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找不到……


    我嘆了口氣,看著有些荒涼的街道,搖了搖頭,“我還是迴去吧,畢竟也不可能繼續逛下去了呢。”


    “那個……”妹紅拉住了我,卻不知道找些什麽藉口說話好,臉再次紅了起來。低下頭去,低聲說道:“晚上,有慶典……”


    我愣了愣,看著妹紅的樣子,不禁開心的笑了笑,“我會參加的。”


    傲嬌……


    就是傲完再嬌啊……


    不是麽?


    夕陽終於來臨,染紅了整個天際。陽光灑在地上,卻不見那種熾熱,反而溫柔的撫摸著地上的人們,悄然離去。茜紅的光芒,似乎成為了世界的主調。


    柔光照射下來,有些姍姍來遲似的,映照在妹紅的臉上。淚水反射著那光線,映入我的眼中。臉上的殷紅,明艷得不可方物……


    我再次呆住,站在原地,隻是有些奇怪的,笑了起來。


    6、


    恢複成原型,在妹紅的幫助下我很是順利的混進了村子。


    隻是,到那個時候,慶典已經開始。僅僅是那種極其普通的慶典,既沒有什麽比賽,也沒有“比武招親”這種老橋段。大叔們聚在一起,豪邁的拚著酒,不醉不歸一般。剩下的婦女或是孩子們,則在那巨大的篝火前,笑著,轉著。


    我沒有參加,隻是坐在一個角落中,看著這幅和諧的景象,不忍走進去。


    人們都累了,需要休息。


    而累的,也不隻是人們,還有我。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許多許多,也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手中捧著一隻酒杯,我輕輕的笑了出來,學著大叔們的樣子,一口喝下去。


    月光皎潔,似乎為了這夜晚,也不忍藏起,無私的奉獻給人們,散落在這片大地上,像是在撫平著一切的傷勢。


    少女的身影在篝火前輕輕搖晃著,像是在陪小孩們玩耍,又像是自己也玩上一份。隻是,那種笑容,已是我很久沒有見過的了。在這明亮的黑夜中,比一切都要耀眼。白色的頭發輕輕搖晃著,配合主人的節奏,跳起舞蹈來。


    我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也不出聲,隻是看著。這樣子……就夠了……嗎?


    搖了搖頭,我繼續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隻是……


    “不去看看麽?”死大叔走到了我旁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喝醉了一般,連路也走不好了,搖晃著,一把坐在了地上。稍微打了個嗝,他醉醺醺的說著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隻是在那裏說著,“你的妹妹還真是漂亮啊……如果我有這樣的妹妹的話……不,一半。即使隻有一半,那也是天大的福氣啊……”


    也不知道妹紅那個笨蛋到底是怎麽說的,說著說著就把我說成是她哥哥了。結果大叔們又是一陣驚唿在放我們進村來。


    我苦笑著,覺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對,隻能沉默著繼續灌酒。


    “如果誰能娶到妹紅大人作為妻子的話……那是九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啊……小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上去陪你妹妹好好玩玩吧?”大叔繼續扯著,最後像是困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唿唿大睡起來。


    聽著大叔轟然倒地的聲音,我再次沉默了下來。


    看著空中的月亮,我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


    伸出手去,往空中一陣抓取,想要抓住什麽,卻得不到任何東西。似乎全都躲開了我,變成了虛無。月亮那遙遠的距離,似乎在嘲諷著我,無法觸及。


    我有些茫然的收迴手來,看著那空蕩蕩的手心,不禁輕輕握了握。感受著那種空虛,卻不知道怎麽做好,隻能看著。


    沒有按照大叔所說的那樣,走上去與妹紅一起。不知為何,我像是丟失了靈魂般,呆呆的坐在了那裏。心中像是破開了一個洞,感情與鮮血,全部在裏麵流淌出來,變成了一個枯殼。


    迷茫的看著那片開心,沒由來的,出現了一絲悲哀。


    這裏……真的屬於我嗎?


    我就這樣在這裏……真的好嗎?


    就這樣快樂……真的可以嗎?


    心中出現了三個問題,我卻無法迴答一個。平常無往不利的頭腦,似乎在這個時候被水鏽出大洞來,變得虛無,什麽也想不到。


    我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不禁煩躁的搖晃著。


    這……真的是我嗎?


    這種幸福……真的屬於我嗎?


    我……可以活下去嗎?


    頭好痛……


    臉上不禁露出猙獰的表情來,靈魂深處似乎浮現出了什麽,使我痛苦起來。


    痛……


    占滿了我的心頭與所有感覺,我不禁捂住腦袋,直接跪在了地上。頭上浸滿了冷汗,臉龐也開始扭曲著。


    這是……什麽?


    “落……你……”耳邊隱約傳來了妹紅的聲音,卻無暇去傾聽,更無法去迴答。我隻能痛苦的跪在地麵上,呻吟著,顫抖著。


    “茲……茲……”聲音。無論是人們的聲音,還是少女的聲音,都變成了亂碼,一片刺耳的聲音。像是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一般,尖叫著湧入我的耳中,擁擠不堪,毫無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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