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十七應該感到開心麽?


    一個女生說要親他。


    可能正常情況下會吧,但眼下蕭十七實在是樂不起來。


    因為蝰山嫋嫋越是著急,不就說明一會兒出現的東西將越是危險麽。


    蕭十七神色凝重的看向蝰山嫋嫋。


    此刻紅衣小女孩急得都快哭了。


    秋水幽怨,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愛。


    要說男人看了不心軟,那是...


    那倒也是可能的。


    至少蕭十七就沒有什麽心思。


    少年郎一向清醒,他很清楚麵前這個表現得楚楚可憐的女孩,實際上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一個幾次三番要致他人於死地的人,怎麽可能會像外表一樣人畜無害呢。


    緩兵之計罷了。


    蕭十七毫不懷疑蝰山嫋嫋會在解毒後的第一時間送他歸西,但出於各種考量,蕭十七最後還是抱起了她。


    畢竟眼下,他和步霜寒更需要解藥。


    蕭十七不了解蝰山嫋嫋,但他卻了解蝰毒。


    好巧不巧,在兒時居住的廢棄驛館中,那間老舊的偏房裏,一本名為《地異誌》的雜書上,蕭十七曾大篇幅的看過有關蝰山的內容。


    其中就包括“蝰毒”。


    若單論毒性,蝰猿之毒比起大多數見血封喉,觸之即死的劇毒,可謂是弱爆了的。


    畢竟中蝰毒者直至生命的盡頭,還會有一段較為充裕的時間。


    用以交代後事。


    當然,也可以嚐試著搶救一下。


    那麽既然如此,蝰猿之毒為何還會被譽為世間第一等的劇毒呢?


    嗬,它毒就剛好毒在這一點。


    解毒,毒。


    聽上去有些繞口,但其實很好理解。


    舉個例子。


    中陰毒者,隻須服以陽毒,便可無恙,而中陽毒者,亦可同理自救。


    即用即好,全無副作用。


    甚至在這“中解”的過程之中,被毒的生物還會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愉悅,其類型大致近似於人類的高潮。


    聽聞古人曾用此法以助興。


    效果貌似還不錯。


    但...


    中的究竟是陰毒?還是陽毒呢?


    ???


    兩者症狀相同,病理相同,屬性相同,唯一的不同,大概便隻有提供毒素的那隻猴子不同了。


    而結果的區分,也正在於此。


    異宗相遇調和,同宗相遇毒發,服對了,賽過神仙,服錯了,神仙難救。


    一半一半的概率,直接讓解蝰毒這個醫學研究變成一道賭博難題。


    如此,生死抉擇,誰又敢信誰的擔保?所以慢慢的,也就再無人以蝰毒取樂了。


    而這也就是當下最讓蕭十七頭疼的問題了。


    少年郎並不能判斷自己中的是哪一種。


    否則蕭十七還費勁管蝰山嫋嫋幹嘛,他直接帶著步霜寒去尋蝰猿豈不是更好。


    至於她為什麽一定要讓他抱著,蕭十七也略微猜出了一點。


    山間蝰猿將飄在空中的蝰山嫋嫋視作神明,可對於雙足踏地的人類女孩,蝰猿還會不會聽話,那可就說不準了。


    這一點,地異誌上也有佐證。


    “此物性劣,無法馴服。”


    雖短短八字,但蕭十七卻仿佛看見了先輩們千萬年來的努力。


    農耕、畜牧、土工,作為刻在夏人骨子裏的三大基因之一,如果前人說養不了,那這東西大概率就是真養不了了。


    蕭十七瞥了一眼懷中的蝰山嫋嫋,心中無奈道:看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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