是那與我同甘共苦、不可或缺的親人。然而,我知飛升之路非比尋常,需有逆天之物相助方能成事。故而,師弟鬥膽一問,那傳說中的天火天地歸元冰火九蓮花……時候在師兄你的手中?若得此花,必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共赴那仙道之巔。”


    言罷,王天睿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跪在地上的君賢,身形看似謙卑,低垂著頭顱。


    就在這靜謐而莊嚴的氛圍中,他的嘴角卻開始緩緩地上揚,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這笑容並非溫暖或友善,而是是陰鷙、邪惡,仿佛是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魔鬼,正以其獨有的方式,展現著它那令人畏懼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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