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笑著道,賈璉幾人看著他雖然窮困,但是卻不卑不亢,毫不像京城百姓那般畏畏縮縮。


    不是因為他眼力多好,而是因為他們腦袋後的豬尾巴著實太明顯。


    以前不覺得怎麽樣,現在瞧著真是難看。


    他記得前些日子他來之前巧姐兒鬧著的說要吃蜂蜜牛乳呢,奶奶正要遣人去買。


    他就進來了,蜂蜜牛乳是好東西。


    價格雖說也不是百姓能吃的起的,而榮國府現在雖說沒落了,但是嫡親孫女想要吃點什麽還是買的起的。


    他知道南方富裕,但是沒想到南方大秦帝國的平民都吃上榮國府千金吃的蜜糖牛乳了。


    “還不是皇帝陛下英明,自從皇帝來了之後,我們的日子好多了,逢年過節的時候,憑著當年納稅的票據還可以買一盒低價的蜂蜜給孩子甜甜嘴。以前老頭子怎麽敢想這樣的日子。”老伯感歎道。


    “要不是皇帝陛下,我們哪裏能過上的這樣的日子。女皇陛下將那些不幹人事的地主活埋淩遲了,將土地分給我們。還把糧食產量從畝產兩三百斤到六七百斤。把稅負降低到二成半,要知道,以前的地主收四成稅都是良善的。更有的收七成的稅。”


    “妞妞以後好好上學,好替陛下征戰他國。”老頭子跟孫女說。


    “要不是老頭子現在就這麽一個符合年紀的孫女,定要將所有的孩子都送進學堂。”


    學堂是嬴清晏幾人建立的,隻要滿六歲,無論男女,都要去讀書。


    這不是商量,是通知。


    但百姓家的孩子好不容易有個讀書的機會,又怎會拒絕。


    也有那固執的,不想讓女孩子讀書,在家裏多幹一些活。


    嬴清晏知道了也沒說什麽,就貼了告示。


    告示上說,家裏適齡女童未上學,會收迴屬於女童的田地。如果舉報有功的話,可以將土地獎勵給舉報的人。


    而當初的時候,嬴清晏還未來的及處理纏足的事情,就準備出征了,現下也打算直接處理了。


    有開放的人,自然就有固執的人。


    有的人認為女子纏足是祖宗家法,曆來都是如此。


    斷不可廢棄。


    這些人都是積了年的老古董。


    嬴清晏直接下令“家裏女子纏足者一人,子孫一人不得科舉、參軍。未婚女子纏足家中父兄不得科舉,出嫁女纏足則夫族、父族男子不得科舉。”


    釜底抽薪,不過如此!


    此令一出,天下皆驚,這是絕這些家有纏足女的人家的根。


    林如海和賈敏也震驚於嬴清晏的鐵腕。


    要知道,滿清當初入關的時候,也曾禁過纏足,但是以失敗結束。


    因為當初的時候時候滿清還有剃發易服的政令,所以引起強烈的反抗。


    後來因為此事,有了江陰八十一日的慘劇。


    而江南這些軟骨頭的,就弄出一套男降女不降的荒謬說法。


    自己無法反抗滿清,就隻能用給女人纏小腳作為抵抗。


    端的叫人瞧不上。


    嬴清晏也沒那麽好的脾氣和時間和他們磨這種破事,手段又和她的祖宗一脈相傳的頭鐵,直接道“朕記得這纏足是靖康之恥之後興起來的吧。”


    聽著皇帝陛下用著平淡的語氣訴說著這件事,眾臣不禁咽了口口水。


    皇帝陛下一般不發言,一發言指定要有人倒黴了。


    “起稟陛下,纏足起於南唐李後主的妃嬪為了取悅李後主,在跳舞的時候用布條纏了足,興於宋朝。等到靖康之恥、元朝建立,纏足更是達到高峰,明朝更是天足為恥,等到清朝的時候,更是達到了高峰。”之前的湖廣巡撫年遐齡之女年玉瑤有些憤怒的道。


    “江山沒治理的多好,耍樂倒是登峰造極。”嬴清晏淡淡的道。


    她對纏足是極為不屑的,也是極為憤怒的。現在有人要廢除纏足,她自然要推一把。


    年玉瑤的出言唬了年遐齡一跳,雖說嬴清晏待臣下極好,但皇帝威嚴真是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這是在康熙皇帝身上沒體會到的。


    不怒自威。


    年遐齡並不怕女兒被打殺,因為皇帝是一個講理的人。


    自己女兒的話也是沒是沒錯的,但是他怕女兒給皇帝陛下一個魯莽的印象,影響了自己女兒日後的前途。


    年玉瑤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魯莽了,但她並不後悔。


    這是廢除纏足最好的機會,錯過了她都罵自己自己懦夫。


    嬴清晏點了點頭,“既然他們守著這個舊規,這是人家的家事那朕也不好說什麽,但科舉也是自古沒有的,朕會遵循他們的意見的,科舉也不會麵向他們。朕雖是皇帝,也不會勉強百姓做不喜歡的事。”


    “既然有難言之隱,朕也不能讓人家背負一個抗旨的名聲。讓人將這些堅持纏足的家族記錄在石碑上。不要讓人誤會他們抗旨。”


    這一番話下來,聽著語氣是皇帝退讓,但話裏的意思可不是那樣。


    要是不說出點什麽,怕是自己兒孫的仕途,自己家族都要釘在恥辱柱上了。


    “叫什麽名字?”


    “臣女 年遐齡之女年玉瑤,拜見陛下。”


    嬴清晏點了點頭“原是年愛卿之女,那纏足之事就由小年愛卿負責吧。丞相,撥出五百人來交與小年愛卿。”


    “臣遵旨。”


    年玉瑤十分驚喜嬴清晏將此事交予她負責“臣定不會叫陛下失望!”


    年玉瑤一路昏昏沉沉的,陛下用她了!讓她去負責廢纏足之事,這是對她的信任啊!


    係統總感覺宿主有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它總覺得,宿主打白工了。


    而一旁的年遐齡道“陛下,臣的女兒不過十幾歲,陛下不怕她壞了事嗎?”


    “壞了什麽事,不是還有朕嗎?”嬴清晏批複著奏折“還能把天捅個窟窿?而且,朕看小年愛卿真的想要做好這件事。”


    “年愛卿,要相信小年愛卿的能力與決心。”


    “臣,年遐齡,以及年家,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年遐齡跪下道。


    千言萬語匯聚成這一句話。


    他聽得出來,自己女兒對纏足之事的憤恨,但他沒有想到,陛下直接用了自己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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