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暗風,他收到言笙的密信後,便帶著血竹殿的成員,一路跟隨楠溪和越國的官兵來到平江淩雲塔。


    “你們是何人?是想和朝廷作對不成?”


    領頭的官兵眯了眯眼睛,提著刀,朝暗風等人大聲地嗬斥道。


    暗風冷笑地說道,“你們惹不起的人,識相的,便趕緊滾。”


    領頭的官兵聞言,不屑地說道,“呦,還挺囂張的,信不信老子——”


    “頭兒,竹紋,快看他們衣服上繡著竹紋,他們是血竹殿的人。”


    一個眼尖的官兵看到竹紋,心裏一震,趕緊打斷領頭官兵的話,小聲地提醒道。


    竹紋是血竹殿獨有的標誌,無人敢冒充盜用,除非嫌命活得不夠長。


    “什麽?血,血竹殿的人?”


    領頭的官兵眼中閃過一絲懼怕,腿頓時有些發軟,結巴地說道。


    現在血竹殿確實是惹不得起的存在,血竹殿勢力遍布三國,強大到讓人心生畏懼。


    連越國皇帝都對血竹殿有所忌憚,畢竟慶國已經是血竹殿的一部分,血竹殿的尊主相當於慶國的皇帝。


    若血竹殿掌握了瑜國,將無人能敵,下個目標必然也是越國。


    得罪血竹殿,就相當於得罪了整個慶國。


    血竹殿雖說在江湖上排名第二,但論勢力和實力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知道還不快滾,莫不是想躺地上?”


    血竹殿的成員看向官兵們,一臉冷漠地說道。


    “幾位大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國師的失蹤和那個女子脫不了關係,她極有可能是殺害國師的兇手,小的若放走了她,迴帝都不好交代。”


    領頭的官兵強忍著懼意,一臉為難地說道。


    之前楠溪被抓到大牢裏,還沒用刑,便提供了線索。


    楠溪說國師被人關在越國平江的淩雲塔,還說去晚了,國師便會一命嗚唿。


    本以為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家,雙手被銬上了鐵鏈,又有官兵看著,簡直插翅難飛。


    誰知一到平江淩雲塔,楠溪便扯斷了鐵鏈,現在看來楠溪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還不低。


    如此看來,楠溪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極有可能是殺害國師亦竹的兇手。


    他若私自放走了楠溪,迴到帝都輕則脫一層皮,重則小命不保。


    “她不是兇手,你們國師便是前段時間的吸血鬼,這是調查的證據。”


    暗風沉聲地說道,將暗網調查出來的真相交給領頭的官兵。


    既然尊主讓他暗中幫助楠溪,那他便幫楠溪洗去嫌疑,免得她被官府通緝和追殺。


    “國師是吸血鬼?這,這怎麽可能?”


    領頭的官兵一臉不信地說道,打開信後越看越心驚。


    “頭兒,我們還抓人嗎?”


    一個官兵看到領頭的官兵神情凝重,低聲地說道。


    領頭的官兵瞪了一眼不識相小弟,大聲說道,“抓個屁,撤了,迴帝都。”


    就算想抓人也不能當著血竹殿的麵,何況國師居然是那個吸食人血的怪物。


    有了這份證據,他迴帝都也可以交差了,還抓什麽人?


    不得不說血竹殿的暗網果然厲害,這麽隱秘的事情也能調查到。


    “是。”


    官兵們聞言,暗暗鬆了口氣,不抓人就好,他們若和血竹殿的人對上,便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幾位大爺,我們便先迴帝都交差了,告辭。”


    領頭的官兵朝暗風等人抱了抱拳,然後帶著手下麻溜地離開了淩雲塔。


    而淩雲塔裏,楠溪一層一層地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楠溪將整個淩雲塔翻了個遍,並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但她明顯感覺到師父就在淩雲塔。


    她堅信師父肯定在某個角落,或者淩雲塔有什麽機關、暗門。


    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都過去半天了,官兵為何沒有跟著她進入淩雲塔?


    楠溪壓下心中的疑惑,淩雲塔的從第一層仔仔細細找機關之類的。


    終於發現第七層牆上有塊磚頭有輕微的凹凸,楠溪按下機關,後麵頓時多了一扇門。


    楠溪沒有猶豫,立刻走了進去,裏麵伸手不見五指,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她連忙將裏麵的蠟燭點亮,看向周圍,在角落發現了一個大鐵籠。


    裏麵關著一個滿頭白發、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的四肢被紅色的藤蔓栓住。


    老人動彈不得,氣息十分微薄,已經油盡燈枯。


    “師父,師父——”


    楠溪輕聲地喊道,雖然過去了一千年,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恩師。


    她趕緊上前,一掌拍開鐵籠的鎖,用力想將藤蔓扯斷。


    卻發現藤蔓已經深入了師父的體內,成為師父身體的一部分,無法將藤蔓剔除。


    “是,是小溪嗎?”


    毓鍾恍惚間聽到聲音,緩緩地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睛,一臉虛弱地說道。


    “嗯,我是楠溪,師父,對不起,徒兒來晚了。”


    楠溪看到毓鍾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和愧疚,自責地說道。


    都是她不好,才害得師父一大把年紀被阿無如此折磨。


    師父毓鍾德高望重,慈悲為懷,一千年前毓鍾不管去哪裏遊曆,都會受到人們的敬仰和愛戴。


    她當年跟在毓鍾的身邊學習占卜和醫術等,毓鍾對她如同親人般。


    而如今毓鍾被血藤幾乎吸幹了血,隻剩皮包骨,奄奄一息。


    還是她以前的屬下阿無幹的好事,這讓她如何不自責?


    “小溪,這不怪你,能再見到你,師父已無遺憾。”


    毓鍾滿臉的滄桑和皺紋,他強撐著身體,努力地掀開眼皮看向自己的愛徒,低聲地說道。


    他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始終是凡人之軀,若不是為了見楠溪一麵,他早該咽氣了。


    阿無自從離開瑜國青州鳳桐山的千鏡湖,便找到毓鍾,將他關押在淩雲塔裏。


    一來是想利用毓鍾,逼迫楠溪和言笙斷絕關係,跟阿無一起來越國。


    二來是為了得知毓鍾為何能長生不老的秘密,畢竟一千年了毓鍾也沒有死。


    “不,師父,是徒兒沒用,救不了你。”


    楠溪一臉自責、難過地說道,毓鍾的傷已經無力迴天,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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