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達木給予我的東西很多,西部給予我的東西很多。不是幾句話所能言表清楚的。但是,有一點不用說也能清楚,那就是我對於西部的真情。


    這不僅洋溢在1996年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的那部《西部生命》的散文集中,而且,也彌散於由時事出版社剛剛出版的新版《西部生命》之中,特別是那篇《守望柴達木》一文,道出了我對於柴達木整個精神的認知。我以30年的寫作經曆為證,如果沒有真情,是絕對寫不好報告文學的,更寫不好英雄傑出人物。這是緣於您對我的理解。真情對於一位寫作者的重要性似乎無需贅言。我在電視上聽到了秦文貴的事跡,令我幾乎落淚,這是因為講述人是他的妻子,她帶著一腔情感來講秦文貴,所以,非常感人。而洋洋17萬字的長篇傳記《蟬蛻的翅膀》卻完全沒有達到這種感人的效果,究其原因,是作者根本沒有動真情,他對於柴達木那片土地沒有動真情,對於秦文貴這種英雄人物也沒有動真情。所以,他沒有寫好那片土地,也沒有寫好那裏的英雄人物,所以,我認為他辜負了上級領導的信任,辜負了柴達木那片土地,辜負了他筆下的人物秦文貴,也辜負了他作為一個國家級大報記者的位置。


    給青海石油局--黨委劉書記的一封信(2)


    其二,張建偉與秦文貴不能合為一談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張建偉與他筆下的人物秦文貴都不能混為一談。


    秦文貴的思想作風是紮實的,秦文貴是苦幹出來的,他不是那種沽名釣譽之輩。相形之下,作為名記者張建偉呢?


    不是我過於較真,這裏邊有個是非問題。


    《蟬蛻的翅膀》一書在客觀上就有著諸多遺憾,造成了不應有的影響。如果說是張建偉個人的輕浮導致了這部書的浮躁,那麽,他完全應該向他筆下的人物好好地道歉!他應該嚴肅對待這件事情,應該認真從中汲取教訓,本照我黨實事求是的一貫原則,以其誠實的態度盡其所能地挽迴損失和影響才對,去重新老老實實地把沒寫好的人物寫好才對,而不是採取迴避態度。


    我想,如果張建偉將《蟬蛻的翅膀》一書中,不是秦文貴感受到的東西,而是劉元舉感悟到的那些詩意語言和思想哲理剔除掉,把那60餘處的抄襲剽竊的地方都換掉,還秦文貴以質樸、真誠的本色,那麽,我想您與柴達木那片土地,還有秦文貴本人,還有上級有關部門的領導,也都會以為這是一種有益的補救,也會因此感到欣慰的。最好的消除影響的方法,就是讓抄襲者接受教訓,改正錯誤。相反,如果以為張建偉寫的是秦文貴,抄襲也是為了秦文貴,為了“保護”秦文貴而去考慮影響什麽的話,這可不是一個科學的實事求是的態度。這樣,不僅不能服眾懷,不僅不能解決問題,相反隻能欲蓋彌彰。


    我相信秦文貴,他能夠經受柴達木那麽惡劣的自然環境考驗,他有那麽可貴的意誌品格,他肯定有勇氣麵對寫作者抄襲這個現實;我敬佩秦文貴,我敬佩他身上體現的那種柴達木精神。我相信他還不知道張建偉抄襲剽竊這一真實情況,如果他知道了,他將會為此感到難過和遺憾。


    以實事求是的態度正視這件事情,無論對於秦文貴本人也好,對於柴達木也好,對於新聞界文學界也好,都是有益處的。


    最後,請代我真誠地問候秦文貴,尤其在春節即將來臨之際。


    劉元舉


    2001年1月18日於瀋陽


    打官司的滋味兒(1)


    現在是2003年的深秋。我在北京魯迅文學院學習。


    窗外,一直在下雨。這雨是從昨天午後開始下的,一直下到現在,還看不到有停的意思。


    深秋的雨如同滄桑女人的淚,雖然沒有一點張揚和渲染,卻因有足夠的鋪墊而到處浸透著濃鬱的淒涼。對天氣的敏感時常會影響到我的寫作心態,盡管早已熟知古人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卻始終無法做到。就是說,我要在這樣陰鬱的天氣裏陳述我的打官司經曆,這使我的心情除了感覺壓抑之外,還會滋生出某種不祥之感。當然這是冥冥之中的東西了。


    1 宣判的時間突然更改,令我深感不安:不祥之兆?


    宣判那天,就趕上了這麽一個陰雨天。而且那場雨比這場雨更大更猛。那天是9月17日。算是秋日北京的頭一場雨吧。本來法院那邊通知是9月16日下午1∶30分宣判。


    他們已經正式通知了我,可沒過兩個小時,突然又通知我時間改變了,改在第二天——大雨滂沱的9月17日上午9時。要是不改呢?顯然就不會趕上大雨了,這種改變雖然是人為的,但我卻總覺得命運之中有種冥冥的東西在捉弄著我,讓我無可奈何。


    法院通知我大凡都是由書記員打來電話。無論我在哪裏,她都能打到我的手機上。我接到開庭的通知就是這樣,接到宣判的通知也是這樣的。從開庭到宣判,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許多關心我的朋友紛紛來電詢問我的判決結果。他們替我擔心。因為這場官司背景極其複雜,複雜到我至今也有許多地方說不清或無法說清。但是,最終還是要判決的。


    等待開庭的日子與等待宣判的日子一樣漫長,確實如同煎熬。好像拖得時日越長,就越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如臨深淵之感。不敢有多少期望。即使你覺得有強大法律可依靠,即使你感覺正義在手,但你也不敢有多少期許。我有好幾次拿起電話,要給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的劉法官打個電話問問,但是,我每次都遲疑著,擱下了電話。我在想,怎麽會這麽久呢?我在想,會不會又生出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呢?這期間,我多次經曆過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它們讓我沒有準備,讓打官司毫無經驗的我常常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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