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悄聲走過去,心疼的抱在懷裏,在他臉上淺淺的吻了一下。


    清遠一驚,抬頭,正對上他閃著水霧的瞳孔,臉上微涼的水漬,滿是他身上的味道。


    “公,公子,你出來了?”


    辰風撲哧一笑:“什麽叫我出來了?難道我是被關起來了不成嗎?”


    清遠摸了摸腦袋:“呃,難道不是麽?”


    辰風嗬嗬一笑,看來在清遠的意識裏,辰風這幾天在錄音室裏和被關起來沒有什麽區別。其實想想也是,每次錄歌都把自己搞得像個囚犯一樣。


    辰風摸了摸他的下巴:“是的,你家公子被關起來了,所以,為了慶祝今天晚上的出獄,我要請我最愛的清遠出去好好吃點好吃的東西。怎麽樣?”


    辰天王,你是真把清遠當成女朋友了麽?要知道,隻有女生才喜歡吃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


    反正來到這裏以後清遠從來沒出去過,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認識一個這個世界。於是他輕輕點點頭,由辰風扶著他從地上站起來。


    然後一拐一拐的向外走,走到門口時,清遠突然停住,抬起頭,用他泛著盈盈水氣的眸子望著辰風,喃聲說道:“公子,我,我想你了。”


    然後甩開他,自己一個人朝前走去。


    辰風眼睛裏滿是笑意,緊走兩步跟上他,將他攬在懷裏,在他耳邊嗬氣說道:“真的想我了?”


    清遠羞涊的點點頭:“嗯。”


    “是哪裏想了?這裏?還是這裏?”辰風的手向下滑去,指了指前麵,又指了指後麵。


    一把將那隻腹黑的大狐狸推開:“公子!!!”(感嘆號的數量升級了啊!!!哈哈!!!)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


    牽起小書生的手,一幅神仙眷侶的畫倦,隻羨鴛鴦不羨仙啊!(呃,貌似是這麽形容吧?)


    已近黃昏,辰風沒有開他那輛很拉風的紅色法拉利跑車。而是開了湯米的byd,一輛銀灰色汽車。清遠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認真開車的辰風。


    “公子,哪天你教我開車吧!這裏的車太神奇了,我們那裏的車都要靠馬來拉的,這裏的車竟然可以自己走,而且坐在裏麵還這麽舒服。”


    辰風輕笑:“好啊!改天我教你,不過~”他眼社是一轉:“要教學費的。”


    “呃!”清遠愣了愣:“學費啊!”想了想後說道:“可是,我身上沒有錢啊!”


    辰風臉上又現出腹黑狡詐的神色:“沒有錢啊!那可怎麽辦啊!怎麽會有人免費教別人呢?你說是不是?”


    頓了片刻,辰風繼續說道:“那不如這樣吧!用另外一個方法代替好了,你覺得怎麽樣?”


    清遠麵露喜色:“公子請說。”


    “那就以身相許吧!一次換一次,你許一次,我教你一次,很公平吧?”


    清遠皺眉,辰風等了半天,沒有等到那句他期待以久的“公子”。卻聽小書生幽幽的笑了笑:“公子,已經三次了,您先教我三次吧!”


    呃!三次。


    古城一次,香榭麗舍車庫一次,樓道一次。


    的確,算得挺準,是三次。


    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


    究竟哪裏不對呢?


    辰風猛然轉過身,看見小書生臉上露出和他方才一樣邪惡的笑容。小子,這麽快就學壞了?還好他從小讀聖賢書,還生活在閉塞的小鄉村裏,否則,不敢想像這個傢夥會是怎樣的一個妖孽。


    辰風搖搖頭,這是不是叫做玩火自焚?


    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小書生,現在可以反過來調戲他了。


    可憐的辰天王,自求多福吧!


    車子停靠在大排檔廣場附近,廣場很大,人也很多。紅男綠女,鴨綠鵝黃,到處都是年輕人的激情與活力,卻唯獨沒有辰風身上的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他是獨一無二的,真的。


    清遠扭頭看了看辰風,笑了笑。


    他今天沒有穿西裝,也沒有化妝,雖然戴著一副碩大無比的墨鏡,快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但是單單露在外麵那尖尖的下巴,都比那一張張或年輕或帥氣或稚嫩的臉有看頭得多。


    辰風之所以會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他不想把一場約會搞得像是地下戀情一樣。雖然這種戀情的確隻能在地下暗暗進行,但是能給他的自由,自己還是想多給他一點的。


    找了一個偏靠角落的桌椅坐了下來,辰風說道:“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馬上過來。”他提了提立領,讓領子遮住半個臉,然後便去點餐了。


    辰風走後,清遠卻發現他忘記帶錢包了,拿起錢包站起身,衝著他喊道:“公子~”迎麵走來一個人,撞了他一下,錢包被撞在地上,攤開來,露出辰風的身份證,以及其他證件。


    清遠立即道歉:“啊!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公,呃,先生。您還好吧?”


    來人愣在那裏,竟然像他一樣留了一頭長發,雖然不是很長,但是足夠遮住他的半張臉,清遠撿起錢包,順手扶起他。抬頭卻看見那人的左半邊臉上竟然有一條細長的傷疤,像是被人故意劃出來的一樣。可惜可惜,如果沒有這條傷疤,這該是多麽英俊的一張臉。


    那人站起身,低聲說了一句:“我沒事。”然後轉身走了。


    難怪他會留長發遮住半邊臉,原來,左臉上有一條傷疤。但是那條傷疤並沒有影響他的容貌,反而有一種邪異的美感。


    是他太過悲觀了吧!清遠嘆一口氣,辰風卻端了幾樣肉串迴來了。


    “忘記拿錢包,先吃吧!我過去給老闆送錢。”


    清遠點點頭,坐了迴去。迴頭看看那落寞的身影,竟然莫名的有幾分心酸。他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從前就算落拓到和李總管一起吃糠咽菜的時候,他都沒覺得心酸過,現在竟然會莫名的心酸了起來。隻是一個傷疤啊!


    清遠端起一塊牛排,左右端詳著,卻不知該如何下口。這一堆紅唿唿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這裏的食物,一個比一個莫名奇妙。


    辰風在他麵前坐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狗仔的蹤影。將碩大的墨鏡摘了下來,然後左手拿插,右手拿刀,示範著吃了一塊牛排。


    清遠效訪著,雖然切得有點難看,但好歹吃到肚子裏去了。咂了咂嘴,清遠贊道:“這裏的吃的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味道還不錯。”聲音很小,又切了一塊,放進嘴裏咀嚼著。


    “你在嘀咕些什麽?”


    清遠抬頭笑彎了眼睛:“沒有呀!”


    辰風卻也不再追問,切開一塊牛排放入口中品嚐著:“嗯!味道的確不錯,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公子小時候經常來這裏嗎?”


    辰風的臉上有些落寞:“都是從前了,不提它。”眼睛看向遠方,卻掩蓋不住臉上的失落。隨即他便轉移話題:


    見他不想說,清遠也不再問,低頭吃了一口牛排,抬起頭來說道:“公子。”


    辰風迴答:“嗯?”


    “不如,我們一直陪著彼此好了。反正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


    隱隱的覺得這句話熟悉,可是明明,從來沒有任何人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臉上一向掛著寡淡笑容,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辰風,突然有一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心裏沉澱。這個東西沉甸甸的,忍不住想抱住。這個東西暖唿唿的,窩心的舒服。


    輕輕點點頭,然後低頭吃牛排,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開心?是,這肯定是開心的感覺。


    清遠仿佛也很開心,他抓起辰風剛剛端迴來的液體就喝了一大口,剛喝到嘴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噴了出來。若不是辰風閃得及時,他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絕對會被噴得麵目全非。


    一邊猛烈的咳著一邊伸出舌頭來直唿氣:“咳咳……咳咳咳……公,公子……咳咳……這,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怎麽這麽難喝?”


    呃,辰風端起啤酒幽哉幽哉的喝了一口:“男孩子怎麽可以不會喝酒?慢慢學吧!”一臉的好笑,仿佛是在看熱鬧。


    清遠一臉莫名的望著那杯黃橙橙的液體。


    酒?酒是這個味道的麽?雖然他喝酒的次數不多,可他明明記得,酒不是這個味道的呀!


    公子,您可別再騙我了呀!


    作者有話要說: 快糾結死了,一直鎖著我那一章……有喜歡 這篇文的親,不要吝嗇的留下腳印吧……


    我可不可以說:霸王割jj……


    16


    16、公子我沒醉 …


    (插播劇)敲門聲響起,初華打開門,是弟弟滿是落寞的臉。左半邊臉隱藏在半長的頭發後麵,他知道,那是一條幽深到刻到心頭上的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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