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以此來判斷的嗎?看來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了……


    “那麽,現場就有一個疑點了……”嶽陽思路快速運轉,想起一個可以扭轉局麵的線索。


    “什麽?”


    “司馬弘家的地板。”


    “什麽意思?”司馬俊輕蔑地看著嶽陽。


    “案發的房間,應該是封鎖的,除了調查人員,誰都不能進的吧?”


    “是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司馬俊看著嶽陽,滿是不解。


    “你的論證是,司馬弘從窗戶進入二樓另一側,對嗎?”


    “是又怎麽樣?”


    嶽陽厲聲道:“但是很奇怪呢,為什麽……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泥土的痕跡?要知道,司馬弘住宅周圍可是有純正的泥土的呢!”


    “也許是穿了鞋套……”


    很好,局勢扭轉了……


    “那麽,請原告方提出證據!”


    “……”司馬俊沒有說話,似乎被嶽陽的氣勢壓製住了。


    “辯護方的主張是……本案的兇手另有其人,應該就是……二十五年前,一宗強姦案的犯人!”


    嶽陽終於把這起案件的源頭說了出來,他長長鬆了口氣,自己總算沒有被司馬俊給打敗。


    “是嗎?”司馬俊依舊那副高傲的表情,“那麽,請出示證據吧,證明被告身上為什麽會沾染血液,這起案件的真相為什麽會與二十五年前的案件有關呢?”


    嶽陽頓時語塞。看來司馬俊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關鍵部分,他一點都沒有疏忽。


    “這個,還是讓我來解釋一下案發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吧……”嶽陽無奈於沒有證據,隻好以假設案情來轉移話題。


    “首先,被害者住宿,身邊跟著一名青年。然後他們住在了二樓客房,司馬弘也和自己的夫人吵了一架。在吵架後,司馬弘到了二樓書房,而夫人一直坐在樓下。直到淩晨,傳來了一聲尖叫,那時候應該是夫人正困意朦朧的時候。假設她馬上迴頭叫管家,而此時,司馬弘從書房衝到被害者的房間。這樣的話,就不會被這兩個人看到了。接下來,司馬弘衝進房間,正好趕上兇手行兇的一幕,他的身上濺到了死者死時飛濺的血液。”


    “很不錯的假設,但是你想過沒有,死者為什麽要尖叫呢?”司馬俊不懷好意問道。


    我一定要謹慎迴答,否則,這辛苦建立的假設將會前功盡棄。


    嶽陽沉思片刻,猛然想起一件事。案件發生,是在……淩晨!


    “這個,就不必我來說了吧?”嶽陽自信地一笑,“案件發生是在淩晨,一般人這個時候在幹什麽呢?”


    “廢話,睡覺啊!”司馬俊話一出口,頓時後悔。


    “沒錯,就是睡覺。”嶽陽得意地看著司馬俊,“假如在睡覺的時候做噩夢會怎麽樣呢?我想,基本會尖叫吧?”


    “但是,做噩夢不一定會那樣害怕吧?”司馬俊還想反駁,但是嶽陽已經掌握了法庭辯論的節奏,想要挽迴,是很困難的。


    “假如她做的噩夢是迴憶以前發生的一件事呢?比如說,二十五年前的那起案件……”


    到這裏,答案唿之欲出,沒錯,那天晚上的情況一定是這樣的,司馬弘趁他的夫人喊管家的剎那,衝到被害者的房間,然後談了什麽,最後崔封殺死了他的母親,而司馬弘身上被濺到了血液。


    “看來到這裏,不得不了解一下二十五年前的案件了呢。”審判長說。


    司馬俊隻是淡淡嘆了口氣,道:“我就猜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愧是老頭子找的人呢……”


    司馬俊恭敬地鞠了一躬,說:“審判長,我方早已準備了關於那起案件的證人。現在,請求讓她出庭作證。”


    “好的,同意原告律師的請求。”


    ……


    證人席上,管家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告,文月。


    “那麽,證人,請你作證詞。”


    “是的。”文月一副飯店女招待的打扮,鞠了一躬,開始陳述:


    “那是在二十五年前,我還是大學生,而姐姐則已經做了飯店招待,她似乎換過很多男朋友,她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如意的,在案件發生的那一天,她被自己以前的一個男朋友叫去,然後就發生了那種事情……犯人逃走了,警察沒有找到他。而姐姐也不願意接受身體檢查,所以離開了家,失蹤了很久……”


    怨恨……嶽陽清晰地感覺到了,在法庭中的某一個人,散發著類似於厲鬼的怨恨,而怨恨的對象是……自己……


    該死,是誰?究竟是誰又要和劉芒一樣,成為活著的厲鬼了?要是能夠判斷他的位置的話,也許就可以把殺人罪設法扣到那人身上了。


    “請……被告律師開始詢問……”


    審判長不知怎麽了,神態有些不太自然,嶽陽雖然察覺了,但是也沒有在意。


    ……


    “證人,能否告訴我,案件發生時,你姐姐的現任男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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