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真的還活著,太好了。”


    楠溪緊緊地抱住言笙,流淚地說道,心裏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感。


    言笙微愣,手輕輕地拍了拍楠溪的後背。


    楠溪看向言笙被鮮血染紅的白衣,心疼地說道,“笙笙,你怎麽全身都是傷?快把這個含在口中。”


    楠溪連忙拿出鏡湖之心塞到言笙的口中,言笙立刻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在快速愈合。


    “楠溪,你也受傷了,留著自己用吧。”言笙溫聲說道。


    楠溪搖搖頭,忍著身上的疼痛說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珠子隻能治外傷。”


    鏡湖之心隻對外傷有用,楠溪外傷確實已經好多了,但她因為強行使用內力,全身經脈盡斷,以後都沒有內力了。


    言笙看向楠溪,見她的外傷沒有大礙,便沒有多想。


    “笙笙,你不是被困身陣困在輪船上?”楠溪疑惑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楠溪,你怎麽來臨水灣了?暗雪他們呢?”


    言笙淡淡地說道,傳送陣法的存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雖說楠溪對她很好,言笙相信楠溪絕對不會加害於她,但還是別透露陣法的存在比較好。


    “我擔心你,暗雪他們在慶國漓州的客棧,笙笙,這是我在海底找到的,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楠溪輕聲說道,從懷裏拿出龍紋腰牌遞給言笙。


    “是我要找的東西,謝謝你,楠溪,你幫了我大忙。”


    言笙眼睛一亮,還以為不可能找到龍紋腰牌了,沒想到竟被楠溪給找到了。


    楠溪淺淺一笑,突然受到內丹的反噬,猛地吐了一口血,整個人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言笙一驚,趕緊抱住了楠溪,擔心地問道,“楠溪,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楠溪輕聲地說道。


    言笙搭上楠溪的手,發現她脈象混亂,經脈盡斷,有些震驚,怎麽會這樣?


    “楠溪,你是不是吃了增內力的丹藥?你堅持住,我們現在就離開臨水灣,去找大夫。”


    言笙緊張地將楠溪抱到一艘幹淨的小船上,利用剛恢複的一點內力快速使船行駛。


    楠溪眼底閃過一絲柔情,心裏暖暖的,笙笙是在緊張、擔心她?


    言笙有些自責,楠溪從漓州趕來臨水灣救她,路途遙遠,定是使用了內力。


    在內力枯竭的情況下,還能將兩百多名海盜盡數滅了,可見楠溪抱著必死的心態服用了增內力的丹藥。


    “楠溪,你堅持一下,我們很快便能到漓州了。”


    言笙見楠溪快失去意識,趕緊為她輸了一些內力,溫聲地說道。


    “笙笙,如果我死了的話,你會為我傷心難過嗎?”楠溪嘴角溢出血,虛弱地說道。


    “別說什麽傻話,我不會讓你死的。”言笙心裏一緊,輕聲地說道。


    楠溪看向言笙,若是死在言笙的懷裏,她也會感到幸福的,隻是不能再陪著、看著言笙了。


    不知過了多久,言笙的內力耗盡了,楠溪已經暈了過去,言笙靠著自身的毅力撐著船,終於到達了漓州。


    已經深夜了,言笙將船停在岸邊,背著楠溪下了船,朝著附近的醫館奔去。


    可找了好幾家醫館都已經關門了,言笙隻好找了一間大醫館,不斷地拍打著醫館的門。


    “請問有人嗎?大夫,有一個姑娘受了重傷,求你開下門,救救她。”


    一個白發蒼蒼的大夫打開了一條門縫,朝門外看去,頓時嚇了一大跳。


    隻見言笙傷痕累累、渾身是血,後麵還背著一個生死不明的姑娘。


    大夫一愣,有些害怕,立刻想把門關上,大半夜看到兩個渾身是血的人,他也怕惹禍上身。


    “大夫,我們不是壞人,求求你,救救她。”言笙趕緊用血手擋住門,急切地說道。


    “你們進來吧。”


    大夫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醫乃仁術,醫者仁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言笙立刻把楠溪背進醫館,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


    大夫給楠溪把了把脈,神情變得有些嚴峻,他行醫幾十多年,還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脈象。


    這個姑娘的脈象絕非凡人,且氣息混亂,全身的經脈盡斷,隻剩一口氣。


    “怎麽樣了?大夫。”言笙見大夫一臉沉思不語,忍不住問道。


    “公子,這位姑娘的內傷極為嚴重,老夫倒是能治,但治好後內力全無,也不能再使用武功,不然將會有生命危險。”


    大夫摸了摸胡子,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言笙一怔,連忙說道,“好,麻煩大夫了。”


    “公子,那你身上的傷?”大夫看著言笙身上的傷口說道。


    “我沒事,先救她。”言笙溫聲說道。


    楠溪都是因為救她,才受了重傷,失去內力,以後也不能再使用武功。


    言笙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楠溪便是她的家人,換她來保護楠溪。


    大夫隻好先對楠溪進行救治,言笙有些擔心地在屋外踱步。


    直到天快亮了,楠溪脫離了危險,言笙才鬆了一口氣。


    言笙見楠溪還沒醒,便讓醫館的小藥童幫忙照看一下,自己去了漓州的血竹分殿。


    果然在血竹分殿看到了暗雪和竹十七,竹十七身負重傷,手腳不便,暗雪則在召集人馬。


    “尊主——”竹十七有些驚喜地喊道。


    暗雪自責地說道,“尊主,你受傷了?都怪屬下沒用,拖累尊主了。”


    暗雪和竹十七來到漓州後,昏迷了一天,迴到了血竹分殿,暗雪剛想帶血竹分殿的成員去臨水灣找言笙,言笙便迴來了。


    “本尊無礙,你們好好養傷,襄城那邊本尊自己去。”言笙淡淡地說道。


    “是,尊主。”暗雪和竹十七恭敬地說道。


    言笙換了件衣服,又拿了一些溫補的藥材,還有一些銀兩來到了醫館。


    來到楠溪的床邊,言笙見楠溪臉上和手上都沾了血,便打了一盆熱水,給楠溪擦了擦臉和雙手。


    言笙轉眼看見楠溪還穿著昨天血跡斑斑的濕衣裳,有些怕她著涼或者感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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