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你怎麽了?”關惠婷取下了耳機皺著眉頭盯著我。


    “剛…剛才你沒看到什麽嗎?”我顫聲問道。


    關惠婷笑笑說道“蘇先生你該不會是受這首曲子的影響吧?”


    我咽了咽唾沫道“剛才…這裏燈光閃得很厲害,耳機裏也有很高分貝的雜音傳出來,而且在那…在那角落裏站著一個女人!”


    關惠婷被我說的半信半疑的轉過了頭去,她自然是什麽也沒看到,於是說道“沒有啊,我們的耳機是一條線,什麽雜音我什麽也沒聽到啊,哪有人啊?蘇先生你怎麽怕成這樣…?”


    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於是在她即將要迴過頭的時候靠近了她做了個鬼臉,等她迴過頭來的時候自然被嚇了一跳嗔道“蘇先生你壞死了,嚇人家。”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也隻有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好有個台階下,不至於太丟臉了。


    “時間還早,蘇先生不如我請你喝咖啡吧?”關惠婷挎上包拿起車鑰匙想了下說道。


    既然她主動請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答應了,我們一前一後出了播音室,關惠婷將設備的電源關好後就出了門,在關門的一剎那透過門縫、透過那扇玻璃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女人站在角落裏,我知道我現在沒辦法跟關惠婷解釋什麽,而且她也不會相信我,但我的雙腿卻是實實在在被嚇得酥軟走不動道了,隻有跟在關惠婷的身後如行屍般挪動著。


    在關惠婷開車的一路上好像跟我說了很多話,但我的腦袋裏一片混沌根本就沒聽到她在說什麽,那詭異的女人站在角落裏的畫麵始終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


    進了咖啡館溫暖的氣氛才使我稍稍輕鬆了些,望著關惠婷臉上殘留的淚痕我突然想起了剛才在播音室裏的那一幕於是問道“那個關姐…。”


    “你還是跟聽眾一樣叫我小雪吧。”關惠婷擺了擺手笑道。


    “那好吧小雪,我剛才看到你聽那首曲子都流淚了,你…。”我問道,隻是我的話還沒問完關惠婷就打斷了我“你是想問為什麽這首曲子對我的觸動很大,對我是不是有什麽特殊意義吧?”


    我點了點頭就望著關惠婷,關惠婷雙手捧著咖啡杯眼睛看著咖啡館裏的一台點唱機籲了口氣好像陷入了迴憶當中“你要說這首曲子對我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還確實有點意義,其實這期的主題之所以想挑這首曲子完全是我的意思,在我的心中始終有個心結一直沒對任何人說過,我在大學時期的一位好朋友就是因為這首曲子而自殺,所以每當這首曲子的憂傷旋律響起我總會迴憶起我的好友。”


    說到自殺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站在角落裏的女人,於是皺了皺眉打斷了關惠婷的敘述“你的那位好友究竟是為什麽自殺?又是以哪種方式自殺的?”


    關惠婷似乎覺得有些冷了,隻見她緊了緊圍巾又喝了一口咖啡才說道“萬興敏是在寢室內自殺的。那天下午我們有課,萬興敏說自己不舒服就留在了寢室裏,當時我們誰也沒留意她有什麽異常,直到我們下課迴到寢室的時候才發現了寢室內空無一人,但萬興敏的電腦開著,電腦的網頁上背景很詭異,小音箱裏飄出的那首《黑色星期天》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後來我們才在寢室的浴室裏發現了萬興敏,她在浴室裏利用皮帶掛到了淋浴噴頭伸展出來的水管上上吊自殺了。我們這些女大學生比較八卦,當然知道圍繞在這首曲子上猶如神話般的傳說,但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事居然會發生在我們身邊,當時我們幾個女生嚇壞了。最後還是我提出說問題應該出在萬興敏自己的身上,讓大家別自己嚇自己,首先這首曲子早已經是麵目全非的改版了,並沒有傳說的那麽可怕,其次下午萬興敏就說自己不舒服,我懷疑很可能是受了感情上的打擊,然後聽了那首曲子越想就越想不開,最終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要知道《黑色星期天》的創作背景就是匈牙利音樂家在和他的女友分手後在極度悲慟的心情下創作出來的,這麽些年來我雖然反覆聽了各個版本但也沒產生那種自殺的衝動,嗬嗬,也許我神經比較大條吧,隻可惜我對當年萬興敏的死至今也沒找出答案。”


    “這麽說那角落裏的女人不是萬興敏了?那女人應該是被黑膠唱片割喉死的,那她會是誰呢?媽的可惜剛才沒看到她的臉。”聽完關惠婷的敘述我就小聲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蘇先生你在嘀咕什麽呢?”關惠婷喊了我一聲。


    “哦,沒什麽,剛才聽完你說的我想到了一些事而已,沒什麽的嗬嗬。”我應道。


    “不好意思讓你聽我發牢騷,如果蘇先生你有事可以先走的。”關惠婷很聰敏,但她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她解釋。


    “沒…沒有呢嗬嗬,我隻是覺得你的故事太傷感了。也許你應該跟那打電話進來的女孩一樣不要聽這些歌曲了,而應該聽聽舒緩或是快樂的歌曲。”我說道。


    “蘇先生說的是,不過人很容易勸別人,但自己卻很難。”關惠婷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我們不知不覺聊到了淩晨一點多鍾,等我再一看手機居然有七八個小蕾的未接電話這才匆匆和關惠婷道別離開了,迴到家我卻怎麽也睡不著,那白衣女人的影子始終在我的腦子裏晃蕩,沒辦法我隻好坐到了電腦前玩起了紙牌遊戲,玩著玩著不知不覺就天亮了,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六點了,這時我才有了些睡意伸了個懶腰準備去睡,我的動靜把小蕾給吵醒了,小蕾看了看時間就起床洗漱準備上班去了,對於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她也不過問,隻是囑咐我好好休息,這是我們形成的一種默契,或者說是一種信任吧。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又是晚上了,直到洗漱完畢我才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正準備弄點吃的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關惠婷的,我本以為我和這個女人不會再有交集了,但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我的意料,關惠婷打電話來說想約我吃晚飯。


    我笑了笑開玩笑道“小雪,你該不會是想泡我吧?”


    關惠婷也是爽朗的笑笑道“是呀,那你接受嗎?哈哈。”


    我愣了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覺得昨晚太晚了沒聊得盡興,而且我一直找不到傾訴的對象有許多事情壓抑在心裏很不舒服,我問了我們老總是雜誌社的人把你推薦過來的,於是我突擊看了你的一些文章,我發現蘇先生是個很愛聽故事人,而且有一顆偵探的心,所以我就想讓你幫助我一起調查萬興敏自殺的真相,我知道一定不是音樂作祟,我一定要揪出那個讓她自殺的男人!”關惠婷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聽她說的這麽迫切我不禁有些納悶“恕我直言,你就這麽確定是因為男人的事?再說了你那個好友都死了這麽多年了,就算現在讓你找到了那個男人又能怎麽樣?難道你殺了他為好友報仇?現在是法製社會你可不要亂來啊,而且你是公眾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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