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假意混入那幫地痞中間,來迴挑撥離間。在一次偷盜過程中,先在飯菜裏下了巴豆,卻給另兩個與頭領關係不睦、曾經打過他的人,端來未放藥的飯菜。又將偷盜之事預先密報給官府,致使好幾個無賴落入捕快手中。高俅當然脫逃也假意中招,結果兩個未明就裏的嘍羅自然忙忙跑迴,被頭領下令打斷腿,開革出去。


    後來高俅極盡搬弄奉承之能事,漸漸深的頭領信任,成為左右手。高俅銘記當初揍他最狠的兩人,在逐漸失去頭領信任後。高俅又設了一個圈套,在一天二人酩酊大醉後,高俅用迷香熏倒頭領的小妾,偷偷抱到此二人房裏。這二人酒醉的一塌糊塗,見美色當前,不免興奮的胡天胡地。被頭領撞個正著,高俅又火上澆油道此二人早有覬覦頭領之位野心,行此事更是不將頭領放在眼裏雲雲。頭領盛怒之下,拿刀將二人搠死。高俅隨後告知官府有人行兇殺人。那頭領陷入牢獄,雖花了不菲的銀兩,還是被充軍到嶺南。高俅一邊將此人的妻妾房屋笑納,一邊哭天抹淚的送昔日的主子充軍流配。


    後來同官府又有了幾次嫌隙。每次無不是又賠笑臉又花銀子。高俅感慨還是官府威風,就有了進入公門的想法。官府中人自認出身高貴,看不起幫閑出身的高俅。在花了大把銀兩、屢招白眼,屢次碰壁後,高俅依舊小心翼翼、賠著笑臉,肚內卻將這幫人祖宗十八代都罵遍。後有人故意將高俅舉薦到小蘇學士府上做個跟隨廝仆。那小蘇學士名蘇澈,其父蘇洵、兄蘇軾,三人同朝為官,史稱‘三蘇’,都是大有學問之人。他們的僕從可不是誰都能做的,舉薦之人不過是想看高俅的笑話。


    高俅初來乍到,看人家迎來送往、飲酒作樂、詩詞歌賦。不免自行愧慚。蘇家為官清廉、來往皆是正直之士,高俅的小人伎倆一時派不上用場。隻能做個掃地、送水的低等僕役。高俅常常自嘆命薄,生來沒有做官的福份。


    往往一件小事,某種小小的機會,就可以改變人的一生。


    恰巧這日駙馬都尉王銑要觀賞蘇澈的一對玉獅子,蘇澈一時沒找到合適的人,偏巧高俅正在掃地,就吩咐高俅送去。高俅送到時,有人告之駙馬正在後花園玩耍,讓高俅直接送去。


    高俅來時匆忙,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見這裏的廝仆衣衫華麗,神情踞傲。一路行來,眾仆對高俅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又不時掩口而笑。高俅滿麵羞愧、低頭急行。


    一進後花園,隻聽陣陣歡聲。高俅偷眼望去,不少人圍在一起大聲吆喝著什麽?高俅一時著急不知詢問誰,忽地一個物件從眾人頭頂飛出,急速滾了過來,正在羞愧的高俅看清是個鞠蹴,下意識的伸腳一墊、一扣,又用腳背輕顛,順勢踢迴。這幾下幹淨利落,功底不淺。正是高俅做無賴時的成名絕技,自小打下基礎,根深蒂固在腦中,幾下一氣嗬成,純是無心之為。


    踢迴的鞠蹴被個氣勢不凡的年輕人截住、踩在腳下。一雙漂亮的鳳眼,感興趣的望著高俅。駙馬都尉王銑上前問明情由,讓下人接過玉獅子、打賞順便送走高俅。那年輕人喊道:“且慢。”邀高俅下場陪玩,王銑輕聲耳語高俅務必盡心盡力。


    高俅怎敢不獻盡一身絕活,那球如粘在高俅腿上一般,任憑數人上前爭搶,就是奪不去。高俅隱隱覺得那年輕人身份非同小可,自是盡力配合,關鍵時候,自己盡處下風,讓年輕人出彩,惹的圍觀眾人喝彩不斷。


    玩罷,那年輕人要留高俅當個僕從,駙馬樂的做個順水人情,爽快答應。蘇澈過後聽罷此事,唯有搖頭苦笑。


    後來,高求才知道那年輕人是當今皇上的弟弟端王。不禁有些後怕,如果當初就知道端王身份,斷不敢在場上如此放肆玩耍。那駙馬也是個聰明人,未事先告知高俅端王身份。


    等哲宗皇帝病死後,無子即位。在皇後的提議下,眾大臣推舉端王做了皇帝——史稱徽宗。後被金兵俘虜,病死在五國城,世人磋嘆不已,此是後話。


    這高俅也一路高升做到殿帥府太尉,掌管軍權。


    以上情景一一在‘翠紅坊’高俅的腦中閃現。


    想起以上快事時,高俅心情好多了。又被師師激發出新的破賊靈感,更加心花怒放道:“吳參將,明日支五百兩白銀,賞與師師”言罷大踏步走出“翠紅坊”。撇下一幹茫然不知所以的老鴇等人,這高球逛‘翠紅坊’何時花過銀子。起轎時,傳來老鴇尖銳的喊聲:“師師多謝高爺賞賜。”


    過二日後,高俅急急求見蔡京。蔡京見高俅滿麵春光,毫無晦暗之色,原本想安撫的話語,全拋在一旁,一時竟無話可說。怔怔的看著高俅,片刻恍然道:“難不成兩天太尉竟想出破賊之策?”


    高俅也不客氣,端坐在大椅上笑吟吟道:“不瞞太師,此計想出,本官徹夜難眠,今番可要梁山草寇土崩瓦解,我等不費一兵一卒。”


    蔡太師見過高俅出兵征討梁山時,慷慨激昂。視梁山草寇如草芥一般,言之鑿鑿隻要大兵一道,草寇立刻潰不成軍。但剛剛大敗而迴,被皇上罵的灰頭土臉。兩天之間竟判若兩人。雖然心內有些懷疑,仍是靜靜的且聽下文。


    高俅從‘翠紅坊’迴來後,興奮的一夜未睡,立刻吩咐幾個文案找尋有關呂布、貂蟬的史料,文案翻出三國誌,一番之乎者也將呂布從生到死,整整講了一宿。高俅聽的哈欠連天,昏昏欲睡,也沒弄明白個中緣由。將文案一痛臭罵,又著下人急速招來街頭說書人。說書人惶惶一路來到太尉府,眼見高台大院,門禁森嚴,心內不免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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