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周圍的房屋都是新建的,街上的百姓在不停地吆喝,熱鬧得很。


    “陳大人,這靈州還真是奇怪,之前明明被焚燒了,現在一看怎麽沒有一點被焚燒的樣子?”


    一個侍衛看向熱鬧的街道,一副懵逼地說道。


    “先去打聽一下前太子妃住在靈州哪裏?”


    陳江沉著地說道,現在靈州好似不受瑜國管轄,連個城主都沒有。


    侍衛恭敬地說道,“是,大人。”


    不一會兒,侍衛跑過來說道,“陳大人,打聽到了,前太子妃住在雪院。”


    “好,你們幾個先找個地方住下,本官過去雪院看看。”


    陳江指了指後麵的幾個侍衛,淡淡地說道。


    冷燕安既然選擇隱居在靈州,想必是不希望有太多人過去打擾他們。


    陳江獨自一人朝雪院走去,來到雪院的門口,敲了敲門。


    竹影和幾個血竹殿的人守在雪院,暗中保護冷燕安和言池然的安全。


    她之前在少保府見過陳江,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是陳江過來。


    “安然姑娘,陳江來了。”竹影立刻朝冷燕安說道。


    “知道了。”


    冷燕安微愣,低聲地說道,瑜之韓的消息倒是挺靈通,這麽快就派陳江過來靈州。


    陳江站在門口,見裏麵沒有動靜,大聲喊道,“有人在嗎?”


    是他來得不巧嗎?還是冷燕安不是住在雪院?


    冷燕安起身,開了門,故作驚訝地說道,“陳江?”


    “是屬下,太子妃你真的還活著,屬下和皇上還以為你已經——”


    陳江看向衣著樸素的冷燕安,沉著地說道。


    冷燕安雖然衣著樸素,但沒有一絲憔悴的樣子,不僅活得好好的,似乎比以前生活得更好。


    “我確實還活著,此事說來話長,先進來吧。”


    冷燕安溫聲地說道,看來陳江升官了,現在是瑜之韓的禦前侍衛,瑜之韓身邊的大紅人。


    “是。”陳江低聲地說道,跟隨冷燕安踏進了雪院。


    “陳江,我的事,你們都聽說了?”


    冷燕安抬眼看向陳江,溫聲地說道。


    陳江點點頭說道,“是的,皇上得知太子妃不僅還活著,便派屬下過來靈州看看,太子妃既然還活著,為何不迴皇宮?”


    “之前靈州被焚燒,我被困在靈州,又染上了瘟疫,還得知自己懷孕了,孩子差點保不住,還好遇到好心人相救,本來想迴瑜國皇宮,但因為身體實在太虛,為了養胎便留在靈州。”


    冷燕安眼神一閃,悠悠地說道,這個好心人便是言笙,還好有言笙才保住了孩子。


    “那太子妃生下孩子,為何不迴靈州?不知那個孩子幾月出生?”


    陳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沉著地說道。


    既然是在靈州被焚燒的時候懷上孩子,看來孩子九成就是皇上的。


    “小池還小,在外界我是已死之人,而且皇上已經登上皇位,有了皇後,我又能以什麽身份迴到皇宮?小池出生於去年初雪。”


    冷燕安雙眸微動,淡淡地說道,她若迴到皇宮,便要當上一國之後。


    若隻是普通嬪妃或者貴妃,屈於沈星妤之下,那她還不如留在靈州,陪著寧寧長大成人。


    前世她是瑜阡墨的皇後,這一世她本來已經放棄什麽權勢和皇後之位。


    冷燕安想過普通的生活,奈何她生下的是龍鳳胎,言池然和言玉鸞是皇家血脈。


    現在她活著的事,還生下皇子的事,瑜之韓已經得知。


    就算她帶著孩子跑到天涯海角,又能躲到幾時?


    “初雪那天出生的?太子妃,不知道小皇子現在在何處?”


    陳江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有些激動地說道,這孩子果然是皇上的孩子。


    去年初雪出生,也就是說靈州還沒爆發瘟疫,冷燕安便懷上孩子。


    那時候冷燕安還是皇上的太子妃,他們還沒有去靈州解決瘟疫。


    太好了,皇上有嫡長子了,等小皇子迴皇宮,便是太子。


    “小池在屋裏,我去將他抱出來,你先坐一會。”


    冷燕安眼神微閃,抬眼看向陳江,淡淡地說道。


    “好,麻煩太子妃了。”陳江心裏一喜,連忙說道。


    不一會兒,冷燕安便抱著言池然走出屋子,陳江有些激動地看向言池然。


    冷燕安懷裏的言池然,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奇地看向陳江。


    “太子妃,小皇子和皇上長得真像,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皇子可有取名?”


    陳江看向言池然的眉眼,感歎道,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皇上的孩子,壓根不需要質疑,也不需要什麽滴血認親。


    他得趕緊派人去京城告訴皇上和蕭太後這個好消息,盡快接太子妃和小皇子迴宮。


    “確實極像,名曰池然。”


    冷燕安輕聲地說道,言笙,實在對不起,之前說要讓兩個孩子姓言,現在她要帶言池然迴宮。


    迴到宮裏,言池然便無法姓言,隻能姓瑜,不過言玉鸞會一直姓言。


    “池然?好名字,太子妃,屬下這段時間就先待在靈州,皇上很快便會派人過來接太子妃和小皇子迴宮。”


    陳江恭敬地說道,既然已經確定小皇子的身份,他得趕緊稟報皇上。


    他暫時留在靈州也可以保護冷燕安和小皇子的安全,也不知道皇上會讓冷燕安以什麽身份迴宮?


    再說冷燕安的父親冷承熏被殺害,還被冒名頂替,現在冷燕安是丞相冷承熏的遺孤。


    若不能妥善安排冷燕安迴宮,隻怕會令天下人心寒,但皇後之位隻有一個。


    沈星妤和冷燕安兩人都是瑜之韓的太子妃,很難說,最後誰才是皇後。


    冷燕安點了點頭,親自送陳江出了雪院。


    陳江迴到靈州的來福客棧,和侍衛們匯合,然後用信鴿傳信給京城的瑜之韓。


    並派幾個侍衛去雪院保護冷燕安和言池然的安全,順便打聽言笙的下落。


    天躍客棧,三樓雅間裏,言笙正坐在書桌前,看著紫煞閣之前送來的信,心裏有些糾結?


    這時,竹一來到門外敲了敲門,“主子,陳江來天躍客棧了,說要見你。”


    “讓他去二樓的包間等我。”


    言笙淡淡地說道,眼中沒有一絲意外,將信放入抽屜裏,上了鎖。


    “是,主子。”竹一低聲地說道。


    言笙來到二樓的包間,一進門就看到意氣風發的陳江。


    陳江看向言笙,臉上一喜,朝言笙說道,“言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陳江,你現在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言笙低聲地說道,陳江在瑜之韓身邊當差,前途一片光明,看樣子陳江成熟了不少。


    “不敢不敢,伴君如伴虎,我可不像言兄這般性情中人,敢怒敢言,自從言兄離開京城後,我在京城可真是無聊得很。”


    陳江輕笑地說道,他雖說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但站得越高,摔得越慘,朝中有多少隻眼睛盯著他。


    一旦踏錯一步,便會受到朝中大臣的彈劾,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做事。


    自從瑜之韓登上皇位,陳江連青樓都不敢去,就怕被人抓到小辮子。


    陳江也想跟以前一樣,每天沒心沒肺的,但他所處的高位不允許他胡鬧,有時候忙得腳不沾地。


    “少來,是瑜之韓派你來靈州接冷燕安他們吧?不過你小子今天來找我什麽事?”


    言笙沉著地說道,陳江能來找她,肯定是受了瑜之韓的旨意。


    “是的,我已經去了太子妃的雪院,今日來此找言兄,是奉了皇上的口諭,讓言兄迴京任職。”


    陳江抬眼看向言笙,溫聲地說道,言笙還是跟以前一樣,哪怕皇上已經登上皇位,還是指名道姓。


    “什麽職位?該不會又是太子少保或者太保吧?”


    言笙一臉沒有興趣地說道,畢竟等言池然迴去皇宮,八成會封為太子。


    言池然雖然是她的幹兒子,但她不想做什麽太子少保,若是當攝政王倒是有點興趣。


    “不是太子少保,也不是太保,皇上說言兄若是迴京城任職,便封你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陳江有些激動地說道,那可是丞相,百官之首,地位嘎嘎高。


    言笙今年才十七歲,若當上丞相,那可是瑜國的第一人。


    “位高權重的丞相?聽著倒是不錯,可我不想上朝,要不還是算了吧。”


    言笙微愣,瑜之韓居然想封她為丞相?就不怕她謀權篡位?她的便宜老爹冷承熏便是丞相。


    她若也當上丞相,豈不是繼承老爹的職位,可她不想上早朝。


    “皇上還說若言兄迴京,可以破例讓言兄一個禮拜上一次早朝。”


    陳江見言笙有些心動,連忙說道,皇上真是神機妙算,居然能算到言笙不想上朝。


    “挺適合我擺爛,行,我過幾天便迴京。”


    言笙雙眸微動,瑜之韓也挺了解她的,一個星期上一次上朝,倒是不錯,悠閑得很。


    平時沒事就進宮逛逛,摸摸魚,還有大把的時間供她處理血竹殿的事。


    “好嘞,又能和言兄共事,我在此提前恭賀丞相大人,以後還請丞相大人多多關照。”


    陳江輕笑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有言笙在京城,皇宮又該熱鬧了。


    言笙瞥了陳江一眼,有些嫌棄地說道,“陳江,你還是叫我言兄吧,這丞相之位還不知道能坐多久?”


    她一旦迴京,估計又要得罪不少人,瑜之韓可要做好被懟的準備。


    瑜之韓若想聽奉承的話,她可不會說,她隻會說些得罪人的話。


    要是瑜之韓惹毛她,言笙便謀個攝政王來當,將整個瑜國收入血竹殿之中。


    正好冷燕安要帶言池然迴京,到時候她也可以經常進宮去看一下愛哭鬼言池然。


    “言兄說笑了,對了,嫂子呢?離開京城這麽長時間,言兄應該已經和嫂子成婚了吧?”


    陳江看向言笙,悠悠地說道,在京城時,言笙和楠溪男才女貌可是令人羨慕的一對。


    言笙也是為了楠溪,才徹底得罪了先帝和皇後、瑜嶺霜。


    可惜楠溪被公主親自毀了容,言笙出手傷了瑜嶺霜,最後被先帝罷免了太保一職。


    “沒有,不提她,鬧心。”


    言笙瞳孔一沉,沉聲地說道,楠溪壓根就不喜歡她,又怎麽會和她成婚?


    楠溪現在已經和亦竹在去越國的路上,以後楠溪會和亦竹結婚生子,而她言笙隻是一個替身。


    是她太傻了,楠溪又怎麽會喜歡一個女子?又怎麽會嫁給一個女子?


    “啊?鬧心?言兄你們怎麽了?”


    陳江一怔,不解地說道,他沒聽錯吧?言笙和楠溪鬧掰了?


    不應該呀,言笙和楠溪感情不是很好嗎?這是怎麽迴事?


    言笙假裝無所謂地說道,“分了,以後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也別在我麵前提她。”


    她以後也不會再喜歡任何人,就算是孤身一人,她也能過得很好。


    喜歡一個人太讓人難受了,她已經承受不起,看來她不適合戀愛,隻適合單身。


    “哦,那我不提了。”


    陳江見言笙臉色有些不好看,立刻說道,看樣子言笙對楠溪有些恨意。


    “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先迴去吧,我過幾天再迴京城。”


    言笙淡淡地說道,她還需要解決一下靈州的事。


    陳江起身說道,“好,言兄,到時候京城見,我請你喝酒。”


    “行呀,陳江,那你可得練一下酒量,可別一杯就醉,不然下次我可不和你一塊喝酒。”


    言笙拍了拍陳江的肩膀,低聲地說道。


    “放心,我現在的酒量可好了,言兄,我鐵定能將你喝趴下。”陳江一臉自信地說道。


    “陳江,你如今吹牛都不打草稿嗎?”


    言笙有些無語地說道,就她的酒量,行走江湖那麽多年,就沒有人比她能喝酒。


    “嘿嘿,酒量確實比言兄差了那麽一點點。”


    陳江一臉憨笑地說道,轉身離開了包間。


    言笙可是千杯不倒,他想要喝趴言笙,確實不可能。


    以後言笙去了京城,可就熱鬧了,若去了瑜國皇宮,言笙就知道皇上的嬪妃有難搞。


    一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爭風吃醋,為了見皇上一麵,還拿東西賄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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