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兩個新麵孔,一個老朋友。


    那立於其中一角的,跟個長方體樣的塊塊,都不用拉近,遠遠的便能瞧出是那老矩形選手,啞奴了。


    合理。祝海月以交換生的名義,今日正式來漢高府報到,而做為她的貼身扈從,出現在校園之內,合情合理。


    和上次登場時基本一樣,一身筆挺的高定西裝,棱角分明板板正正,厚重雜亂的頭發,半臉胡茬子,將邋遢與精幹的反差,拉到了極致。還是那句話,臉是生活,著裝是工作。


    也不是沒想過改變。


    emmm...


    我是指,祝海月也不是沒想過改變啞奴。


    哪個小姑娘不喜歡身邊人稱頭點?所謂高大帥氣,高大帥氣,那“高大”才是首要條件,隻要足夠高大了,“帥氣”打扮打扮,總會有的。


    明明符合指標,卻以如此麵貌示人,早幾年,祝海月是相當有意見的。


    拜托,她是誰?


    祝海月耶!


    祝家千金,半城公主,身邊常配個醜角,要遭同學們笑話的好吧,盡管她們不敢,但她還是覺得,她們有在背後偷偷笑她,隻是沒被她捉住。


    真是有夠任性的。


    撒嬌,抖狠,又或是趁他睡覺偷偷幹,祝海月全試過,但也全沒有用,連啞奴的頭發都碰不到。


    她就不懂了,明明是個啞巴,怎麽警惕性那麽高,電動剃刀剛一推開,被窩下,人就沒影了。


    ???


    啞奴:我是啞,不是聾。


    偷摸的不行,硬的就更不行了。啞奴什麽身手,無論哪個階段,哪怕截止到近期,他也能在不傷害祝海月的情況下,卸掉她手裏的家夥事,所以上一次在竹林裏,當得知武胡菲一夥從啞奴眼下安然走脫時,祝海月才會生那麽大的氣。


    哼,擺明了消極怠工撒。


    扣工資!扣工資!


    那軟的呢?


    一提到這,祝海月又要氣死,自己對他撒嬌賣萌,這鳥人一點反應沒有,那日和別人打架,倒給他打笑了。


    反正總結下來就一點,儀容是拿他沒辦法的,剪不剪頭,刮不刮胡子,都由得他心情,由得他願意,不許?那他就不幹了。


    辭職!辭職!


    辭就辭唄,堂堂祝氏,絳河王啊,太丘強手如雲,還怕找不來一個“高大帥氣”的保鏢?


    祝海月不是沒試過,但啞奴離開不到半月,她又哭著去給人求迴來了。


    不一樣的。


    她早就離不開他了。


    啞奴是從祝海月母親那邊跟來的,貨真價實的娘家人,在祝家這個大蒸籠裏,都說是親人,可說到底,父母雙亡後,隻有他一個,能算作她真正的親人。


    奶奶?嗬,那頂多也隻能算半個。


    因為祝老太君是祝家全體的,可他,僅是她一個人的。


    好強的占有欲。


    所以到最後,祝海月便隻能在儀表上動些手腳了。


    首先將啞奴那些個醜衣服全部丟掉,頭發能和他形影不離,衣服難不成也能每天打包背著?找到機會就丟一件,買一件就丟一件。然後再換成清一色的高定西裝禮服,他可以不刮胡子不洗頭,也可以不穿衣服不穿褲子麽?


    於是久而久之,啞奴也就妥協了。


    是以造就了今日的他。


    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各過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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