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憑什麽啊?”


    潘帥喘著粗氣,情緒的起伏非常大。


    “我憑什麽要娶一個爛貨?”


    “我憑什麽要對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好?”


    說著說著,潘帥竟然哭了起來。


    我冷笑著看著潘帥,能看出來,這幾年潘帥過的很憋屈,可這種憋屈,不是你自找的嗎?


    還憑什麽?


    當初你賣小柔的時候,怎麽不問問為你鞍前馬後的小柔,憑什麽要被你賣?


    “那個神婆,為什麽要幫圓圓害你?”


    我想了想問道。


    這是我最想不通的點。


    一般來說,我們這類師傅,非常忌諱出賣事主,這是大忌。


    潘帥一滯,諾諾道:“她要的太多了,我想著小柔反正已經被鎮壓了,用不著她了,隻要墳地不出問題就行,另找了一個師傅!”


    “人才啊,你真是個人才啊!”


    我對著潘帥豎了豎大拇指,哪怕他看不到。


    我剛剛還嘀咕,那個神婆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現在一看,不能怪人家,你做初一,就別怪人家做十五。


    你過了河,把橋拆了,就別怪人家把堤扒了。


    “我隻是結束了我們的合作,我有什麽錯,她那麽幹,是不守規矩!”潘帥振振有詞的說道。


    “牛逼!”


    搞清楚前因後果後,我一點和他辯論的心情都沒有了,再次對他豎了豎大拇指後。


    之後,我收起迷魂香,換上一根安神香,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後湊到潘帥鼻尖,讓他聞了聞。


    片刻後,潘帥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覺怎麽樣?”


    我一邊問一邊下針。


    “還不錯!”


    剛清醒,潘帥還有點迷糊。


    “你這種半陰體質,不好根除,不過呢,我有一種針灸提陽火的方法,施針後,能保證你在一年的時間內見不到髒東西,你要不要試一試?”


    我說道。


    “多少錢一次?”潘帥想了想問道。


    “第一次免費,不要錢,後續每年五十萬一次!”我說道。


    “第一次免費?”潘帥有點意外。


    “咱們是長期合作,你先試試,效果好的話,不怕你不來,日子還長,對不對?”我笑著說道。


    “好,那就試一試!”


    潘帥點點頭。


    “好,咱們先調理,調理完畢,我給你下針!”我笑了笑道。


    半個小時後,我對潘帥笑了笑,說道:“要開始了!”


    “嗯!”


    潘帥被我笑的有點麻,狐疑的看著我,張嘴想說點什麽,沒等他開口,第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人中。


    一根銀針下去 ,潘帥的眼睛驀然瞪圓。


    我沒給他反應的機會,拉起他的左手,對準他的大拇指指蓋外側的少商穴,將第二根銀針刺了下去。


    這針下去,我一勾他的左腿,向上一拉,捏住他的腳腕,將第三根銀針刺入他的大腳趾指蓋外側的隱白穴。


    三針下去,潘帥眼睛圓睜,青筋爆凸,嘴裏發出一陣嘶嘶聲,一個勁的對我搖頭。


    他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還想繼續紮,覺得不過癮?好好好,你別急,馬上第四針!”


    我拿出一張紙,替潘帥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不、不!”


    聽我這麽說,潘帥快急哭了,艱難的晃動著腦袋,張嘴想拒絕,但張了半天,隻吐出兩個字。


    “好好,我知道,不急著下針,慢慢來!”


    我笑了笑,拿出第四根銀針,拉過他的左手,攤開他的手掌,對準腕掌橫紋中心點處的大陵穴,緩緩刺了下去。


    “嗚!”


    這一針下去,潘帥的身體瞬間繃直。


    “舒服吧?”


    紮完後,我對著潘帥笑了笑,取出一根好似縫衣針一樣的火針,點燃酒精爐,將針置於焰火上。


    看到火針,潘帥本就圓睜的眼睛張的更開了,眼裏的哀求幾乎溢了出來。


    “別急,這針不能太快!”


    我拍了拍潘帥,將已經燒紅的針自焰火上移開,抬起潘帥的左腳,對準足外側踝骨下方凹陷處的申脈穴,刺了下去,數了一個數:“一!”


    數完,我將針拔了出來,對潘帥道:“這一針叫火針,要連刺三次!”


    說完,我再次刺了下去,又數了一個數:“二!”


    拔出後,我看著身體繃的好似弓一樣的潘帥,說道:“最後一下了,忍住!”


    話音落,第三針刺了下去。


    這一針下去,潘帥繃直的身體瞬間鬆弛,頭一歪,暈了過去。


    “你這也不行啊,還不如一些女人,五針就暈過去了!”


    我嘀咕一句,放下火針,取出一根銀針,將潘帥拉起,來到他的身後,在他後腦勺摸索了兩下,認了一下穴位,對著他後腦中心,後發際線上一寸的風府穴刺了下去。


    “嗬!”


    這一針下去,暈過去的潘帥瞬間睜開了眼睛,自喉嚨裏發出一陣抽氣聲。


    “再忍忍,馬上就完事了!”


    伴著潘帥的抽氣聲,我簡單檢查了一下,潘帥快到極限了。


    我想了想,說道:“最後一針,再來一針,咱們就結束!”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沒等來迴話,我又抽出一根銀針,在他的臉上摸索了下,對準耳垂下方咬肌凹陷處的頰車穴刺了下去。


    抽氣聲再次加大。


    “再來一針吧,對你有好處,紮的越多,陽火越旺!”


    我沒看他,隨手抽出一根銀針,刺入了潘帥唇溝下方的凹陷處,也就是承漿穴。


    剛刺上去,潘帥一翻白眼,鼻孔裏流出兩道血線,再次暈了過去。


    我一把拉住潘帥,把他側放在床上,將他身上插著的銀針一一拔下。


    “舒坦!”


    看著鼻孔淌血,青筋外凸,滿身冷汗的潘帥,我呲牙笑了笑,說道:“道心穩了!”


    過了大概五分鍾,我拍了拍潘帥的臉,說道:“醒醒,醒醒!”


    “啊?”


    潘帥茫然的睜開眼睛,一張嘴,聲音帶著一股鐵鏽味。


    “沒事了,今後一年,你可以放心,絕對見不到鬼了!”


    我拍了拍潘帥的胳膊說道。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拍起了反作用,潘帥一哆嗦,向後縮了縮,結果隻縮了一下,整張臉便疼的縮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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