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浩就問李良峰「今天是周五,你怎麽不迴家啊?」


    李良峰扭頭看了一眼華浩,又扭過去,說「迴家睡覺老愛做惡夢,幹脆明天再迴吧!」


    華浩想不明白,哪有因為這個理由不迴家的,不過也懶得追究了。看看宿舍裏其他人都不在,一般到了周末,迴家的,探親訪友的,找同學玩的,泡女朋友的,經常就華浩和於洪全兩個人在宿舍過周末,不過今天於洪全也沒在。華浩和李智聊了這半天,覺得心身都累了,就去水房洗了洗,早早躺在了床上。開始想這一天的經曆,想著想著,可能被李良峰的話所刺激,也做起了惡夢。


    華浩覺得自己的小雞雞和褲衩摩擦已經不那麽難受了,就開始去上晚自習,好象被什麽引導似的,不由自主就去了解剖樓東側的第五教室,正好李良峰也在那個教室,李良峰看到華浩吃了一驚,說「我沒見鬼吧!」華浩笑罵一句,「見你個大頭鬼啊!」然後坐在李良峰旁邊學習,過了一會,李良峰就說自己先迴去了,華浩就想起這些天李良峰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迴到宿舍,當時還一直以為他是迴來陪自己呢!可是現在自己就在他旁邊,他不照樣迴去嗎!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等李良峰走了後,就低頭開始生悶氣,這一低頭要了命,等他再抬頭時,發現剛才還人頭濟濟的教室突然隻剩下他一個人,那麽大一個空蕩蕩的教室,而且是在解剖樓,華浩想起五層實驗室的屍塊和地下室堆積如山的屍體,不禁毛骨悚然。匆匆忙忙出了教室,發現解剖樓東側門已經被鎖住了,華浩飛速奔向中間的正門,正門也被鐵鎖把門,華浩嚇得魂飛魄散,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奔向西門,那個西門平常就不怎麽開的,這下當然也沒開,華浩差點癱軟在走廊裏,華浩用殘存的一絲意識在思考,不能就這樣放棄生命,人必自救然後天救,正門大廳處不是亮堂堂的嗎,肯定還有人沒走,也許是解剖樓的值班員在巡視樓道,一會就下來了呢?於是華浩打算到正門大廳那等,可是想著正門處的那個電梯,又一番膽戰心驚,磨磨蹭蹭不敢前往。正在猶豫間,華浩聽到二樓好象有腳步聲,就如同在深淵裏垂死掙紮的人抓住了一根吊繩,華浩渾身充滿了求生的幹勁,沿著西門處的樓梯蹭蹭蹬到二樓,可是二樓一團漆黑啊,怎麽會有腳步聲呢?華浩猶豫著要退迴到一樓去,突然想起那個老教授的辦公室就在二層,好象就離自己不遠,他記得那天他從老教授辦公室出來時,老教授說了一句「以後碰到什麽問題,來找我就行!」他華浩現在可真是碰到大問題了,說不定老教授今晚在辦公室守夜呢!即便這種希望很渺茫,但是華浩在這種生死關頭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絲希望,於是他憑記憶摸到了老教授辦公室的門口,輕輕地敲在門上,裏邊的燈竟然亮了,華浩心頭一陣狂喜,可是奇怪的是,裏邊沒有任何聲響,更奇怪的是,沒有聽到來開門的腳步聲,門竟然開了,華浩心想,老教授真是有涵養,走路都是這麽無聲無息的,門開了以後,華浩撲了進去,他獲得了一種巨大的安慰,打算把剛才受到的驚嚇和委屈一股腦兒向老教授傾訴,以便獲得老教授的關懷,就象受傷的孩子被老人寵愛一樣,可是等華浩在屋裏尋找老教授的時候,裏邊竟然和第五教室一樣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存在。華浩納悶,那這個燈怎麽會亮,門怎麽會開呢?華浩想,老教授是不是在門後啊?這個老教授,童心未泯,居然還和自己捉迷藏,華浩於是一把將倚向牆壁的門拉開,打算說「出來吧,還想嚇唬人怎麽著!」這一拉,你猜華浩看到了什麽,看到了一雙手,又或者是兩隻手,因為一粗一細,很難判定,隻有手,沒有前臂、沒有胳膊、沒有腦袋、沒有軀幹,隻有兩隻懸空的手,一隻手摁在門後的燈開關上,一隻手拉在門後的把手上,華浩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大腦一片空白,連滾帶爬,從二樓廊道到中間樓梯,然後從樓階上滾了下去,滾到了一層大廳,驚魂甫定時,感覺有人攙扶自己的胳膊,華浩嚇得又往一邊滾了一下,從地上彈起,才看清了身前這個確實是個人,而且是個長得挺英俊的小夥,眉眼之間有點親切的感覺,於是心裏稍平靜了一下,把他當作了值班員,向他埋怨道「你怎麽這麽早就把門鎖了啊?害得我都出不去了,嚇壞我了!」小夥說「不是我鎖的啊,我也是剛上來,看到了你,正準備打招唿呢,沒想到你見我就跑,速度那麽快,一眨眼就沒影拉!我還跑到二樓去找你呢!你怎麽這麽急急忙忙的呀?」華浩想起剛才的腳步聲,原來是他的,便問「你剛才在哪個位置啊?我沒看到你啊,要是看到你我還跑什麽呀?」小夥象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向華浩抱歉「哦,對不起,我忘記了,我剛才見到你時還沒有顯身,所以你看不到我。」華浩楞了一下,說「顯什麽身?難道你剛才是藏在什麽地方?」小夥說「我剛才在電梯裏啊?」華浩嚇一跳,問「哦,你是電梯管理員啊,你怎麽那麽不負責啊,你是不是有一次運屍體,運到一層,把電梯開著,人就走了啊,害得我誤闖進去,嚇壞我了!」小夥說「我不是電梯管理員,我就是你那天看到的屍體啊!」華浩氣壞了「在這樣的環境下你還開玩笑,你以為嚇死人不償命啊!」小夥嚴肅地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我突然見到你,不知道有多高興,也是正要跟你打招唿,你卻踢我一腳就跑,我當時挺委屈的,你為什麽這麽恨我啊?」華浩聽他說「踢我一腳」,想起那天自己不小心後退時碰到了屍體,當時沒有任何其他人看見這個細節啊!難道他真的是那具屍體?想至此,華浩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開始篩糠,說「你,你,你想幹什麽?」小夥說「我啊?我就是想上去找點東西,沒其他事!」華浩聽他答非所問,看起來不象要傷害自己的樣子,就疑惑地問「你不是要報複我啊?」小夥楞了一下,說「哦,你以為我要傷害你啊!怪不得你老哆嗦,我還以為你冷呢!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是朋友啊,你不記得我了?」華浩看著確實親切,就是不記得是誰了。小夥說「你忘了啊,你那次從天上降下來,把我和另外一個姑娘砸死了,後來我們又在閻王爺辦公室見了一次!」華浩經這一提醒,當然想起來了,於是也不怎麽害怕了,說「原來是你啊!」小夥說「原來你認不出我來了,怪不得見我就跑!」華浩覺得奇怪,問「你怎麽一下子長得這麽帥呢?」小夥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不瞞你說,你上次在閻王殿見到的我們不就是整過容的麽,後來閻王爺幹脆給我們徹底整了容,那個姑娘也變得特別漂亮了。」華浩問「閻王爺為什麽這麽好心給你們整容啊?」小夥嘆了一口氣說「這還不是托你的福!」華浩不明白了「托我的福?」小夥說「你應該還記得上次我在閻王殿跟你說的話吧,閻王爺派我們在他的辦公室和你溝通,希望對你起個警醒作用,迴去後不忘自己肩負的重任。」華浩說「記得啊,我迴去後確實是很努力的,我沒有犯規啊!」小夥說「是的,大家都看到了你的努力,你通過努力沒有取得好的效果時,你也做了很多心靈自省,所以就都原諒了你,畢竟你也不容易。可是這一陣子來,你就有點自暴自棄的傾向了,閻王爺很惱火,想讓催命判官緝拿你歸案,後來族老向他求情,說你已經盡力了,你曾經為我們這麽努力過,我們已經很感激了,你也是無能為力才這樣的,要閻王爺放過你,歸還你一個平靜的生活算了。閻王爺也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就放過了你。但是他想想我們為了你犧牲了我和那個姑娘的性命,現在族老等眾人已經沒有任何人可指望了,那還不是死路一條。閻王爺最後動了惻隱之心,便命催命判官在生死簿上把我和那個姑娘的名字勾掉,並且讓閻王殿的形象大使給我們做了整容手術,他希望我們迴到族老那邊以後可以結婚生下一個美女,長大以後去傍大款,掙錢迴來挽救眾生。閻王爺也真是苦心孤詣啊,真是個好老頭啊!我實在是感謝他了,哎!」說完嘆了一口氣。華浩聽得滿臉羞愧,為族老對自己的理解感動,為差點被催命判官追了命而驚出一聲冷汗,想想又狠不得把自己撞死,這一段時間來,自己確實無所事事,也不努力去尋找解決辦法,隻是聽之任之,卻不知道自己在人間逍遙快活,陰間已經民怨沸騰了,華浩啊,你真的該死,如果還不振作起來,就幹脆去死吧!發了毒誓以後,華浩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問「我大致明白了整個過程,可是我又不明白了,你為什麽不在族老那邊和姑娘生美女,卻跑到我們解剖樓來幹什麽?」小夥嘆了口氣「哎,別提了,丟人啊!」華浩等他繼續。小夥自怨自艾了半天,繼續說「我和姑娘迴去以後,本來可以立刻結婚的,但是我考慮到我一無所有,連個房子都沒有,心裏覺得虧欠姑娘,於是決定先蓋個房子再說,便日夜外出撿木頭和茅草,打算蓋個新房迎娶姑娘,結果就在這段時間,有一個開著直升飛機遊玩的闊少通過望遠鏡發現了姑娘,那個闊少被姑娘的美貌所吸引,便日夜開著直升飛機來勾引姑娘,給姑娘送金戒指、銀項鍊、鑽石翡翠什麽的,真是捨得投入,貧寒了一輩子的姑娘哪裏見過這麽金光閃閃的東西,終於有一天被勾引走了,乘坐闊少的直升飛機離開了我們。我當時很惱火,後來族老召開會議討論,決定就讓她去,因為等我們生下小美女再去傍大款,那可能又得餓死好多人了,還不如直接讓她現在去傍大款,她應該是有感情的,肯定會掙錢迴來的,結果我們等啊等,卻等來了噩耗,那個闊少把她玩膩了,拋棄了她又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她傷心絕望,又因為羞愧,無法再迴來麵對我們,就自殺了。我聽到這個噩耗以後,驚得三天沒有吃飯,最後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由於我三天沒吃飯,渾身就輕飄飄的,又由於一口氣滿滿地憋在胸腔,產生很大的浮力,結果我竟然從深穀裏飄了出去,到了外邊的世界以後,我都來不及遊玩,找到那個闊少一刀將他砍死了。當然,將闊少砍死了,那還得了,我很快就被全世界通緝,沒兩天就被抓住,再過兩天就被槍斃了。」華浩聽得目瞪口呆,早忘記發問了。小夥繼續說「你可能要問?你還是沒迴答我的問題啊,你為什麽到我們解剖樓來呢?哎,姑娘自殺以後,由於沒有親人收屍,結果被好心人捐贈到你們解剖樓裏來了。而我臨刑前,警方問我最後有什麽要求,我就說死後將我的屍體捐給北京醫科大學,警方當時很感動啊,他們說沒想到一個心狠手辣的殺人兇手會有這樣的高尚情操,我知道是闊少的家裏向警方把我描述成一個殺人狂魔,而他們的兒子是多麽的軟弱無辜,我當然懶得去計較這些了,反正人都死了。最後我被捐贈到了這裏,來了之後我才知道,那個姑娘,我的未婚妻已經被四分五裂成了解剖標本,放在了五層的實驗室裏,而我卻被天殺的工作人員直接扔在了地下室的最底層。而且我還知道了那個闊少居然也被他的父母捐贈到了這裏來了。他們可能是覺得闊少生前做壞事太多了,死後讓他為醫學做點貢獻,好解脫他的靈魂。可是這個消息卻把我給急壞了啊,那個闊少以全屍的形式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裏。聽說也是在五層,我絕對不能讓他死後骯髒的軀體還去騷擾我未婚妻的靈魂,我必須把她的各部分軀體偷迴到地下室來,可是我又沒有辦法上去。好在地下室的工作人員隔一段時間會運送一趟屍體上去,我就會趁他不注意也鑽進那塊白布,第一次,我跟隨上去以後,偷偷在實驗室裏找到了我未婚妻的兩隻手,打算把她們弄迴地下室去,正走到二層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你,覺得好奇,就跟蹤了你,然後看見你進了一個老頭的房間,我想看看你進去做什麽,就不出聲躲在門後邊,結果發現你在搗鼓自己的小雞雞,很痛苦的樣子,好象是擠不出什麽東西來,我心裏為你著急啊,就決定幫你,正好我拿著我未婚妻的兩隻手,就走上去幫你一塊撓你的小雞雞,果然美女的手就是有效果,三下兩下,就幫你擠出東西來了。一直在聚精會神幫你撓小雞雞,也沒聽你和老頭在說什麽,但是等我退迴門後,打算要撤的時候,突然聽到老頭對你說「你前方有一團汙穢」什麽的,我嚇了一大跳,以為發現了我,匆忙逃遁之間把我未婚妻的手落在了門後。後來我第二次就想去把手拿迴來,就是那個工作人員在電梯到一層後出去辦事去了那次,結果正好你闖了進來,我正要和你打招唿呢,你踢我一腳又跑了,所以等工作人員迴來後,我幹脆又跟著去了五層,想看看你在做什麽,結果發現你和另外一個胖子正拿著我未婚妻的腿在那研究呢,我又不好從你們手裏搶迴來,隻好悶悶不樂迴去。今天晚上工作人員疏忽,電梯沒關,我就趁機偷跑出來,打算去五層偷迴我未婚妻的腿和去二層拿迴那兩隻手,結果又碰到了你,被你耽擱了這麽久,我也沒時間去拿了,我必須迴去了,要不被看屍員發現,我就沒命了,看來我隻能等下次機會了,你這個人啊,真是我的克星,希望下次不要再碰到你。我走了,拜拜!」說完,果然就不見了,可能隱身入了電梯。華浩還正想跟他爭辯說,那次在老教授房間裏自慰成功完全是因為自己意淫的功勞,可是小夥不容分說,已經走了,讓華浩很失落。不過小夥這麽熱心腸,還是應該感激人家的,華浩轉念又想,誰說一定就是自己意淫的功勞呢?說不定那次的成功還真是有小夥和那個姑娘的兩雙手的功勞呢?想到姑娘的那雙手,華浩就想起了二層老教授辦公室門後的那兩隻手,可是剛才似乎看到的是一粗一細啊,細的那隻倒是隻女人的手,粗的那隻明明是隻男人的手啊!這個小夥,粗心大意,是不是拿錯人家的手了,有可能那天在老教授辦公室,他拿著那隻男人的粗手撓自己的小雞雞呢,想到這點,華浩心裏不由覺得一陣噁心,心有不甘,便打算再到老教授辦公室的門後去看看那兩隻手,看到底是不是剛才自己眼睛看花了。於是他就上了二層,沿著樓道摸索到老教授辦公室門口,發現燈竟然什麽時候已經滅了,門還是開著的,華浩就閃身進去,想去摁門後的燈開關,可是想著那開關上還有一隻手,不禁有點害怕,最後還是在想弄清事實真相的強烈召喚下,他毅然決然地伸手摁了下去,結果他沒有觸碰到那隻手,燈開關紐被摁開了,房間剎那通明一片,就在房間通明的那一瞬間,華浩看到了旁邊的那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打保安、泡耿蘇的那個惡少,他抓著菸頭向保安狠狠擲的那隻右爪子已經沒有了,可能被剁掉了,而他的左爪子正抓著此前華浩在門後看到那兩隻手,一粗一細,粗的正好和惡少的左爪子一致,顯然是他的,細的十有八九就是那姑娘的了!惡少慘澹地看了一眼華浩,失去了那天在豪華小轎車旁蹬華浩一眼時的兇光和狠勁,顯然,他現在成了解剖樓任人宰割的屍體,成了華浩及他的同學朋友們手底隨意翻動的標本,已經徹底失去了他的獸性和野性,在華浩麵前不敢不老實了。華浩想著姑娘的那隻玉手還在他手裏牽著,以後那個小夥要是找不到還不得急死,當下一急,猛地向他撲去想去把姑娘那隻手搶迴來,看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已經變成死屍了,死腦袋裏居然還有淫慾盤旋不去,惡少竟然閃身躲開了華浩的逼搶,華浩再撲,惡少再躲,幾個迴合下來,惡少逐漸移到了門口,等到了門口後,惡少突然轉身,撒腿就往門外跑,華浩這才醒過勁來,原來惡少一直在伺機逃跑,隻是自己剛才一直堵在門口,他不敢放肆,直等到自己發難往他身上撲,他才亦戰亦退到了門口,覓得機會撒腿就逃,華浩這個著急啊,哪能容他把姑娘的玉手捲走,拚命追了過去,一直追到一層大廳門口處,華浩心想,這下看你往哪裏逃?可是他哪裏料及,人家是屍怪,有穿牆入壁的功夫,區區一個大門豈能阻得了他?隻在華浩的麵前晃了一下,就逃出去了。這下好了,不僅沒追得姑娘玉手,反而把一個屍怪逼出了解剖樓,遺害人間、為禍蒼生,從此人間哪裏還會有太平?這是華浩的滔天罪孽啊!華浩急得嗓子都冒煙了,就是拚了老命也要把他追迴來,於是華浩猛地抬腳踹向了大門,一踹不成,再踹,再踹不成,三踹,四踹,五踹,哈,老天不負苦心人,門可能是踹開了,要不那個惡少怎麽就在眼前了呢!華浩使出活了二十餘年積攢起來的力氣,猛地揮手抓向惡少的胸膛,要把惡少抓迴來,一抓,怎麽滑開了,再抓,還是光溜溜地沒抓住,怎麽惡少突然象根泥鰍一樣滑溜,三抓,手竟然被惡少擋開了,這個惡少,竟然敢還手!華浩就睜大眼睛,想找惡少的要害部位下手,這才發現惡少渾身精光,赤條條隻剩一個褲衩,剛才不還穿著衣服的嗎?怎麽迴事啊,難道惡少在解剖實驗室性壓抑時間過長,飢不擇食,要對我華浩下手?這個野獸,死了還罪性不改!便隨口罵了一聲「畜生!」對方也說話了,說了句「至於嗎!」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啊!華浩再定睛一看,天啦!惡少怎麽變成了李良峰?惡少哪裏去了,難道使出彰眼法來欺騙我華浩?便抬手仔細揉了一下眼睛,想看破眼前這個假李良峰的真麵目,可是越揉越看不破了,眼前這個李良峰反而越來越真實,直至華浩徹底看清了宿舍的一切,他才知道,他又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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