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麽開心的事情總是不太記住,說起來都是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其實那個時候跟薑琪在一起是很快樂的。她身上有很多讓我著迷的東西,而且她對我也真的很好。一個漂亮女孩能做到這樣,在當今的社會不容易。


    沒有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複習考研上,那一年我的壓力很大。幸運的是我一次就考上了,而且還是北京的學校,這樣我和薑琪的愛情成功地越過了一道深穀。我和薑琪正式結婚了。這個時候結婚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感覺,隻是為了讓雙方的父母放心。而我們自己既然不打算分手,那麽談了這麽久的戀愛也該結婚了。


    我考上的是公費的研究生,學費住宿費什麽的都全免。但既然兩個人都在北京,當然會想有個自己的家。我在雅寶路上租了套一居室,錢是上半年給人打工掙來的。雅寶路離薑琪的公司比較近,但那裏的房租也比較貴,1個月要1500。我付了3個月的房租後,以後的房租都是薑琪在付。


    薑琪的工資不低,足以支付房租和其他的開支。但是工作也非常辛苦,經常晚上九、十點才到家,往往是我做好了飯等她迴來吃,她迴到家累得都不想說話,吃完飯洗過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很多時候我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男人本能的欲望讓我如蟻噬一般的難受,更何況是麵對著自己心愛的漂亮女人。我想像著粗暴地扒光她的衣服,像一個海盜一般征服她,可我能做的隻是偷偷在她胸前摸索,暗示她。她往往把我的手一推,不耐煩地說一句困死了,就翻過身背對著我睡著了。我的熱情瞬時冰凍,我能說什麽呢?她是為了工作,為了掙錢給這個家付房租。


    如果僅僅隻是辛苦還好一點,薑琪公司的人際關係特別複雜,壞的情緒經常像病毒一樣傳染到家裏來。我們幾乎天天都會吵架,吵架的時候薑琪總會「動手動腳」。


    賀凱嘆息了一聲,握著啤酒罐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後把半罐啤酒一飲而盡。他優雅地把喝光了的啤酒罐投進了離沙發較遠的一個垃圾桶裏,垃圾桶發出的聲響在寧靜的夜晚聽起來有些沉悶。這時賀凱又打開一罐啤酒,先在唇邊抿了一口,然而奇怪地望著我:你在聽嗎?他打消了對我聽力和耐心的懷疑後又滔滔不絕起來。


    有個星期五,說好我們在外麵吃飯,我在店裏等她。比約定的時間晚了1個多小時後,才見她氣沖沖地趕來,一坐下就開始說那些同事怎麽怎麽樣。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做的隻是耐心地傾聽,等薑琪冷靜下來後她自己會處理好那些事情的。可那天因為等了那麽久我的心情也不好,沒等薑琪說完我就開始說她不該那麽做。薑琪更生氣了,越來越大聲地與我爭辯,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最後薑琪丟下一句「你神經病」甩手就沖了出去。


    薑琪以為我會去追她,但我沒有,她那麽做太傷我的自尊心了。我去了一個朋友家,一直到星期天的晚上才迴家,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過夜沒有告訴薑琪。


    我知道她肯定沒有吃飯,我也沒有吃晚飯,但我們誰都不願意先開口,好像誰一先說話就是先認錯了一樣。我找出一袋鹽水花生,倒了一杯開水,在茶幾旁吃起花生來。


    薑琪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抓起花生就扔到了垃圾筐裏,然後又走迴床上坐了起來。我很清楚薑琪在逼我先開口,但我仍然一句話都不說。


    最後薑琪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地沖我吼道,賀凱,你過來!我心裏笑了,薑琪到底先開口了。


    走過去,薑琪一把把我推到床上,翻身騎在我身上說,居然敢不迴來,掌嘴!我想既然你先開口主動和好了,那我當然不能在倔下去。我笑著說,好,掌嘴。


    薑琪打了我兩個耳光,開始隻是做樣子輕輕地扇了兩下,大概後來越想越氣,真的用上了力氣。我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坐起來把薑琪掀到一邊在床上躺下來,薑琪沒想到我居然會反抗她,她尖叫著衝過來,用力一推,把我推到了床下。我站起來,爬到床上,她又把我推下去。


    這下我真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血被憤怒激發地好像要從全身的毛孔從外噴射,我還算是什麽男人,總是要對一個女人俯首帖耳,我一揚手,啪地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得薑琪連連退了好幾步。這個巴掌大大出乎薑琪的意外,她捂著臉怔住了,呆呆地看了我好幾分鍾,那眼神裏充滿了驚愕和疑惑。等到迴過神來,薑琪立即憤恨交加,她像是一頭母獅子一樣張著雙臂撲過來。我閃身不及,臉上當即被她的指甲劃了3道血痕。我一手擋薑琪,一手抹了一下臉。臉上有血滲出來,沾在我手上。我衝過去,一把揪住薑琪的頭發,薑琪立即哎喲哎喲地叫起來,我把薑琪提到麵前,衝著她的臉說,我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了,你到底要怎麽樣啊!薑琪不說話,朝我的腳狠狠地一踩,薑琪有175cm,不比我矮,也很有力氣,這一腳踩得我一陣鑽心的痛。我的手一鬆,薑琪用力把我一推,自己倒在了床上喘氣。兩個人都地看著對方,好像不認識的人一樣。


    那一次我們冷戰了半個月,直到在朋友的撮合下才和好。這是第一次我們吵架時「動手」,好像有了第一次後麵的就不能避免了。


    薑琪後來換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大型的公關公司。她的身邊多了很多所謂「成功人士」的朋友,他們經常在周末的時候約薑琪去吃飯、泡吧、打保齡球……很多次星期五的下午我會收到薑琪的簡訊:「我不迴來吃飯了」或者是「我去打球了」。有時她迴來看到我的臉色不好看,她會首先沖我嚷嚷:「我又怎麽了,你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了你的錢一樣。」這句話本來沒有什麽,但那個時候聽了卻好像覺得有什麽意思一樣。我研究生畢業後在一家普通公司上班,每個月工資隻有3000多。這個時候薑琪一個月工資已經漲到4000多了。薑琪那麽說的時候,我會冷冷地迴答:「哪裏是別人欠了我的錢啊,當然隻有我欠別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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