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雲眼神微動,有些詫異,言笙有孩子了?


    “寧寧比公主大一些,快兩歲了。”


    見瑜之韓提起言玉鸞,言笙輕笑地說道,反正言玉鸞長得一點也不像瑜之韓。


    就算言玉鸞來皇宮,任誰也不會想到言玉鸞是瑜之韓的女兒。


    “那令千金倒是和朕的太子年紀相仿,言笙,有時間便帶令千金來皇宮玩,熱鬧熱鬧。”


    瑜之韓悠悠地說道,他記得之前言笙和楠溪感情不錯,按時間來算,孩子應該是言笙和楠溪生的。


    言笙雙眼微閃,淡淡地說道,“好呀,有機會一定帶寧寧來。”


    有了瑜之韓這句話,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帶言玉鸞進宮。


    言玉鸞自從來京城,便沒有在她麵前提起冷燕安,隻是有時候會看著香囊發呆。


    其實言笙心裏知道,言玉鸞一直很想念自己的母親。


    “言丞相,本宮聽說你之前也住在靈州,你明知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住在靈州,為何不告知皇上?”


    冷若雲抬眼看向言笙,狀似無意地開口說道。


    言笙和冷燕安這麽巧,都住在靈州,要說他們沒點關係,打死她都不信。


    冷燕安明明有很多機會迴京,當瑜之韓的皇後,可冷燕安偏偏不迴宮。


    直到靈州徹底暴露後,冷燕安才肯帶著瑜池然迴宮,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嗬,這是皇後娘娘的決定,我無權幹涉,何況先帝對我不厚道,我為何要說?”


    言笙瞥了冷燕安一眼,冷笑地說道。


    冷若雲一怔,言笙還真敢說,絲毫不怕瑜之韓怪罪,好家夥直接給她整不會了。


    “過去的事便不必再提了,雲嬪你要是沒什麽事便先帶公主迴去吧。”


    瑜之韓淡然地說道,他知道言笙一向直言直語,倒也沒有和言笙多加計較。


    倒是冷若雲沒事提什麽靈州,盡給自己找不痛快。


    “是,臣妾告退。”


    冷若雲抱著瑜夕雅,朝瑜之韓俯了俯身,柔聲地說道。


    言笙見冷若雲離開了,淡淡地說道,“皇上,我先迴府準備一下,明天便啟程去嘉水城。”


    “好,言笙你做事,朕放心。”瑜之韓點點頭,溫聲地說道。


    言笙剛迴到丞相府,就收到越國帝都的信,打開一看,便知道是暗魅寫給她的。


    得知亦竹被殺,楠溪被越國官兵抓了,言笙頓時心裏一震。


    楠溪跟著亦竹迴越國後,居然過得這麽慘?


    雖然恨楠溪對她如此狠心,但聽到楠溪為了定情玉佩被暗風打傷,又因為亦竹的失蹤被官兵抓了。


    言笙心裏沒有一絲報仇的快意,反而有些同情、心疼楠溪。


    楠溪為了亦竹等了一千年,還將她當成替身,可到頭來,亦竹還是死了,還真是可憐可悲。


    既然不喜歡她,楠溪又何必留著她送的東西,楠溪找帝都的血竹分殿幫忙,是想找誰?


    言笙迴到含院,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朝窗外喊道,“暗月。”


    暗月立刻推門進來,恭敬地說道,“屬下在。”


    “暗月,你派人將這封信加急送到帝都,讓血竹殿之人暗中幫助楠溪,但不能讓她知道。”


    言笙將信遞給暗月,沉聲地說道,雖說楠溪負了她,但楠溪之前為了她差點殉情,還受傷毀容。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便幫楠溪一迴,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是,尊主。”


    暗月低聲地說道,眼中有些不解,但還是帶著信離開了含院。


    心裏暗暗說道,楠溪所遭遇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尊主為何還要幫她?


    言笙抬眼看向窗外的銀杏樹,心裏微微一動,亦竹的武功不低,會是誰殺了他?


    五天後,天邊的最後一絲晚霞已消失殆盡,黑夜即將來臨。


    一輛馬車停在瑜國京城郊外,敏茗看著係統的追蹤器,陷入了沉思。


    “阿良,你確定打聽清楚了?言笙被瑜之韓派去嘉水城了?”


    敏茗一臉狐疑地說道,言笙已經去了嘉水城?那追蹤器怎麽顯示言笙在京城?


    “是的,樓主,言丞相前幾天便離開了京城。”


    阿良看向敏茗,畢恭畢敬地說道。


    敏茗聞言,喃喃自語道,“那就奇怪了,難道係統出錯了?”


    “樓主,天快黑了,京城快關城門了,我們還進城嗎?”


    阿良想了想說道,要是城門關了,他們就要露宿在荒郊野外,現在快夏天了,蚊蟲比較多。


    他皮糙肉厚,倒是不怕,但公主敏茗是千金之軀,可不能受這種苦。


    “先進城,去茗茶樓。”


    敏茗輕聲地說道,她和阿良一路上走走停停,基本上都住在茗茶樓的分店。


    從越國帝都到瑜國京城,他們白天趕路,晚上在客棧或者茗茶樓的分店休息,足足走了兩個月。


    本來是想去瑜國靈州,但聽說言笙已經迴京任職,而且追蹤器也顯示言笙不在靈州。


    “是,樓主。”阿良連忙駕著馬車,朝京城而去。


    瑜國皇宮,坤寧宮內,冷燕安看著正在玩紙扇的瑜池然,心裏越發思念年幼的言玉鸞。


    言笙將言玉鸞接來京城的事,冷燕安已經知曉,心裏很感激言笙願意收養言玉鸞。


    她的女兒何其有幸能得到言笙的寵愛,言玉鸞有言笙這個幹娘,她很開心,也很放心。


    “皇後娘娘,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錦繡見已經夜深人靜,便朝冷燕安恭敬地說道。


    “本宮知道了,丹丹你帶池然先下去休息吧。”


    冷燕安抬眼看向窗外皎潔的月光,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皇宮真是一個巨大牢籠,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在宮外和宮內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個,可心境不一樣,竟覺得靈州的月光比皇宮裏的月光要格外明亮漂亮一些。


    “是。”


    丹丹低聲地說道,朝瑜池然走過去,正要抱瑜池然離開。


    誰知瑜池然還沒玩夠,壓根不想離開,丹丹一抱他,他就掙紮,癟著嘴,一副要哭鼻子的樣子。


    “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我們明天再玩好不好?”


    丹丹小心翼翼地抱起瑜池然,溫聲細語地哄道。


    “不,母後,嗚嗚嗚——”


    瑜池然委屈地說道,頓時嗷嗷大哭起來,小手揮打著丹丹。


    丹丹抱著瑜池然,眼中有些無措,隻能任由瑜池然拍打。


    “笨手笨腳的,也不仔細著點伺候,是不是弄疼了太子殿下?還是我來吧。”


    錦繡雙眸微動,連忙上前數落丹丹,接過丹丹懷裏的瑜池然。


    哪知錦繡剛接手,便被瑜池然拽住了一綹頭發,疼得她有些齜牙咧嘴。


    瑜池然嗓門大,一哭便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又哭又鬧,錦繡壓根招架不住。


    “算了,還是本宮來,丹丹、錦繡你們先下去吧。”


    冷燕安見此,頓時有些頭疼,抱過瑜池然,悠悠地說道。


    瑜池然的脾氣,她最是清楚,就是個愛哭包,一旦哭鬧起來,便很難哄好。


    有時候她會想,言玉鸞和瑜池然的性格是不是顛倒了?


    身為男孩子的瑜池然怎麽動不動就哭?而言玉鸞則是太堅強,懂事得讓人心疼。


    “是,皇後娘娘。”


    錦繡和丹丹如釋重負,恭敬地說道,離開了寢宮。


    “小池,乖,不哭,你是男孩子,要堅強點。”


    冷燕安輕輕地拍了拍瑜池然的背,一臉溫柔地說道。


    言笙身穿一襲黑衣,剛靠近坤寧宮,便聽到瑜池然的哭聲,心裏微動。


    躲過坤寧宮的護衛,見冷燕安寢宮的窗戶沒有關,言笙快速從窗外跳進去。


    瑜池然本來還在斷斷續續地哭泣,突然看到言笙從窗外進來,嚇了一跳,猛地止住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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