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仔細端詳著杯子:“還記得揚嗎?”揚,就是垃圾星地下實驗中心的那個技術員。他通過藥物提高了自己的精神力等級,現在在精神力團裏做技術支持。


    “記得。”其實精神力團裏的事雷克斯都能打聽得到。正如安寧所說,那個團裏也有很多戰狼的崇拜者,想要知道什麽消息,隻要非關機密,總會有人願意告訴他。揚在技術方麵過硬,在精神力團裏也算個好手,而且,經過垃圾星的戰鬥,他對安寧很親近。


    “他向我求婚了。”


    雷克斯手裏的杯子發出一聲細微的輕響,強化玻璃的杯壁上出現一條幾乎看不見的裂紋:“求婚?”


    “你說我該答應他嗎?”安寧放下杯子,抬起眼睛正視雷克斯。


    “這……”雷克斯噎住了,心裏像油煎一樣,“這個,應該你自己拿主意……”


    “我要聽你的意見。”


    雷克斯目光遊移,但是無論他看向哪裏,都能感覺到安寧的目光緊緊釘在他臉上,宛如有形。在心裏唾棄了自己半天,雷克斯終於一橫心:“我覺得他不合適。雖然技術上過硬,但是性格太軟了,不適合你。”


    安寧微微低低頭,笑了:“當初在垃圾星上,打開你的機甲駕駛艙的時候,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剛才,如果你說讓我考慮揚的話,你就會永遠失去我。”


    雷克斯的心在胸膛裏猛地一緊:“安寧——”


    安寧微微抬手打斷了他:“雷克斯,我不能永遠站在那裏等著你。以前有秘書官,所以我隻能等,但是現在,秘書官已經決定跟凱撒中將結婚了,你——還沒放手嗎?”


    雷克斯嘴裏發苦:“安寧,你知道不是因為梅林——”


    “我不知道。”安寧平靜地看著他,“我甚至不知道是為什麽,隻知道我向你走近的時候,你在後退。”


    雷克斯頹然低下頭:“安寧——”


    “至少告訴我一個原因吧。我準備去蟲族聚集地,我們準備打最後的一場仗,可能……不會再活著迴來,那麽你,是想讓我不明不白地死去?”


    “不會!”雷克斯脫口而出,“我會申請做保護團,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會讓你有危險!”


    “可是我不需要保護。”安寧微微挺直身體,揚起下巴,“我不是孩子了,我能夠跟你並肩作戰,而不是受你保護!”


    正午的陽光從玻璃窗裏照進來,投在安寧身上,給他鑲上了一圈金邊。雷克斯出神地看著這個驕傲自信的年輕人,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是,並肩作戰……”


    “但是我不想讓你做保護團。”


    “什麽!”雷克斯又變了臉色,“我的團是作戰能力最強的,安寧——”


    “如果我說不用,軍部會首先考慮我的意見。”


    “安寧!”雷克斯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頓,“你這是在逼我,別太任性了!”


    “我就是在逼你,你能怎麽樣?”安寧仍舊揚著下巴看他,一字字又重複了一遍,“你,能,怎,麽,樣!”


    雷克斯看著他,突然一手把桌子往旁邊一掀。合金鋼桌子被他推出一米遠,受傷的手臂直接一伸,掙斷了生物繃帶把安寧摟進了懷裏,低頭就吻了下去。


    “你胳臂——”安寧隻說出三個字,就被雷克斯壓了下去。兩人滾倒在寬闊的沙發椅上,安寧竭力想不要壓到雷克斯受傷的手臂,但是雷克斯的吻來得太激烈,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樣,讓他無暇去思考別的事。


    一直吻到安寧覺得胸腔裏的氧氣都消耗光了,雷克斯才鬆開他,目光灼灼:“安寧,為什麽非要逼我!”


    安寧半躺在沙發椅上,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不知掉到哪裏去了:“我倒想問你,為什麽非要避我!”


    雷克斯緊緊地抱著他:“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們安家人就像是陽光,這樣純粹的感情索克斯家族的人是沒有的。我也是索克斯家族的人,我同樣給不起!”


    安寧一邊嘴角向上一翹,帶出一個半諷刺的笑容:“我要你給什麽純粹的感情了嗎?”


    雷克斯皺眉:“什麽?”


    “我知道這玩藝兒你沒有,我問你要有用嗎?”安寧有點憤怒了,“我幾時問你要過你沒有的東西?倒是你,一直都在算計我!”


    “我……”雷克斯苦笑,“一直?”


    “就是一直!”安寧憤憤地揪住雷克斯的衣領,渾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被壓在下麵的那個,“從在沙星上開始訓練,你就在算計我們。什麽蟲族夜襲之類的,全是你搞的鬼。後來上戰場的時候,我以為能算計你,可是最後還是被你算計了!”


    “你這是打算秋後算帳嗎?”雷克斯繼續苦笑,“那時候的事,能別提了嗎?”


    “為什麽不提?我不但要提,還要每天提,讓你時時刻刻記得你算計過我。”


    雷克斯悶聲笑起來,把臉埋進安寧頸側:“行行,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我欠你的,很多次。”


    “那你打算一直都欠下去?”


    雷克斯眷戀地輕輕吻著安寧柔軟的耳垂:“你說怎麽還?以身相許嗎?”


    安寧毫不客氣:“那你躺下,讓我上。”


    雷克斯哈哈大笑起來,在安寧耳垂上咬了一口:“那可不行。”


    “憑什麽不行?”安寧計算著方位,突然出手,試圖鎖住雷克斯沒受傷的手臂,翻身把他壓下去。可是他剛剛扣住雷克斯的手腕,就覺得那人的手臂像出水打挺的魚一樣,一個發力就從自己手裏甩了出去,反而借著自己翻身的勢頭用膝蓋頂住自己的腰加了把力。所以一陣短暫的天旋地轉之後,安寧發現自己是趴在沙發椅上,而雷克斯仍舊壓在自己身上:“偷襲?”


    “喂,你!”安寧憤憤,“你明明傷了一隻手!”為什麽這樣他仍舊打不過?


    雷克斯用膝蓋頂著安寧的腿,沒受傷的手臂壓著他的肩,拿出花花公子的勁頭在他頸後又親了一下:“寶貝,這就是差距,註定了你是在下頭的。”


    安寧掙紮了一下,眼角看見雷克斯受傷的手臂就在自己臉旁邊,立刻不動了:“你的手臂!繃帶都斷了!”


    雷克斯鬆開他,側頭看了一眼:“沒事,本來也差不多可以拆繃帶了。”


    “胡說!”安寧翻身坐起來,小心地檢查他的手臂,“粉碎性骨折,養不好以後受罪!萬一影響機甲操作,上了戰場出毛病怎麽辦!”


    雷克斯凝視著他:“安寧,我真的給不了你全部。你知道的,我——陰謀詭計耍慣了,還有,我永遠不可能完全把梅林——”


    “我都知道。”安寧頭也不抬地把繃帶再給他勉強纏上,“難道這些我不知道?怎麽說我也跟你並肩戰鬥了好幾年。”


    “但是……你值得更好的。”


    “哦。”安寧仍舊不抬頭,“那我去找揚。”


    “你敢!”雷克斯脫口而出,說完了又覺得自己實在太矯情,有些尷尬。


    安寧卻不打算放過他,一抬眼皮:“怎麽了?自己也覺得太假了吧?我值得更好的?那你為什麽不做得更好一點呢?”


    “我……”雷克斯頗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結巴片刻之後,他猛然看見安寧眼裏調皮的笑意,頓時如同醍醐灌頂,猛地把安寧撲倒,“沒辦法了,雖然你值得更好的,但是現在也隻能認了。”


    安寧笑開來,抬手摟住雷克斯的脖子:“全是你在胡思亂想吧,跟個女人似的!”


    “什麽!”雷克斯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準備著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吧。”


    安寧立刻迴了他一口:“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雷克斯覺得有一團火從被安寧咬到的地方唿一下著起來,立刻燃遍全身。雖然雷克斯上校花名在外,人人都說他生性風流,今天這個明天那個到處留情,但其實——有誰知道雷克斯上校基本上都是——咳咳,自己解決問題的?前線作戰就別說了,就是偶爾休假到後勤基地,酒吧裏調個情能做到最後的,也少之又少。現在是休傷假,手都不方便,那就更……


    安寧微微仰起頭,雷克斯在他胸前的親吻有點像啃咬,微微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刺激。雖然隻有一隻手,但是雷克斯解開他扣子和腰帶的動作卻很靈活,一邊解,一邊就跟著吻下去。在胸前輕輕啃咬的時候,安寧的唿吸開始急促,微微拱起腰讓雷克斯把他的長褲扯下來。


    雷克斯反覆地親吻安寧胸前,手卻往下滑,探進內褲裏握住了那已經活躍起來的東西。安寧這些年又躥了點個子,腿間的東西也跟主人一樣,修長,體形優雅。雷克斯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在頂端打了個轉,立刻引起安寧一聲驚喘:“你——”


    雷克斯低聲笑著,放開他胸前,移上去堵住他的嘴,含糊地說:“房間隔音一般……”


    安寧心裏一緊,下意識地想要控製聲音,雷克斯的手卻開始動起來,靈活地上下移動,手指不斷在頂端打轉。安寧的聲音不可抑製地高起來,隻是被雷克斯用嘴堵住了,有些喑啞。雷克斯幾乎是著迷地聽著他的聲音。安寧還年輕,前幾年說話還是少年的清亮,這幾年稍微變得低沉了一點,但仍舊算是較為清亮的聲線,現在帶著點沙啞地呻吟出來,異樣地勾人。


    安寧不知道雷克斯在傾聽他的聲音。腿間積攢的快感像潮水一樣升起來,席捲了他,他甚至不是太清楚自己什麽時候達到了頂點。等他略微清醒一點的時候,雷克斯的手已經探到他身後,借著手指上溫熱的液體向他體內慢慢擠進去。


    不可避免地有點緊張,安寧下意識地夾住了腿。雷克斯立刻吻著他,低聲說:“沒事,放鬆點,放鬆點寶貝。”


    安寧習慣性地反駁:“又不是你——”但是腿卻鬆開了。


    雷克斯低聲悶笑:“這時候也要跟我鬥嘴嗎?”


    安寧抬起手臂擋住眼睛,臉微微有些紅:“你快點!有點——難受……”


    “快了你會更難受。”雷克斯的手指有些粗糙,進出的動作卻很輕柔。安寧半閉著眼睛忍耐著,高潮過後的身體特別敏感,這感覺有點奇怪,說不出是難受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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