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燕今瑤生的是女兒,不是雙胞胎,還以為言笙也是他的外孫。


    “在下的父母隻是普通百姓,已經去世了。”言笙的現代的父母和古代的父母都已經去世。


    燕老爺子歎了口氣,都是可憐的孩子,“是老夫冒昧了。”


    “無事,聽說燕老爺子平時喜歡小酌,這是雪花釀,產於雪山,口感醇厚、迴味甘甜。”


    言笙朝暗夜使了個眼色,將一壇純正的雪花釀遞給燕老爺子。


    因為師傅雪長青嘴很刁,隻喜歡桃花釀和好酒,言笙就自己研究釀造出雪花釀。


    雪花釀不僅好喝,還很滋補身體,言笙一年也隻賣幾壇。


    “這雪花釀早有耳聞,據說釀酒過程極為複雜,需要調配九九八十一天,其中裏麵有靈芝、燕窩、人參、天山雪蓮等多種珍貴藥材,每一壇雪花釀千金難得。”


    燕南歸有些吃驚,居然是雪花釀,連皇親貴族都未必買得到的雪花釀。


    “好好好,言公子,有心了。”


    燕老爺子經過燕南歸的科普,才知道雪花釀的珍貴,趕緊讓管家小心翼翼收好。


    敏茗見言笙拿出雪花釀,她竟不知言笙什麽時候準備了賀禮。


    “言笙哥哥,那雪花釀好喝嗎?”敏茗看向言笙小聲地說道。


    “不賣,”言笙拿起桌上的方桃糕咬了一口,“這個比你做的甜品好吃。”


    “怎麽可能比我做的甜品好吃?”敏茗不服氣地拿起一塊方桃糕嚐了一下。


    確實好吃,比禦廚做的糕點還好吃,敏茗又多吃了幾塊。


    而冷燕安自從言笙說有心儀之人後,就有些心不在焉,現又看到言笙和敏茗在說悄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壽宴結束後,冷燕安便先行離開了,言笙看到冷燕安離開,剛要追上去,就被敏茗拉住。


    “什麽事?”言笙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敏茗有些緊張地問道,“言笙哥哥,你剛才說的心儀之人,是真的嗎?”


    “與你無關。”


    言笙掃視了敏茗一眼,轉身往冷燕安的方向走去。


    敏茗語塞,愣愣地看著言笙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難過。


    離開壽宴,冷燕安便甩開小秋,一個人躲在假山的角落,微風吹動著她縷縷青絲。


    她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視線逐漸模糊,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


    冷燕安從懷中拿出銀色匕首,撫摸上麵字,她在言笙心裏到底算什麽?


    言笙不喜歡她,為什麽還要做那些讓她誤會的事,讓暗雪保護她,拿走她的梅花發簪,送她刻名的銀色匕首。


    言笙追過來,並沒有看到人,便飛到高處,往下俯瞰。


    隻見冷燕安整個人蜷縮在假山後麵,低著頭看向銀色匕首,不知在想什麽。


    言笙微微一笑,從高處飛下,走向冷燕安,“燕安,原來你在這。”


    聽到熟悉的聲音,冷燕安一怔,眼中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你別過來。”


    冷燕安轉身拭去眼角的眼淚,假裝平靜地說道。


    “怎麽了?燕安,我沒想到會在青州遇到你,我有東西要給你。”


    言笙說著就要從衣袖裏拿出翠玉銀藍流蘇手鐲。


    冷燕安深唿一口氣,淡淡地說道,“言笙,這個匕首還你。”


    “還我?用著不順手嗎?那我重新打造一把。”


    言笙看著冷燕安遞過來的銀色匕首,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冷燕安控製情緒,平靜地說道,“不用了,你把梅花發簪還我。”


    “梅花發簪?你今天怎麽了?再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迴來的道理。”


    言笙靠近冷燕安,想拉冷燕安的手,總覺得冷燕安今天怪怪的,又是還匕首,又要拿迴梅花發簪。


    “發簪你留著也沒有什麽用。”


    冷燕安退了一步,看向言笙,既然有心儀之人就不要再做這些讓她誤會的舉動。


    “怎麽沒用?發簪我放在京城了,燕安,這個手鐲你戴上肯定很好看。”


    其實梅花發簪言笙一直帶在身上,言笙拿出用白帕包住的翠玉銀藍流蘇手鐲,遞給冷燕安。


    冷燕安靜靜看著遞過來的手鐲,並沒有接。


    “不喜歡嗎?對了,燕安,你上次說等我迴來,有話要告訴我,什麽話呀?”


    言笙看著冷燕安突然對自己很冷淡,有些莫名其妙。


    冷燕安冷漠地說道,“言笙,一個月的護衛就算了,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愛情哪有對錯之分,言笙從來就沒有說過喜歡冷燕安,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罷了。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言笙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


    言笙心裏一痛,“冷燕安,你什麽意思?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是。”冷燕安將銀色匕首放在地上,轉過身強忍地淚水說道。


    “我知道了,這把匕首你不喜歡就扔了吧,反正刻了名字也送不了別人。”


    言笙自嘲地說道,將手鐲放到衣袖裏,看了一眼地上的銀色匕首,轉身離開。


    見言笙離開,冷燕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拿起銀色匕首想扔到池子裏,又舍不得。


    摸了摸上麵的字,止不住心痛,是啊匕首刻了燕安兩字,怎麽能送給敏茗呢。


    另一邊


    言笙出了燕府,暗夜見自家主子眼神淡漠,有些不解。


    “尊主,你不是去找冷小姐了嗎?”


    “暗夜,如果一個人之前對你很熱情,很溫柔,現在突然對你很冷漠無情,這是為什麽?”


    “啊?尊主是在說冷小姐嗎?”暗夜好奇地問道。


    言笙白了暗夜一眼,“你就說為什麽?你不是情場高手嗎?”


    暗夜摸了摸鼻子,“尊主,屬下從良了,已經不入煙花之地了。”


    “少廢話,趕緊說,上次八夫人的事還沒問你呢。”言笙淡淡說道。


    “尊主,屬下覺得要麽是她有喜歡的人了,要麽就是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暗夜趕緊說道。


    有喜歡的人?冷燕安該不會喜歡瑜之韓了吧?還是對瑜阡墨舊情未了?


    沒有利用價值?言笙以暗衛的身份留在冷燕安,身份確實比不上皇子。


    言笙從衣袖拿出翠玉銀藍流蘇手鐲,拿在手上搖晃,手鐲的流蘇發出清脆的聲音。


    心裏暗暗想到,冷燕安不喜歡這個手鐲,也不想跟她有牽扯。


    暗夜看向言笙手上的手鐲,這不是尊主在淩嵐山莊金庫拿的那隻手鐲?看來沒送出去。


    其實暗夜有時候感覺自家尊主是喜歡冷燕安的,但又覺得不太現實,畢竟尊主也是女子。


    血竹殿隻有餘年、暗風、暗夜、暗雪和暗魅知道言笙的真實身份。


    “尊主,那你明天還跟燕羽棋他們去青州逛逛?”


    “去。”


    燕羽棋才是言笙的侄子,隻要冷燕安頂著丞相之女的身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與她劃清界限。


    “尊主,那你不打算與他們相認嗎?”


    暗夜有些不解地問道,燕家人才是尊主的親人,尊主卻沒有相認。


    “時機未到。”


    言笙會幫原主報仇,但她隻是言笙,是血竹殿的尊主,是雪門的大弟子,而不是丞相之女。


    她的身份已經夠多了,在言笙的心裏冷燕安才是丞相之女,至於青州燕家,她也會護著。


    “言笙哥哥,你剛才去哪了?這個手鐲不靈不靈的,好漂亮呀。”


    敏茗和賴之之走了過來,敏茗看到翠玉銀藍流蘇手鐲忍不住讚歎道。


    “送你了。”言笙淡淡地說道,反正冷燕安也不喜歡,她正想扔掉呢。


    敏茗接過手鐲,直接戴在手上,驚喜地說道,“謝謝言笙哥哥,我很喜歡。”


    暗夜看著敏茗一臉開心的模樣,心裏吐槽道,算是便宜敏茗了,這敏茗肯定別有目的,都纏著尊主一路了。


    ‘帽帽,帽帽,言笙他居然送我手鐲,這算不算有所進步。’


    ‘不就一個手鐲嘛,之前也有人送過你,至於開心成這樣。’


    敏茗喃喃說道,‘當然至於,這可是言笙送的,跟別人送的,哪能一樣。’


    ‘切,沒準是別人不要的。’


    敏茗氣唿唿地說道,‘帽帽,你就知道潑我冷水。’


    隻要是言笙送的,敏茗都喜歡,這可是言笙送她的第一件禮物,就當定情信物吧。


    言笙對她一直冷冰冰的,就算是一塊冰塊,敏茗也要將他融化。


    燕府客房


    冷燕安在假山待了好久,才失魂落魄地迴客房。


    “小姐——”小秋擔心地喊道。


    小秋走了過來,她剛才找了好久,一直沒找到冷燕安,看來小姐應該與言笙見了麵。


    冷燕安搖搖頭,對一旁的暗雪說道,“小雪,你家主子來燕府了,你去跟著他吧,不用保護我了。”


    冬兒心裏止不住開心,言笙來燕府,那他的屬下小夜是不是也來了——


    聽到自家尊主在燕府,暗雪欣喜若狂,隨即又說道,“冷小姐,沒有主子的命令,我不能擅自離開。”


    “小雪,你主子以後會讓你保護其他人的。”


    冷燕安低著頭,悶悶地說道,然後轉身進了屋裏。


    暗雪和冬兒都留在客房,沒有去壽宴,所以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啥?什麽其他人?暗雪一臉懵逼,冷燕安跟尊主鬧掰了?


    “主子隻讓我保護你家小姐,沒有其他人啊?她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你家主子在壽宴上說有心儀之人,還跟一個女子關係匪淺,這也是誤會?”小秋憤憤不平地說道。


    “什麽心儀之人?哪個女子?”


    暗雪一愣,尊主哪有什麽心儀之人,尊主身邊的女子隻有月初雲、她、暗魅,還有冷燕安。


    而且都是女子,沒什麽不妥呀,不過尊主那張臉,簡直男女通吃,隨便站在那,就能吸引不少女子。


    “茗茶樓的樓主敏茗,她跟你主子一起去了靈州和青州。”


    小秋看著自家小姐傷心難過,有些生氣地對暗雪說道。


    暗雪反駁道,“我家主子是不可能喜歡茗茶樓的樓主。”


    “等等,小秋姐姐你是說言公子在壽宴上說自己有心上人?”冬兒捋了捋說道。


    “是啊。”


    冬兒想了想,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言公子是為了拒絕燕大人,才找的借口?”


    小秋一怔,“不排除這個可能,但言公子和敏茗在一塊出現怎麽解釋?”


    “會不會是偶遇?”冬兒不確定地說道。


    “冬兒,你到底哪邊的?不能因為你喜歡言公子身邊的小夜,就處處幫他主子找理由,找借口吧?”


    冬兒摸了摸頭,有些心虛地說道“哪有,我當然是小姐這邊的。”


    “你們什麽意思?冷小姐該不會是喜歡我家主子吧?”


    暗雪聽了半天,雖說之前看到尊主和冷燕安關係不一般,但尊主不可能喜歡冷燕安。


    “小雪,你才看出來呀?”冬兒有些無語地說道。


    “所以冷小姐是在吃醋?這不行呀,主子和冷小姐不能在一起。”


    小秋聞言,不滿地說道,“小雪,你是覺得我家小姐配不上你家主子?”


    “本來就是,這世間還沒有人能夠配得上我家主子。”


    暗雪一臉自豪,論容貌、武功、身份地位,自家尊主可是數一數二的。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暗雪覺得冷燕安待人倒是挺好的,不過終究是個冒牌貨,連身份都是尊主的,實在讓暗雪喜歡不起來。


    “你,迴你主子那去,我們這不需要你。”小秋氣極,冷冷地說道。


    “我隻聽主子的話,要不是主子讓我來,我才不稀罕在這當免費保鏢。”


    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暗雪,從來隻有殺人還沒有保護人。


    暗雪倒想保護尊主,但尊主的武功遠在她之上,壓根不需要她的保護。


    “小雪,敢情在小姐身邊,還委屈你了?這一路上也沒看到你出手,估計隻有花拳繡腿吧?”


    冬兒雖然希望言笙和冷燕安在一起,但聽到暗雪居然說她家閣主配不上言笙,火一下就上來了。


    “是不是花拳繡腿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暗雪不屑地說道。


    小秋見此,拉著冬兒小聲說道,“冬兒,還是算了吧。”


    小秋其實也不清楚暗雪的實力,但言笙武功那麽厲害,小雪武功應該也不錯,她怕冬兒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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