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胡菲的慌張,更多是因為啞奴的“藏”。


    這個壞家夥,看著挺老實,沒想這麽有心機,分明有撕碎她防禦的能力,前陣卻要一直掖著,看來是真在找機會一波陰死自己啊。


    不過現在好了。


    既使出了【錦斕妙衣玉金身】,同輩之中,就鮮有能害她的了。


    麵對啞奴氣勢咄咄,武胡菲這次僅是隨意舉臂格擋。


    一棍落下。


    方才難抵的威能,此刻竟不能撼動其分毫。二人周遭土石碎裂,塵砂四起,唯獨妙金身下之地,安好如初。


    就連啞奴都不免挑了挑眉頭。


    超模了吧...


    一個煉氣者,練這堅固作甚?


    當然,他也不會說就此作罷,繼續打就是了。


    武胡菲:“你盡管試試。”


    喲嗬,她倒是還先一步,發出嘲諷了。


    啞奴也不氣惱,隻是噙著笑,微一斜首。


    如你所願。


    隻見其剛一著地,便分足踏定,改單手提棍為雙手握,臀肌發力,先至腰,再至手臂,而後抖出,又瞧棍影翻飛,正如雨打梨花。


    【棒打梨花】


    嘿,還就叫這名。


    此式講究的就是一個麵麵俱到,胡打一氣,管它是何種嬌嫩欲滴,風雨裏,從無憐香意。


    武胡菲和啞奴不一樣,即便防得住,該躲她還是會躲的,除了笨蛋和逼王,哪有站著不動給打的人呢?


    哦,不對,笨蛋被打都知道躲。


    隻有逼王。


    武胡菲定睛一瞪,於繁多棍影之中精確鎖定器身,猛地一探,出手快準狠,竟是憑仗著琉璃絕學,生摁住了啞奴的棍子。


    奶奶的,也不知啞奴此刻會不會有種想說話的衝動。


    一個使兵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空手入了白刃,這要是傳講出去,底子沒了,麵子也沒了。


    再往後一抽。


    真真是無雙怪力,兵器連著器主,就給一道扯過來了。


    武胡菲:“土象·離石推。”


    氣散身外,運使離石,推!


    剛剛不給地打得碎了一大片麽,當下正好利用了。無數尖利的石子,也有不尖利的,紛紛從地上飄起,自主將尖頭對準了啞奴,而隨著武胡菲一掌強推在啞奴額頭,那些石子也一並奔去了。


    啞奴大抵是又要摔一個倒栽蔥了。


    不過也沒關係,今天他習慣了,就是那些疙瘩打在身上不太舒服,刺刺撓撓的,很是討厭。


    刺撓?隻是刺撓?


    你都流血了好不好。


    打完這一套後,武胡菲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抱臂昂首,挺直腰板的站在原地。


    武胡菲:“我說過,也會給你爬起來的機會。”


    “這是第一次。”


    活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母雞?


    語調都快飄到天上了,能聽出來,武胡菲這一刻是真的舒爽了,那口惡氣從先前就一直憋著呢。


    已經記不清楚啞奴這是第幾次從地底爬出來了,反正這塊一多半的坑都是砸他砸出來的。


    啞奴還是和先前一樣,手腳並用的鑽出,臉上依舊沒啥子表情,而後腳尖一勾,再把棍子挑起。


    “滴。”


    “滴。”


    “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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