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家說心理變態其實也會遺傳的。”小蕾突然悶悶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小蕾的問題,腦袋裏一直在想著洪林那句“冬至夜陰極之至,陽氣始生,是陰陽交替的日子,你要切記不可亂到陰寒之地否則大難臨頭。”


    想著想著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然後整個人都呆呆的愣在了那裏。


    “怎麽了?”小蕾好奇的問道。


    “我在想洪林說的那句話,其實他早就提醒過我不要在冬至夜去陰極之至陰寒的地方,否則大難臨頭,而我們去的他家正好是陰寒之至的地方,還有口棺材能不陰寒嗎。”我小聲說道。


    小蕾聽完也是一臉茫然“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偶然巧合?”


    我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茫然,他到底是個天才呢還是個瘋子呢?也許誰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下個冬至夜我是肯定不會去陰寒之地了。(冬至夜完)


    第九十二夜 偷天


    今年的冬天過了一個非常難忘的冬至夜,恐怕我畢生也不會忘記了,後來我通過老鍾的關係打聽一些洪林的消息,不過不是什麽好消息,那傢夥因為被小蕾和我砸傷了頭部因此也被送進了醫院治療,不過在治療期間在洗手間吞刮鬍刀片自殺了,等門口的警察喊醫生搶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洪林就此畫上了生命的句號,這讓我和小蕾多少有些內疚,畢竟是我們間接讓他進了醫院。


    有些事和人無法拿常理去解釋,就像洪林選擇了吞刀片這種詭異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在我們看來也許應該是拿刀片割腕或是割喉倒是更為合情合理。


    也許他是不願意再看到那鮮紅的血液在自己的麵前流淌了,而接下來要講的故事也是一個無法拿常理去解釋的人。


    老牛最近給我分配了一些活弄得我焦頭爛額,主要還是因為我不太熟悉雜誌的編輯和流程問題鬧的,我也不止一次跟老牛抱怨過這些問題,可老牛總是說人手不夠要我幫幫忙,沒辦法誰叫我拿人手短。


    老牛見我抱怨於是分配了我一個採訪任務,我倒是挺喜歡這樣的,因為採訪的人總是形形色色也能聽到許多故事。


    今天下午我接到了老牛的電話,大概意思是有個採訪要我去跟進,我喜出望外立馬就出發了,當到了雜誌社聽到老牛叫我採訪的對象時不禁皺了皺眉,老牛居然讓我去採訪一個小偷,小偷這個不光彩的“職業”幾乎令所有人反感,我想沒有人不反感小偷吧?我倒是挺納悶小偷到處都是有什麽可採訪的,不過我也隱約意識到這個小偷一定不是一般人。


    果然經過老牛的一番介紹我很快就對這個小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小偷叫單(shan)良,是個三十七歲的男人,他是主動到派出所投案的,光是這點就已經非常奇怪了,小偷應該最怕被抓的。


    我拿著資料很快就趕到了單良投案的派出所,那裏反扒大隊的隊長很熱情的接待了我,當提出採訪單良時隊長眉頭微微皺了下說道“這個小偷不是一般的小偷,也許他不來投案我們永遠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因為他交代了一千多起案件把我們幾個輪班的民警累得半死,光是筆錄就做了幾天幾夜,足足寫了一摞稿紙,有許多案件甚至涉及到了一些當紅的影視明星。”


    “一千多起?明星不是有保鏢的嗎這也被偷了?”我產生了很大的疑問。


    “對!我也覺得奇怪難道他記得每一個作案的對象,不過他並沒有做特殊的說明,至於作案動機也是稀奇古怪,就是看著那人不順眼,幹了這麽多年的反扒工作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小偷。”反扒隊長說著就點起了一根煙。


    “那你們收繳的贓物也應該很多吧?”我笑著問道。


    “你還是問他自己吧。”反扒隊長苦笑著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把鑰匙然後帶著我朝走廊的深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跟我解釋道“由於這個小偷很特殊,所長讓我把他關在了單獨的拘留室內裏麵有鐵柵欄隔著,對了你們雜誌社是怎麽知道消息的,我們可從未對外公布過?”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受了老總的派遣來採訪而已,那反扒隊長狐疑的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了句“你們老總可真是神通廣大。”


    反扒隊長打開門以後我就看到了那個小偷單良。這拘留室被很小,當中被鐵柵欄隔開了,鐵柵欄外擺放著一張桌子和椅子,鐵柵欄裏麵則有一張鋪著簡單被鋪的水泥床和一套殘舊的桌椅,在牆角裏還擺著一個痰盂。


    此時那單良雙手戴著手銬正悠閑的躺在水泥床上看著同樣也有柵欄的氣窗外的天空,聽到開門的聲音才轉過了頭朝我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單良的麵貌,他應該說長得並不像小偷,也許這麽形容有點過,但事實的確是這樣,通常小偷的眼睛賊亮,每轉動一下似乎都很機靈,可我並沒有看到普通小偷的共性,反而在單良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正氣。不過我還看到了一絲的倦意。


    反扒隊長跟我交代了一聲就吩咐了一個民警站到門外,隨後就把門給帶上了。


    我坐了下來拿出了錄音筆和鋼筆紙張。單良對我的到來也沒覺得有多奇怪,一副處事不驚的大氣模樣,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他,他見我猶豫於是主動問道“哪個報社的?”


    他的聲音很溫和,我笑了笑道“果然很不簡單,一下就看出我是幹什麽的了。”


    單良懶洋洋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了椅子前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我的錄音筆和胸前的證件,我低頭看了一下才尷尬的笑了笑。


    “看樣子是個業餘的,不知道為什麽有興趣來採訪我?”單良露了個笑容輕聲問道。


    “我隻是受了老總的派遣而已。”我笑了笑。


    “既然這樣就開始吧,讓你早點完成任務,況且我也很累。”單良說道。


    於是我打開了錄音筆就開始了採訪任務,我按照想好的問題先問了第一個他為什麽來自首的原因,單良的迴答很簡單就一個字“累”。


    我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下筆了,此時單良動了動嘴角說道“我看你還是別問了隻用錄就行了,讓我自己說吧,我想所有的答案你都會有的,到時候自己整理一下就好。”


    聽他這麽一說我立即長籲了口氣,然後單良就開始了敘述。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說起來倒是挺諷刺,我的名字叫單良跟善良諧音,但我卻幹這種不光彩的活計,我偷過的東西數不勝數,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東西我偷不到,偷人偷天也行,當然這個偷人不是你理解的那種意思。”單良說到這裏苦笑了一下。


    “偷天?”我納悶的嘀咕了句。


    “我隻是打個比較形象的比喻,如果我偷了一個人最要命的東西,就等於那人的天都塌下來了,這算不算偷了他的天?”單良反問了我一句。


    “這確實是個比較形象的比喻。”我苦笑著應道。


    “也許你會覺得我在吹牛,這樣吧我給你演示一下。”單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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