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禁地。


    城主塔上。


    兩個虛無教的人員原先還在和城主交流,卻發現對方說出了一些不明意味的信息後,就陷入了沉默,之後再怎麽挑釁,都沒能得到其他信息了。


    這便讓其中一個專門負責打探消息的虛無教成員有些焦急,城主所說的另一個主宰,是不是真的存在,他無法判斷真假。


    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很有可能讓他們教派準備多年的計劃功虧一簣。


    他作為虛無教高層的一個情報部長老,必須了解清楚才行。


    先前所說的認為對方的虛張聲勢,不過是表麵應付罷了,他真正想要的,是從城主嘴裏打探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現在對方突然陷入沉默,屬實讓人焦慮。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說兩句話啊!怎麽不說話了?”


    作為問話的虛無教長老,注意到了城主有些遊離的眼神,而且那詭異的沉默,著實讓他的第六感感到不安。


    祂都被囚禁了,也無法動彈,但是看祂目前的狀態,更像是在偷偷做其他的事。


    就在他準備進塔一探究竟的時候,後麵虛無教成員毫無察覺的後方,有一位已經憑借自己技能神隱的存在已經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


    一把漆黑的,散發著濃烈死亡氣息的鐮刀,從隊伍裏的一個人背後突然襲擊,對方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失去了靈魂,其肉體也失去了頭顱。


    而後一道強烈的死氣竄出,直接將還未倒地的屍體直接吞沒,湮滅,連骨灰都沒有剩下,更別談空氣中殘留的血液。


    然後一道淡淡的淨化光輝閃現,淨化屏蔽了這裏所有殘留的氣息,使得沒有任何信息能夠到達長老所在的地方。


    鐮刀在空中分化出了好幾把虛影,所有還未發現和發現了還未警示的虛無教看守成員,都瞬間暴斃,死法和長老的親信一模一樣,都被直接當場挫骨揚灰。


    這一套絲滑的操作下來,虛無教長老的小弟們都死得神不知鬼不覺,而前者也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短短幾十秒,這位長老變成了光杆司令,還不自知的那一種。


    還在追問和探尋城主的長老,在試了好幾次唿喚後,就想要親自上手了。


    就在這時,先前一直閉目養神的城主睜開了那雙深邃的黑色雙眸,看著眼前想要觸碰到自己的虛無教長老,眸子深處隱藏著三分戲謔,七分笑意,看得眼前人頭皮發麻。


    “這麽關心我嗎?徐長老,我不過是想要休息休息,你就要上前對我做其他事情,你們虛無教是不是管得太寬了點?”


    看著眼前城主有些戲謔的笑意,被稱為徐長老的中年人明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不過他還是笑著說:


    “並沒有,並沒有,我隻是擔心,城主大人在這裏被關久了,會不會出現什麽其他問題而已。


    要知道,我們虛無教可是還需要大人的力量的,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


    不過,您,先前說的您並不是這座城市唯一的主宰,是何意?”


    在壓下越來越不安的心思後,徐長老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不禁放軟語氣,試探地問道。


    “字麵意思而已,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們虛無教不相信又怎麽辦?不過就算現在你知道了又如何?一個死人罷了。”


    城主少年露出了惡劣的笑容,而徐長老的不祥預感直達巔峰。


    順著自己的感知,他想要做些什麽,卻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


    “哢擦——”


    清脆的斬擊聲響起,而後一切歸為了平靜。


    徐長老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直到之後他的靈魂看見了夜羽。


    哦,原來我是被死神殺死了啊!那沒事了·····個屁啊!為什麽死神會真的存在啊?而且就在乾坤禁地,城主塔裏?


    他是怎麽冒出來的?我怎麽會被殺死,可惡的城主·····我們虛無教這次,怕是要失敗了····


    隨著最後的念頭閃動,徐長老的靈魂也被儲存進了死神鐮刀裏,成為了某人的備用口糧。


    一個本源五階的惡魂,還是有些營養的,尤其是對方的罪孽那麽多。


    殺死了最後一個虛無教成員,夜羽帶著九月重新從空氣中浮現出來,其中九月的手中拿著從徐長老身上爆出的“裝備”——一塊寫著“禁”字的令牌。


    “就是這個嗎?用來困住你的物品。”夜羽接過九月手中的令牌,打量了一番。


    “沒錯,一次性禁器,【天禁】令牌,比高級源器更上一層的存在,使用後會直接調動某個範圍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存在過的最強的禁錮類規則,使其發揮其原來應有的威能,完全體的實力。


    換個說法就是,如果禁器使用範圍內某地某時段有過一種禁錮類規則,你手上的那個令牌就可以在那個時期的禁錮類規則所籠罩的範圍內,都會加強其規則力量,使其變為原來的全盛時期。


    這座城主塔,本就是充滿禁錮規則的地方,是用來束縛我這個城主的行動的。


    在天地大賽舉辦的這段時間,往往都是規則最弱小的時間。


    在此期間,我可以離開城主塔到各地活動,但平時隻能被困在城主塔裏活動。


    可是這個禁器加強了這裏的禁錮規則,使其重新變為平時那種強大的禁錮之力,雖說是一次性的,可是將我困在這裏,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令牌不碎,我也會一直被困在這裏。想要將我救出來,就必須將這令牌·····”


    城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夜羽發動自己體內的死亡規則,直接將這堅硬程度堪比法器的令牌捏碎成了兩半。


    束縛著城主的規則,在這一刻消失了。


    “你為什麽要製定這種麻煩的規則?這不是對自己不利嗎?”夜羽問道。


    “至於我為什麽要遵循這種禁錮自己的規則?我其實也不想啊,可是乾坤禁地被我們創造出來後,我在製定規則時發現對方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誌。


    雖然本身很微弱,但是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這座城裏的部分規則,類似於一種小天道。


    當時麵對祂的誕生,我和妹妹是各執一詞的,我覺得是無所謂,可是她卻覺得這是一個極大的隱患,畢竟哪怕是天道也應當沒有自己的意識,這種本應當無情公正的存在一旦有了屬於自己的意識,對於創造者和領地來說,未來是極其不穩定的,所以我們應該將這道意識扼殺在搖籃裏。


    天道本身有了人的意誌,而人,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體。


    他們可不會是天生奴性,同理有了自己意識的天道一樣,都不想自己上方還多了一個管理者,或者說遵循的規則。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有了自己意識的天道都是壞的,萬一那道意誌本身是無私的呢?我也是因為這一點,才同意保留其的意誌。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我算是祂的父親吧!虎毒還不食子呢!我本身擁有的權限也比祂所擁有的要高,不然我就不是要困在這裏那麽簡單了。


    早知道當初我應該聽妹妹的了,先前祂不許我四處亂逛,理由是我亂逛會造成乾坤禁地規則混亂,我居然信了,畢竟祂是我的造物所誕生的,兒子說的話,老子一般都是信的。


    這道禁錮我的規則,以及城主塔,便是乾坤禁地本身,最後和我商量後達成的條件呢!祂必須遵循規則,我也必須遵守自己創造的規則。


    祂也沒有做太絕,至少我還有屬於自己的自由時間,因此我也覺得無所謂,便聽之任之了。


    可是我還是留了個心眼,讓我老妹居住進祂所籠罩不到的中心禁地裏,相當於留了一個後手。


    果然,那家夥腦後有反骨,竟然夥同外人想要謀害祂的老父親,他們肯定達成了什麽協議,才把我困在這裏。


    估計外麵很混亂吧!如果不是夜羽你們的出現,我可能還要被囚禁一段時間。


    不過也不會太久,我那個機靈的老妹還在外麵呢!我那兒子也是蠢,明明自己權限還沒有我的大,還想夥同外人算計他的老父親。


    事實證明,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麵對眼前白衣少年驕傲的姿態,夜羽和九月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個城主·····靠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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