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他們啊?天可憐見的,那麽冷的天 ,就一件單衣啊。”


    “這是犯了什麽事了?”一群老頭老太太在一起嘀咕,眼裏都是八卦的光。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咱們陛下最恨的是什麽?”


    “這誰不知道啊?兼並土地、逼良為娼、放印子錢、拍花子和漢奸。這些東西不會都犯了吧?那他們死的不冤!”老太太狠狠的看著它們。


    旁邊的老頭子道“我知道你想唾它們,但是不要這麽做,隨地丟垃圾,會罰款的。”


    把老太太準備要唾牠們的液體咽了下去,狠狠的瞪了自家老頭子一眼。


    “這群狗漢奸能做什麽好事?看見異族恨不得趴下舔人家股溝,它們能做人事,太陽怕是打西邊出來了。”一個老婆子不屑的道。


    “不對啊,咱們是鄰居啊?又都住在皇城跟下,你從哪得來的信呢”另一個老太太狐疑道。


    “我大舅的三外甥女的兒子的媳婦的弟弟的兒子是當兵的,這次他就去了。”


    “乖乖,這親戚真複雜。”一個老太太砸吧了的一下嘴巴。


    看見一箱又一箱的珠寶,一車一車的糧食,群眾們眼睛都直了。


    而丞相大人的雙眼就沒離開那些珠寶,“乖乖,這能打多少迴的仗啊!”


    群臣是知道嬴清晏派人將那些孔孟世家給抄了,這些事情一直都有,但是曆朝皇帝因為孔子的影響力,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有的皇帝,都與士大夫共天下了。


    宋朝是隻要文臣不造反,什麽都好,武將哪怕是多唿吸一口空氣,都是罪過。這麽想來,除了慫亡國的夠快,才能免去靖康之辱,不然這是早晚的事。


    而有的受害者,更是連齊魯之地都走不出去,就算是出去,又有誰給他們做主,假道學們和皇帝都怕被撕掉底褲。


    陛下如今卻把它們緝拿歸案了,別說漢臣,滿臣都不敢想!


    陛下當真頭鐵!一點都不妥協、不退步,不因為孔家的名聲放過他們,這才是他們的鐵血君主!


    硬是讓那孔家也享受了一番牽羊禮。


    有些老臣卻很擔憂,他們怕有些讀書人起事。


    “啟稟陛下,這樣南方的讀書人會起事的。”


    “那隻能說明他們蛇鼠一窩,把他們所作所都貼在城牆上,讓人好好看看,至於那些鬧事的,記上名字、籍貫,日後科舉不予錄用,大秦不要這樣是非不分的官員。按照帝國法律,直係直接坑殺,其餘旁係就去為勞役,分散到各地。”


    諸卿就聽見了他們陛下的聲音。


    有位國事擔憂的老臣,就有那等維護自身利益的老頑固。


    滿清朝堂上有許多的古板漢臣,拚命的維護儒門內利益,或者是自己的利益。


    知道作為儒家之首的孔家被沈致遠抄了家,行了牽羊禮。


    有的老棺材內瓤子直唿昏君奸臣,國將不國。


    活像他就是個救世主一般。


    他們非得參死沈致遠,不死也要扒他一層皮,不過就是一個武夫,憑什麽站在他們頭上?


    “臣彈劾沈致遠,亂用職權,衍聖公乃是孔子後人,儒家之首,豈能受此等你侮辱,臣請誅沈致遠。”老棺材瓤子激憤至極。


    “臣請誅沈致遠!”


    “臣請誅沈致遠!”


    這是一幫子沒看清形式的老棺材瓤子,其中為首的想的是要是救下了孔家,自己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就更高了,還能交好孔家,說不得能成為清流之首呢。


    而且還能給這些臭武夫一點顏色看看,不過是幫著皇帝打了天下而已,之後的天下還不是文人治理。


    他們對嬴清晏也是不滿的,認為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不應該和男人爭高下。


    振興中華這種事情,不是女子應該考慮的。


    嬴清晏最初的鐵杆怒目而視,作為被彈劾的沈致遠也沒有慣著他,有“呦,老棺材瓤子你給我聽著,世修降表他孔家做的,別人就說的,這麽著急維護漢奸,你們不會就是這等人吧!”


    “至於衍聖公,我大秦嗎何時有過衍聖公,要我說,金人的水平就是時高時低,昏德公重昏侯封號多貼切啊!還給孔家一根衍聖公,他配嗎?”


    沈致遠看著這些老棺材瓤子,充滿惡意的道“本將聽說,罪人孔氏一直在等陛下給他們封衍聖公,先不說我大秦沒有封爵之人,就說之前那些被陛下俘虜的倭寇,他們要是給孔家封一個衍聖公,你猜孔家會不會開心的舔倭寇酋長的股溝。”


    老棺材瓤子們氣的倒仰,殿上群臣誰都沒聽過這般羞辱人的話,也感受那到了大秦朝堂對以孔家首的山東世家的排斥以及惡意。


    索額圖則是想著,他當年和明珠鬥得最兇的時候,也沒這般羞辱對方。


    對啊!這些人皇帝為首,坦坦蕩蕩,從來不向任何人有過半點的低頭妥協、退讓,怎末可能看的上孔家?


    滿洲臣子則是想著,漢人不是一般都考聖人書。


    有些讀書人更是將孔孟之言奉為圭臬,孔家地位又是及其的高。


    就連他們滿族皇帝也得封他們為衍聖公,如今,怎末遭到如此唾罵?


    罵仇人都不會這麽惡毒,不對,那些老棺材瓤子彈劾人家,威脅皇帝誅殺自己的骨幹之時已經是仇人了?


    這些人,當真蠢鈍如豬。


    陛下本來就不喜歡儒家那些人,還為了這些賣國賊逼皇帝的忠臣去死,怎末想的?


    “這是朕的命令,你有意見?”嬴清晏冷冷的道。


    來自原來清廷的滿臣和漢臣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的皇帝陛下,他們不知道黃鼎陛下到底下沒下令,但是知道陛下護著他!


    就沈致遠做的事,那些讀書人真的會罵死他!


    沈致遠平日就看孔家的那些人不順眼,這次給他們牽羊禮也是他想做許久的事情了,至於他們會羞憤而死,怎末可能?杞人憂天!


    他們有臉皮這個東西嗎?


    何況沈致遠想做的也是大秦朝堂的年輕大臣都想做的。


    就連皇帝都是如此。


    聽到陛下的話,他也很詫異,他是知道的。


    陛下從來沒給過他這個命令,但是為了保他性命,幫他背下了這個黑鍋。


    他知道,以陛下的脾氣,也許會不喜歡他自作主張,扣他幾個月的俸祿,但是陛下不會因為這個事處死臣子。


    陛下雖然沉默寡言,但從不刻薄寡恩。


    他都做好了被扣俸祿的準備了,卻沒想到陛下直接保下他。


    以皇帝的身份,替臣子背黑鍋。


    曆來隻有臣子給皇帝背黑鍋,丟了命的。


    哪裏有皇帝為了保護臣子,承擔罪名的。


    沈致遠更是發誓,要效忠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打算把孔家為首的世家坑殺,這消息傳到了民間。


    眾人麵麵相覷,陛下效仿始皇,也效仿的太徹底了吧。


    他們知道陛下雖然年輕,但是從不胡鬧,孔家被這麽對待肯定是他們自己的原因。


    他們要是幹淨,皇帝陛下不會這麽對待他們。


    反正這些人死定了,至於怎麽死的,也沒那麽重要了。


    這般想著,也就沒那麽糾結了。


    愛新覺羅府邸


    愛新覺羅聽著外麵的笑話,說大秦的皇帝打算把孔家為首的山東世家直係全部坑殺!


    這讓他們張大了嘴,不知道怎麽評論此事,在他們有限的生涯以及見識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是事情。


    大秦的皇帝,可放真是……


    他們捫心自問,要是能放上皇位上,能有這樣的底氣、這樣的魄力誅滅孔家為首的山東世家?


    沒有!他們做不到。


    他們沒有這個實力,沒有這個魄力,更沒有這個條件。


    這些曾經的天潢貴胄苦笑著。


    他們沒有,阿瑪也沒有,他們的阿瑪畢竟不是開國皇帝了。


    紫宸殿


    嬴清晏放下手中的毛筆,揉了揉手腕,身前的千裏江山圖全部展現出來,與身後的世界地圖遙相唿應著。


    將眼前的玉瓶打開,一顆顆流光溢彩,帶著丹韻的丹藥滾落出來。一瓶足有十顆,每一顆都靈氣逼人。


    嬴清晏一把送進口中,這是她自己煉的丹,每一顆都是極品,千金難求的寶貝。


    用的還都是好材料,吃的自然放心。


    嬴清晏當然知道自己將這些東西坑了,那些人會怎麽罵她。


    但是她在意嗎?不在意!


    始皇陛下沒有焚書坑儒都背了這麽個罪名,何況她這真正的


    焚書坑儒的人呢?


    嬴清晏冷笑了一聲,她還怕他們說不成?千百年後,誰也不能抹殺她做的一切。


    “嗬!朕倒要是要看看這些人是怎弄編排朕的,日後這些人也沒必追著老祖宗屁股後麵罵他暴君了,畢竟朕才是真正焚書坑儒。”


    “陛下是在為始皇陛下吸引火力嗎?”係統好奇的道。


    “你可以這麽認為。”嬴清晏幽幽的道,並沒有否認係統的話。


    係統日日跟在嬴清晏身邊,朝堂上發生什麽它也是知道的。但是它不明白的是,儒家的那些人都那麽閑嗎?成天抓別人把柄,陷害他人。


    它可是看見宿主的臣子們一個個忙的腳不著地,人都恨不得當牲畜用。


    要知道,自己一個統子,有時候都得加班加點給宿主幹活,雖然宿主給它俸祿,但還是不平衡。


    憑什麽隻拿俸祿,不幹事還倒添堵。


    這麽想的,係統也問了出來。


    嬴清晏也進入了短暫的思考,這些天,給她忙活忘了。這些人,什麽事不幹,還給她添亂,她還得給他們俸祿。


    要不是係統提醒,她當真忘了。


    算出了這些日子她損失了多少錢,嬴清晏不由得臉色一黑。


    雖然她是皇帝,但也不能把錢浪費在這種地方。


    國庫不是養蛀蟲的地方。


    “白芨,將丞相叫來。”白芨是從小就跟著嬴清晏的人,也是嬴清晏的骨幹之一,前些日子被派往雲南做了巡撫。


    叫了幾聲,嬴清晏想起來百濟被自己派了出去,這時一個圓臉的女孩上前來,女孩還有些茫然。


    “你叫什麽名字?”嬴清晏問道。


    “微臣褚詩,家父為正二品工部侍郎褚清飛,參見陛下。”


    女孩內心尖叫“陛下和我說話了啊!”


    嬴清晏也想起了前些日子賈敏要選女官之事。


    “你可是太上皇後選的?”


    “迴陛下,當日選微臣入紫宸殿的的確是太上皇後。”當出她被分進紫宸殿不知道多高興。


    做陛下的貼身女官,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要是做的好,升官指日可待。


    “叫人把丞相和吏部尚書叫來。”嬴清晏吩咐道。


    不多一會兒,林彤玉與吏部尚書玄真子就來了。


    “臣參見陛下。”


    “臣參見陛下。”


    嬴清晏迴了一禮,道“今日叫你們來,是為了那些腐儒的事,之前因為朝堂忙碌,沒有時間一一去查,也就擱置了,現在好好查查把鞋人,要是有證據就讓他們滾蛋,大秦不養無用之人。”


    “臣遵旨。”


    林彤玉看著賬冊,覺得給那些棺材瓤子發的俸祿多了些,頓時心疼極了。


    也知道皇帝陛下的想法。


    體元殿


    當初賈敏管的不過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內院,還被人塞了不是釘子。


    說是糟糕透頂,也不為過。


    又如何管理的好大秦後宮,雖說嬴清晏的後宮一個姬妾侍君都沒有,雖說很多人都認為,長卿與淩霄就是嬴清晏的姬妾,雖說陛下沒給名分,二人的職位也是內相。


    如今一個替嬴清晏掌私財,一個幫賈敏掌宮務。


    要是按照效率來,讓淩霄處理宮務比賈敏要快的多。


    但前提是這兩人的身份是嬴清晏的妃嬪,因為嬴清晏覺得她們做妃嬪可惜,並沒有給她們名分吧。


    而賈敏並不懂得政治,嬴清晏避免她沒事幹,特地將宮務給了賈敏。


    內相是有權參政的,不可能成天圍著後宮轉。


    便開始了選女官。


    薛寶釵自從嬴清晏打下了北京,她就隨著母親、兄長在鬆江府生活,鬆江府經濟發達,也沒有那些不允許女子拋頭露麵的破規矩。


    薛寶釵就開始掌管著家裏,等到太上皇後為皇帝陛下招女官,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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