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傳來禾莉低聲啜泣的聲音,我已經嚇得沒有感覺了,刀鋒的感覺好久都無法消失,我以為我會暈倒,但是沒有我格外地清醒,一定要逃出去,這是我唯一的想法。“禾莉~~~”我小聲地叫她。禾莉停止哭泣,抬頭看我,“我們一定要逃出去。”我小聲而堅定地說,她愣了一下,果斷地點頭“恩”。我們的眼裏不再隻有淚水,更多的是活下去的期望。


    綁匪不與我們交談,也不允許我們相互交談,更多的時候我們隻有小聲耳語,簡短地迴答或用眼神交流。我們裝作睡覺,看守我們的綁匪逐漸放鬆緊惕,他們開始互相開玩笑,或是小聲談論綁架的情況,這些信息斷斷續續飄進我們的耳裏。經過一天的觀察,我們發現一個驚人的內幕,原來他們是禾莉叔叔的對手公司僱傭的,目的是為威脅她叔叔放棄一樁交易,不想,綁匪的老大‘黑吃黑’殺掉僱傭的人,直接向禾莉的叔叔索要贖金。那些人也不打算放過我們,隻要拿到錢就撕票。聽到這裏我們兩人的心都冷了,一方麵卻更加堅定要逃出去的打算。


    這裏好象是郊區的一個小鎮上,依稀可以聽見狗叫,泥土的味道撲鼻而來,這裏有電,還有那些綁匪在抱怨,人都跑到哪裏去了,說明這裏以前,人還挺多的,關鍵是我們不知道到底在哪裏,車顯然在城裏轉了幾個圈。我們在車上也沒有注意方向。


    第三天晚上,我們正在假寐,外麵忽然嘈雜起來,碰——門被踢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扔了進來。“媽的,臭婊子——咬我”一個塊頭巨大的綁匪罵罵咧咧地走進來。那個血人被狠狠地撞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怎麽了?她死了嗎?大塊頭往那人身上又踢又踹,才解氣地離開了。血人一動不動,我們緊張地端詳她,她身上穿得是破舊不堪的裙子,很象是校服,粘滿了泥土和鮮血,膝蓋以下的小腿上全是傷口,看上去是一路被拖著過來的。頭發淩亂,上麵全是樹葉和灰塵,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過了許久,我們都以為她死了的時候,血人發出“唿——”的嘆息聲,“她還活著。”禾莉說道。沒錯她雖然很慘但還活著。“不準說話!”外麵的匪徒聽到我們的聲音,在門外咆哮。我們趕緊閉嘴,等了一會,外麵重新安靜下來,我挪動自己的身體,慢慢爬過去,靠近血人的身體,有微弱的唿吸,但太弱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去。桌上又那些匪徒留下的啤酒,小心翼翼後退過去,用反綁的手,慢慢勾著啤酒罐,“左一點。”禾莉小聲地提醒道。用盡力氣,手腕被繩索勒出印子,滿頭大汗才把啤酒罐握在手上,挪動過來。禾莉用背頂著她,把她翻到正麵,小心地將啤酒倒在她臉上,她受到刺激,本能地舔食。好了——會喝就不會死掉。


    我們一夜無眠,守護著這個人,在黎明之前那人短暫地恢複意識,看見我們問:“我在哪裏?”“我們不知道,我們被綁架了,你是誰?”“我,我,我是...”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克萊爾,淮南中學的學生。”說完又昏了過去。淮南中學是我們學校,我和禾莉疑惑地對望,她穿的校服不是我們的啊,樣式很古老。為什麽她會說是我們的同學?這是怎麽迴事?


    ☆、沉默的羔羊


    作者有話要說:


    自稱克萊爾的少女一直半睡半醒中呻吟,痛苦地呻吟,我們如同在地獄中一樣等待著太陽的升起,是黑暗的墮落還是光明的降臨,我們在未知中等待著未來。早上,綁匪出現了,給我們食物和水,他們好象談判地相當順利,所以對我們也沒有那麽嚴厲了。他們在一邊看著我們,他們是拿到錢準備送我們上路了嗎?第一天那個兇惡的男人,戲噱地笑道:“快點吃,再不吃就沒得吃了。”完了,真的是要糟糕了...我心中一下灰暗了,真的是要死在這裏了嗎?


    催促我們吃完早飯,匪徒就兵分幾路,準備進城拿錢,我們被關進原來的屋子,但是已經沒有綁上繩子了,克萊爾也甦醒過來,喝了幾口水,身體很弱,無法移動。我從廁所窗戶的縫隙裏向外望,遠遠地看見有青色的屋頂,十分密集,看上去幾裏以外應該是一個城鎮,隻要能夠到城鎮上,就可以通知警察了。我暗暗下決心,走到禾莉麵前悄悄把這個想法跟她說了。


    問題是我們不能丟下克萊爾一個人,怎麽辦?如果那些人拿了錢就一定會迴來殺掉我們的。“沒關係,”克萊爾說,“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不行了。”“不,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丟下你!”問題是怎樣才能逃出這裏,又不會被發現呢?正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蒙麵的綁匪,他冰冷、陰鷙的眼神使我明白,是這些人的頭目。“爬起來。快點。”他命令道。我們默默地站起來,不敢往那邊走,他向身後的手下做了一個眼色。後麵的人快步上前,拖住我們就走,我和禾莉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拚命掙紮。那些人絲毫不被影響,提起我們的衣領就走。拖過黑暗的走廊來到一間看似起居室的地方,他們把我們用力丟在破爛的沙發上。沙發嘎吱作響,灰塵四起,看來他們是要在這裏殺掉我們了。


    那個首領從身後取出一把銀色的手槍,對旁邊的人說:“用消聲器,聲音太大會被聽見。”旁邊的人接過手槍,安上消聲器,走到我們的前麵,用槍抵住我的頭,說:“做個好夢。磅——”我閉上眼睛,以為子彈會穿透我的頭顱,陷入黑暗,結果卻聽見一陣大笑,原來他們是在嚇我們,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他們看見我沒哭,十分失望,首領開口:“不要玩了,電話來了叫他們聽電話。”他們是想看看我們害怕的樣子,真是瘋子、變態。鈴...電話響起,一個綁匪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然後把禾莉抓過去,禾莉聽到電話中傳出媽媽的聲音,開始大哭,不停地叫媽媽,媽媽...綁匪一把搶過電話說:“快點拿錢,你已經聽見他們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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