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雅仁有些懷疑的看著軒瀟,十分鍾?不對吧!軒家後人懷孕的時候的確會影響技能的發揮,但是縮骨功卻還可以發揮差不多十分之一的能力。平常軒瀟縮骨至少堅持十個小時,現在卻隻能維持十幾分鍾?影響怎麽會忽然這麽大?


    關於血脈傳承的事,軒雅仁了解的也並不是特別清晰,他所掌握的知識也都是先輩們在書本上留下的一些經驗之談。而且他隻是次子,得到的傳承並不多。軒家所有的傳承,會在老大出生以後如數繼承到老大的血脈裏。老二能得到多少,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軒瀟見軒雅仁若有所思,便在二叔的眼前打了個響指,道:“叔兒,您磨蹭什麽呢?”


    軒雅仁看了一眼軒瀟,道:“沒什麽,走吧!”


    ☆、 第 10 章


    正在研究牆壁暗格的厲兆天眉心輕皺,他和丁子雋一起研究了半天,仍然沒有任何結果。由此,丁子雋得出結論,這堵石牆肯定是靠遙控器來操控的。而厲兆天則覺得,或許軒家的人真的有什麽穿牆之術。


    對此,丁子雋是嗤之以鼻的,丁子雋笑道:“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穿牆術?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穿牆術,那我啊……”隻聽一聲悶響,丁子雋消失在了眼前。厲兆天擦了擦眼睛,確認丁子雋的確是穿過了整麵牆壁。


    難道這麵牆是假的?厲兆天用手去摸牆時,卻傳來了極其真實的觸感。厲兆天的眉心皺了起來,邪了門兒了,丁子雋為什麽能穿過去,他就不行?厲兆天敲著牆壁,喊道:“丁子雋,你怎麽樣?沒受傷的話趕快出來!”


    厲兆天心道這麵牆一定有古怪,正當他想好好研究一下的時候,丁子雋又毫無徵兆的穿了迴來,而且十分巧合的穿到了厲兆天的身上。因為沒掌握好角度,所以把厲兆天撞倒在地。


    於是,軒雅仁跟在影組組長他的大侄子身後,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軒瀟停住腳步,揪了揪軒雅仁的袖子道:“叔兒,您的朋友是不是……有那方麵的愛好?”


    軒雅仁幹咳了一聲,道:“別鬧,快去把客人扶起來!”


    軒瀟聽了軒雅仁的話,立即走上前彎腰將厲兆天身上的丁子雋扶了起來,一邊扶一邊道:“哎呀我知道兩位伉儷情深,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影組完全可以提供客房。在會客廳就……著實是有些……是不是……那個……啊哈哈哈哈……”


    軒雅仁打開摺扇擋住臉,他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侄子。說實話,軒瀟不論是實力還是技能,在曆任影組組長裏都是佼佼者。油漆是易容和縮骨,這兩樣相結合著,他完全可以扮演出任何角色。可是……唉,就是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裏,他自有著他的真性情。雖然這個真性情,著實是……率真了些。


    軒瀟不理會丁子雋的解釋,也不管丁子雋還要說些什麽,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又去扶厲兆天,卻在看到厲兆天的臉時收住了所有動作及表情。軒瀟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盯著厲兆天看了半天,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仔細的擦了擦眼睛,還是厲兆天。


    半年了,他離開這個男人足有半年的時間了。厲兆天還如半年前一般的冷冽,稜角分明的五官,冰冷攝人的氣質,以及那雙不用說話,就能把人嚇得ju花一緊的眸子。


    哦,是了,他是厲兆天,是五百多個日日夜夜與他朝夕相對的那個人。是他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共同生下一個孩子的那個人。是那個外表硬得像塊千年寒玉,內心裏卻自有他溫暖柔軟處處的那個人。是……他想千方設百計的接近,隻為了偷走他的孩子的那個人。


    哦,對了,現在他的肚子裏,正懷著他的另外一個孩子,隻是他還不知道罷了。想到這裏,軒瀟的頭腦終於恢複了清明,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抽了,他竟然轉身就跑。可是在厲兆天麵前逃走,簡直是癡人說夢。如果他身上還有那些出神入化的功夫,那麽一百個厲兆天也不是他的對手,然而他現在根本使不出任何技能。之前他努力了整整一年都沒辦法實現的事,現在自然也不可能實現。


    於是,手腕被厲兆天牢牢的抓住,猛然拽迴了他的身邊,耳邊傳來厲兆天冰冷的聲音:“肖洋?”這兩個字雖然是疑問的句式,卻問的無比篤定。他完全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肖洋無疑,與他朝夕相對了五百多個日日夜夜,幾乎夜夜同眠日日溫存。那個柔何溫暖的少年,那個像暖陽一樣,像細雨一樣,潤物細無聲的悄然融入他世界裏的肖洋,如今正以另外一重身份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是影組的組長,那個在江湖上人人敬畏提起來卻又人人都想結交的影組老大。灰色組織頭目,傳奇人物,擁有一身內外技藝的軒瀟。


    難怪,難怪他找了半年之久,肖洋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他竟然就是影組的老大,軒瀟嗎?軒瀟?嗬嗬,不好好做你的影組組長,沒事跑到我身邊來扮可憐,裝柔弱,僅僅是為了幫我生個孩子?既然孩子都生了,為什麽又一聲不吭說走就走了?


    厲兆天的聲音更加冰冷,捏著軒瀟的手腕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半年來,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軒瀟的嗓了有些幹澀,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自從離開厲兆天的那天起,他就想過自己終有一天會和厲兆天對峙。他也想過很多冠冕堂皇的說辭,更想過用什麽方法對付厲兆天。對於影組的組長來說,應對這些突發事件,再簡單不過。不就是厲氏的總裁嗎?他連x過總統的睡房都去過,難道還怕一個總裁。


    雖然這個總裁目前的身份在亞洲首屈一指,雖然這個總裁跺一跺腳,整個商圈都會為之顫抖一下,雖然這個總裁的手腕和狠辣是影組都不能比的。他能親自送自己的二叔進監獄,更能在自己另外兩個親叔叔身邊安插暗樁找證據。更要命的是,他是自己倆孩子的父親,是自己主動勾引的男人,更是自己曾經用不堪的體態麵對過的男人。


    這怎麽處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區區手腕的鉗製,能奈我何?軒瀟轉動手腕,縮骨功好在還沒有失效。剛剛脫離了厲兆天的牽製,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炫。這坑爹的縮骨功卻是個拆了東牆補西牆的坑爹貨,用到了手腕上,肚子上的立即泄力。隱藏的極好的肚子毫無徵兆的挺了出來,原本合身的西裝立即箍在了身上。


    軒瀟扶住牆,堪堪站住,厲兆天卻猛然走上前來將他抱了起來。盯著他的肚子冷冰冰的道:“是不是我的?”


    軒瀟的頭腦瞬間被凍的清醒了,終於轉頭看著厲兆天道:“那個……我想這件事,我們有必要冷靜下來再談。”


    厲兆天卻猛然提高了嗓門,大聲質問道:“我問你!是不是我的?!”


    ☆、 第 11 章


    軒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掙脫了厲兆天的懷抱,對著衝著他滋滋滋冒冷氣的厲兆天道:“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小爺我懶得跟你廢話!”說完轉過身,就像剛剛丁子雋一樣,隱沒在了那麵牆壁上麵。


    厲兆天立即伸手去抓,卻被堅硬的石頭碰得生疼,由於用力過猛,半片指甲嵌入石fèng裏,鮮血順著石fèng流了下來,厲兆天卻恨恨的猛然一踢石牆,困獸般的嚎叫一聲。嚇得旁邊的丁子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隻能默默的站在那裏。


    說實話,肖洋他是見過兩次的,第一次是在厲兆天的花園裏,他去給厲兆天送半年度財務匯總。遠遠的看了一眼在花園裏逗弄薩摩的肖洋,當時的感覺是厲兆天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把小情兒帶迴自己的私宅。第二次是在厲兆天兒子的百日宴上,當時肖洋隻露了個麵,因為厲家的各個大家長都在,所以他並沒敢逗留太久。


    他確定,肖洋應該沒有注意到自己。作為厲氏的危機處理機構,他表現的越低調越好。私底下和厲兆天小聚一下也是去他們的私人俱樂部,很少有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知道他們私底下的關係那麽好。所以,當軒瀟聽到丁家的時候,根本不會把丁家和厲兆天聯繫到一起。雖然他平常在外麵都不是以真麵目示人,可是在自己家裏如果再易容縮骨,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還有就是,他現在懷著孕,易容縮骨,也著實撐不了幾分鍾,還不如簡單的收斂一下肚子。


    就這樣一次失誤,讓他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厲兆天會找到他的老巢裏來,偷走他的孩子的確不大體麵。可是這件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他倒黴,剛好和軒家的基因傳承完全契合呢?可是這件事……也太巧了,怎麽偏偏二叔的信杖會到他手裏?


    還有就是軒氏倒黴催的保密章程,因為軒家組長要臉,一個男人會生孩子的確不是什麽體麵的事。所以,關於孩子的父親,與軒家組長發生過關係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是百分百絕對要保密的。軒家大總管也就是軒二叔會在影組組長需要妊娠時在全國範圍內尋找基因契合對象。把這些人的血樣與軒家人的血樣做融合測試,哪個符合,哪個就是軒氏血脈的另一半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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