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慣會取笑奴家,不過尊主猜得不錯,越國帝都的血竹分殿很安全,暗風他們都沒事,城門也已經開了……”


    暗魅抬眸凝視,眼神中劃過一絲嫵媚,輕笑地道。


    前幾日,越國帝都傳來消息,大將軍夏隴重返朝堂。


    文帝遺孤越謹在朝堂上殺了洪將軍,手執文帝遺詔,逼越容退位。


    越容在位幾年,功績平平,雖說廣招人才,重用人才,但什麽雜七雜八的人,都委以重用。


    導致朝堂中有不少心術不正,惡貫滿盈的人,讓第一強國的越國開始走下坡路。


    比如之前越國的座上賓葉修,還有國師亦竹等等。


    朝中不少大臣敢怒不敢言,自從越謹迴帝都,原本支持越容的大臣,也在紛紛轉頭支持越謹。


    如今越容被迫退位,被囚禁於西宮。


    而後宮裏的珍太妃被越謹下令處以五馬分屍之刑,洪家滿門抄斬。


    對於葬在皇陵的恆帝,越謹則是將其挖出來鞭屍,以解心頭之恨,並下令恆帝和越容死後不得葬入皇陵。


    且越謹並沒有登基,而是以攝政王的身份,處理越國的政務。


    並為亡妻立了牌位,對外宣稱自己有一子,還封了鄭書澤為副將。


    “越謹沒有登基?那他大費周章請夏隴出山,並帶兵到帝都,逼越容退位做什麽?”


    言笙聞言,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喃喃自語道。


    莫非越謹隻是單純為了討個公道?畢竟當年越謹才是皇位的繼承人。


    卻被恆帝暗害,被恆帝和侄子越容鳩占鵲巢多年。


    但越謹為何要將洪家滿門抄斬,處於珍太妃五馬分屍?


    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嗎?本來言笙此次去越國,也是要解決洪將軍和珍太妃。


    這下倒是省得她動手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尊主,越謹還給帝都的血竹分殿送了一份請帖,說是請尊主元宵佳節,到越國皇宮參加宴會。”


    暗魅將請帖遞給言笙,開口說道。


    言笙微怔,接過拜帖,心裏閃過一絲疑惑。


    參加宴會?距離元宵佳節還有半個月,而她從台州去帝都快馬加鞭也要幾天。


    越謹怎麽知道她到時候能準時參加?難道越謹知道她的身份?並知道她已經來越國了?


    莫非是血竹殿內部出現了奸細?暴露了她的行蹤?


    “尊主,越謹如今是越國的攝政王,和血竹殿並沒有聯係和合作,突然請尊主去皇宮,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暗月沉吟片刻,一臉擔憂地說道。


    “是啊,尊主,不如推了吧,這越謹實在太奇怪了,現在帝都基本都是越謹的人,尊主還是別冒險了。”


    暗魅眉頭微蹙,低聲說道,越謹能讓餘首領出兵,說明此人絕不是簡單之人。


    “不必,本尊倒是要看看這越謹到底是何人?暗魅備馬,明天一早本尊便去帝都。”


    言笙淡淡地開口說道,反正遲早要和越謹對上。


    暗魅見狀,便也不再勸,“是,尊主。”


    五天後,言笙頭戴帷帽,隻身一人來到越國帝都。


    言笙牽著馬進城,感覺饑腸轆轆,便在街上吃了碗牛肉麵。


    雖說越國換了皇帝,但對於帝都的百姓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各種小販在吆喝,熱鬧非凡。


    與台州冷清的景象形成了對比,看來越國其他城州因為帝都的封城,消息封閉,百姓們以為要打仗。


    所以個個躲在家裏不敢出來,連過年都冷冷清清的。


    突然聽到街上的幾個百姓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言笙仔細一聽,被囚禁在西宮的越容在昨夜自盡了。


    從高高在上的皇帝到階下囚,這種落差感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


    越容就算不自盡,也翻不了身,且關久了遲早也得瘋。


    考慮到血竹殿可能有奸細,言笙沒有迴血竹殿,而是在帝都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夜裏,言笙一襲黑衣,仿佛和黑夜融為一體。


    快速地穿梭在帝都的街道上,飛簷走壁,朝越國皇宮而去。


    越國皇宮裏守衛森嚴,各宮各處都有重兵看守,但到處黑燈瞎火的,不像有住人的樣子。


    越謹雖然沒有登基,但住在皇宮裏。


    言笙躲過守衛,在乾清宮和養心殿都不見越謹的身影。


    她眼神微眯,心裏暗暗猜測,越謹是以前是太子,莫非住在東宮?


    東宮裏,一道身影背著光,失神地看著牆壁上的兩幅畫像,背影透著孤寂和哀傷。


    畫上是兩個不同女子的畫像,一個雍容華貴,麵容精致如畫,眉間有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另一個畫像上的女子,氣質溫婉,長發如瀑,垂至腰間,麵容姣好,美麗動人。


    言笙趴在屋頂上,看向對麵殿內,觀察越謹的一舉一動,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看著其中一張畫像,一種熟悉感撲麵而來。


    畫像上那個溫婉美人的女子,不就是燕今瑤嗎?!


    她雖然沒親眼見過燕今瑤,但曾在青州燕府見過燕今瑤的畫像。


    至於另外一幅畫像上雍容華貴的女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是文帝的皇後,越謹的母後。


    但越謹有自己母後的畫像並不奇怪,但為何有燕今瑤的畫像?


    何況燕今瑤是瑜國之人,怎會和越謹有牽扯?


    暗魅也沒有查出來,當年六歲的越謹是怎麽從火海中逃出來?


    又為什麽失蹤了三十多年?這三十多年越謹究竟去了哪裏?


    “母後,孩兒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無法報仇雪恨,沒想到時隔三十多年,孩兒終於迴到越國帝都,認祖歸宗,為您和舅舅報了仇。”


    越謹對著畫像上雍容華貴的女子,注目良久,低聲說道。


    “可說到底是孩兒害了舅舅一家,讓言家遭受滅門之災,又連累了瑤瑤喪命……”越謹眼中滿是滄桑和愧疚。


    言笙眼神突然凝固,心裏有些震驚,言家?瑤瑤?


    不會吧?不會吧?這越謹該不會就是便宜老爹冷承熏?


    cup都給她幹燒了,老爹到底有幾個身份?


    瑜國丞相冷承熏,越國陣法世家言府少爺言承,越國文帝遺孤太子越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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