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裏居然有兩個小生命,難怪之前把脈總覺得不對勁。


    明明懷孕的月份還小,卻如此顯懷,是雙生子便解釋得通了。


    冷燕安臉上浮現一絲笑容,心裏有些期待。


    “安然妹妹,你若生下皇子,那孩子便是皇長孫,未來的太子,妹妹真不打算迴宮嗎?”


    楠溪有些好奇地說道,之前冷燕安可不會放棄權力。


    現在冷燕安懷孕了,難道甘心讓肚子裏的孩子成為平民百姓?


    “不勞楠溪姐姐費心,孩子的事,妹妹自有打算,倒是楠溪姐姐,千裏迢迢從慶國來瑜國靈州,是在擔心妹妹會搶走阿言嗎?”


    冷燕安將醫書放在桌上,抬眼看向楠溪,悠悠地說道。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笙笙要是那麽容易被搶走,那就不是我的笙笙。”


    楠溪撩了撩發絲,輕笑地說道,一個出局的人,就算迴頭,也不足為懼。


    “楠溪姐姐倒是自信。”


    冷燕安一愣,雙眸微動,隨即柔聲地說道。


    楠溪肯定沒有表麵說得那樣輕巧自信,不然也不會聽說她住在靈州,就趕了過來。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我就不打擾安然妹妹養胎休息了,告辭。”


    楠溪輕聲地說道,緩緩起身,狀似無意地將脖子上的定情玉佩露出來。


    “等一下,楠溪姐姐,你脖子上的玉佩可否借妹妹看看?”


    冷燕安抬眼看向楠溪脖子上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詫異。


    楠溪微愣,她本來想讓冷燕安問這玉佩是誰送的,沒想到冷燕安居然認識這塊玉佩?


    “當然可以,不過這可是我的寶貝,安然妹妹可要拿好,別摔碎了。”


    楠溪將定情玉佩摘下,小心地遞給冷燕安,淡淡地說道。


    “好,這花紋和形狀,就是那塊玉佩,楠溪姐姐,這塊玉佩怎麽會在你身上?”


    冷燕安接過玉佩,仔細地看了看,有些激動地說道。


    她非常確定是冷承熏送給燕今瑤的那塊定情玉佩,這玉佩不是被孤野拿走了嗎?


    怎麽會出現在楠溪的身上?難道之前的猜測是真的?


    言笙就是真正的丞相之女,冷燕安小姐?言笙她真的是女子?


    所以言笙也重生了?難怪前世並沒有言笙這個人的出現。


    既然小姐還活著,為何不願與她相認,是在怪她搶了原本屬於小姐的身份嗎?


    “這玉佩是笙笙送給我的定情玉佩,安然妹妹,你認識這玉佩?”


    楠溪有些疑惑地說道,難道這玉佩之前言笙送過冷燕安?現在又送給她?


    “阿言送你的?果然是她,她居然將這玉佩送給你。”


    冷燕安心裏十分複雜,原來言笙不僅是女子,還是她的小姐。


    難怪剛見麵就覺得言笙有些似曾相識,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她居然喜歡上了小姐,之前還誤會小姐,對小姐說了那麽多重話。


    可小姐不計前嫌還願意幫她,可小姐再也不會喜歡她了,還把玉佩送給其他女子。


    想到這裏,冷燕安心裏一陣難過,捂著胸口,眼眶泛紅。


    “閣主,你怎麽了?”冬兒見狀,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冷燕安不想讓冬兒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而且冬兒並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冷燕安。


    冬兒隻好點點頭,離開了院子。


    “這玉佩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楠溪有些茫然,冷燕安是知道了言笙的身份,才會情緒如此激動?


    “這不是普通的玉佩,是丞相冷承熏送給夫人燕今瑤的定情玉佩——”


    冷燕安哽咽地說道,眼中閃著淚光,忍著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流下。


    看來言笙是真的喜歡楠溪,不然不會將這塊玉佩,當作定情玉佩送給楠溪。


    “原來如此。”


    楠溪心裏滿是喜悅,這玉佩不僅是笙笙給她的定情玉佩,還相當於傳家寶,她在笙笙心裏果然是最重要的。


    “楠溪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言笙是女子?”


    冷燕安想了想說道,當年在青州鳳桐山的千鏡湖裏,或許楠溪第一次見言笙,便已經知道言笙是女子。


    她記得楠溪說過,愛的是言笙這個人,這個靈魂,無關男女。


    而在和言笙分道揚鑣的那天晚上,言笙說‘如果我是女子,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


    原來那時候言笙就想告訴她真相,無法想象當初她對言笙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會傷害言笙多深。


    “是,從第一次見麵我便知道,是女子又如何?我愛她早就超越了性別,不懼任何世俗眼光。”


    楠溪淡淡地說道,談起言笙,楠溪眼中閃過一絲柔情,笙笙什麽時候迴來呀,真的好想她。


    冷燕安低著頭,心裏泛起一陣酸澀,她竟一直沒有看出來言笙是女子。


    “對了,笙笙不想恢複丞相之女的身份,還請安然妹妹別透露她的身份。”


    楠溪抬眼看向冷燕安,沉靜地說道,言笙喜歡自由,不想恢複身份。


    而且若是被別人知道身份,難免有危險,雖然言笙很厲害,但她還是擔心。


    “明白,我會保密的。”


    冷燕安微愣,輕聲地說道,她也不想言笙有危險。


    “安然妹妹現在懷有身孕還是別想太多,沒什麽事,我就先迴去了。”


    楠溪微笑地說道,將玉佩小心地戴在脖子上,轉身離去。


    冷燕安抬眼看向天空,心裏空落落的,言笙是小姐而且還活著,她既開心又心痛。


    三天後,言笙的馬車到了靈州城門口。


    “尊主?”


    鄭書澤本來一臉悶悶不樂的,看到言笙頓時眼睛一亮。


    言笙親自打開了陣法,帶著暗月和月初雲進了靈州城內。


    “尊主,你終於迴來了,尊主夫人來靈州了,就住在天躍客棧。”


    鄭書澤殷勤地幫言笙牽馬車,笑著說道。


    竹一哥哥都好幾天沒理他了,鄭書澤請竹一喝酒,竹一不去。


    鄭書澤給竹一送吃的,竹一倒是收了,但轉身就把他送的糕點全給其他兄弟。


    這可把鄭書澤氣得不輕,那糕點可是他跑了好幾條街,用自己攢的私房錢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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