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典哲學裏有一種假定--"尊嚴猶如精神的雕像形成我們的人格"。一般來說這座雕像在外部世界的衝擊下堅定不動如磐石。可是當它從內部開始分崩離析,那麽……,這個人就會徹底屈服。"


    "所以今天,晚晚,你的尊嚴,你的驕傲,你的貞潔。我要把它們一個一個敲下來,然後統統放進我私人的匣盒裏。"


    這不明就理的話,卻聽的姚晚心驚肉跳。


    她驀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誌得意滿的笑著,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旁。


    吃驚地後退,卻發現自己被他和床困在了中間。


    他凝視著身下的她,羽毛般輕柔的聲音輕拂過她的耳際。


    "你一定不知道,我多喜歡你的眼睛。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在想怎麽會有人擁有這樣的一雙眼睛呢?"


    "清澈,明淨,低低緩緩涓涓清泉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地就要想要是那裏起了風,有了霧該是怎麽樣的迷人呢。"


    他的眼睛裏升騰起一種東西,她見過,在另一個地方,另一個人的眼裏。


    那是赤裸裸的----情慾。


    猜測到他可能要幹的事,她開始巨烈地抗拒,試圖移動身體想擺脫他的撫摸,卻更往柔軟的床鋪裏陷去。


    他絲毫不將她的抵抗看在眼裏,甚至沒有多費力氣一把撕開了她的上衣,裸露的上半身的羞恥感讓她尖叫起來。


    "不!不!放開我!你說過決不強迫我的!"


    "誰說我要強迫你了?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一個女人和我……"


    帶笑的口吻,撫過耳邊的氣息是如此熾熱。"------做愛。"


    她瞬間炯亮的眼顯示她徹底的被激怒了。


    "我不願意!!!你別碰我!"


    無視她激烈的反抗,他輕鬆一笑。


    "是啊,所以我幫你下了決定。"


    決定?!什麽樣的決定?!!姚晚竦然一驚。


    說著他的一隻手已經鑽入她裙口的下擺。


    姚晚不自禁的悸顫起來,拚命用腳蹬他。


    "滾開!!滾開別碰我!!該死的!!"


    自上而下睨著她的男人,信誓旦旦,胸有成竹。


    "相信我,晚晚。不用多久你就會求我碰你的了。"


    "那怕我死!!我也決不會求你!!"


    像貓捉耗子一樣,他玩耍著她此刻的驚惶。


    "嗬……,壞脾氣的孩子總是這樣。"


    接著,他用膝蓋壓上她不停掙紮的腿上,抑製那下意識的退縮。


    而靈巧的舌尖則隨著頸線一路直下,停留在她頸動脈的位置,不斷地舔舐、 吮咬她瞬間加速的脈動。


    "放心,你會喜歡的,我已經幫你打最好的藥。你會比你想像的還要熱情。"


    藥?他給她打了那種----藥!!


    這時候姚晚的意識裏僅留下了這個詞。


    這就是他要做的事?


    他要讓她毫無尊嚴地在快感下屈服,將她最後的驕傲撕碎?


    這和ji女有什麽區別?!


    這比殺了她更羞辱她!


    她的自負、自尊將怎麽保留?!


    "你是個卑鄙,無恥,該下地獄的混蛋!你怎麽不去死!!"


    她口不擇言罵著,眼裏滿是羞憤和怨恨,卻又因為藥效的緣故,開始全身乏上胭脂般的紅色,氣息也很難平複。


    "看,晚晚。"


    他特意俯下身,用親密的口吻喚她,"你的身體有反應了。"


    她多想出口反駁,她多想控製自己身體裏的一波又一波的湧動。


    可是她卻隻能不由自主的輕啟著無聲喘息的雙唇,目光愈來愈混亂迷離,她的身體違背意誌散發著耽溺在情慾漩渦的熱度……


    讓她死吧!姚晚絕望地閉上眼睛。


    當疼痛以無可比擬之勢向她襲來。她像被人用刀從中間一分為二。


    更嚴重的是她的心。


    她一直在雲端高潔的心,硬是被人拉到了泥潭。


    他強迫她睜開眼睛望著自己,他的眼裏居然有了她不懂的情緒。


    "記得我,晚晚,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我在你身上留有印記。"


    他微微抬頭吮咬著姚晚左肩上那個烙印,唇齒之間是強烈的占有欲。


    侵入她體內的欲望開始律動起來,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軀體激烈地沖搖著,欲情一層層地向上攀高,忍耐終於到達無可擴張的極限。


    沒有愛,也可以有性嗎?


    如果是,那麽人和動物究竟有什麽區別?


    她很想甩他一個耳光,而不是在他和藥物的作用下隨著他指定的節奏起舞。


    雖然在媚藥的催情下,她是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歡愉。


    可是……


    她看見窗口那投射進來的純潔的陽光。


    在這樣一個青天白日之下,他們卻在幹著這樣齷鹺的事。


    多下賤!她想應該先狠狠地抽自己一個耳光。


    "啊……"


    "唔……"


    這可怕的不像是自己發出的媚惑的呻嚀聲,讓她悲哀的發現控製不了自己身體的反應,這個被他用貪婪的眼神愉悅地看著的敏感身軀。


    "聽說了沒有神經內科轉來的那個病人?"


    "誰啊?"


    "就是前些日子轟動一時的和駱式集團的董事長訂婚的那個姚家老五啊。"


    "怎麽了?"


    "哎呀!你沒發現我們醫院今天幾乎所有的醫生都在院長室裏開會?!說起來今天早上太嚇人了,簡直是黑社會砸場似的,十幾輛的車子停在醫院的外麵。那個新任的董事長抱著她就往院長辦公室沖。"


    "真的?"


    "騙你幹嘛!現在院長正在聯繫其他醫院的內科還有外科的權威要給她會診呢。"


    "什麽病啊?這麽嚴重?"


    "不知道,反正我偷偷看了一眼,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加了進來。


    "在那個病房?"


    轉迴頭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正定定地看著她們。


    "劉醫生?!"


    天吶!被全院脾氣最壞的醫生逮到值班時聊天,她們算完了。


    "那個……我們不是故意聊天的。"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


    "別費話!我就問你今們天送來的那個女病人,現在在幾號病房?"


    沒有耐心地皺起他濃密的眉。


    囉唆什麽!


    啊?兩個年輕的護士麵麵相覷。


    "那……那個在一區的高級加護病房。"


    她蜷縮在白色床單的正中,身上套著一件白色寬大的病服。


    小小的頭埋在雙腿之間。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墜落在凡間來的天使正在休憩。


    除了對於他的接近有了幾不可辯的顫抖之外,好像沒有什麽不妥。


    到底為什麽會被送來醫院呢?


    "你們出去,我要給病人列行檢查。"


    壓下自己目前的疑慮,他正色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四個保鏢要求。


    "可是,安先生有交代任何人都不能單獨和小姐接觸。"


    "我是任何人嗎?我是醫生!你們要是耽誤了她的病情,負得了責嗎?!"


    那四個保鏢可能是被他語氣神情裏的嚴肅給震懾住了,相互商量了一下,終於是留下他一個人了。


    知道可能她有點害怕,所以他慢悠悠地走到了床邊。


    很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姚晚。"


    她卻沒有反應,依然將頭埋在雙腿之間。


    "姚晚,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劉勉。就是幫姚伯伯做心髒手術的那個醫生。"


    他配合地低下身,靠近她。


    "姚晚?"


    "你怎麽了?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你把手鬆開,我來幫你看看,好不好?"


    "你這樣裹著自己,我沒法幫你看到底那出了問題啊。"


    他用了這輩子最溫柔的音調來對人說話,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無奈地嘆了口氣,看樣子隻好親自動手了。


    他小心地慢慢地拉開她死死交握在一起的手,盡量不弄傷她。


    奇怪的是,她雖然明顯不願意,但沒有強烈的反抗,隻是微微發顫。


    溫馴的像一隻小貓。


    他慢慢地抬起她一直低著的頭。


    發現她蒼白的臉上,珍珠般的黑眼睛迅速地轉了一圈,愣愣的瞥了他一眼後,卻因為看見了窗而又驚慌地閉上了眼睛。


    怕見光?他暗付著。


    不知為何看她這樣驚恐又害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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