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鍾碰上頭之後我的想法得到了驗證,那裏麵確實是有人,但同時我也得知整個摩天輪就隻有一個乘客,這也太怪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人少摩天輪是不會隨便啟動的。


    “這真他媽的急死人了,上麵在起火我們卻隻能在下麵幹等眼睜睜看著人死,那工作人員說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這摩天輪是國內比較大的高度太高,就連消防車的雲梯也夠不上去又不能讓它停下來。”老鍾急得滿頭大汗。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工作人員都在幹什麽,一個人摩天輪怎麽能隨便啟動?”小房也納悶了。


    “小黑在盤問他,具體情況我還不了解。”老鍾暴躁的應了聲隨手朝一邊指了指。


    我朝老鍾指去的方向看了看,隻見一個小年輕低著頭在小黑的盤問下顯得很委屈的樣子。


    此時消防員也急得不行了,照這樣下去裏麵的人非死不可,於是他們等那起火的乘坐廂下降了一點就升起了雲梯扯起水管就開始噴水,火勢終於熄滅了,剩下的隻有等待了。


    “有點不對勁啊,這人難道是自殺?”小房仰著頭說道“如果是意外起火裏麵的人怎麽也該吼兩聲救命吧?”


    “如果真是自殺這人可選對地方了,在摩天輪裏自殺我還是頭一次見。”我苦笑道。


    又等了幾分鍾那個乘坐廂終於轉了下來,此時乘坐廂已經燒的隻剩下一個黑色的鐵皮架子了,裏麵更是焦黑一片水漬橫流,一具已經燒的焦黑的屍體就躺在裏麵,許多膽小的圍觀群眾見到這樣得情形都搖著頭散去了。


    消防隊長過來跟老鍾示意了一下就帶著消防員離開了,剩下的就是老鍾的事了,老鍾馬上命人封鎖了現場又驅散了現場的圍觀者,沒多久法醫小胡就趕到了現場,小胡戴上手套踏了進去取下了屍體上仍未燒焦的一些衣物、毛發、鑰匙以及其他的一些碎末封好,隨後便示意一同前來的人將屍體抬出來裝上車子。


    小胡望著被抬走的屍體皺了皺眉,我和老鍾他們一起朝小胡走了過去。


    “情況怎麽樣?”老鍾問道。


    “很棘手,我查過現場並沒有導致能引起這麽大火的火源,而且這裏位置不大,按道理一起火就有撲滅的可能沒道理燒成這樣,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具體情況還要等到化驗和屍檢的結果。”小胡說道。


    “會不會是這人自己偷偷帶了汽油,然後等摩天輪升到高處的時候往裏麵和自己身上灑,然後點燃?”我疑惑的問道。


    “不會,汽油是一種帶有很強蒸發性氣味的液體,燃燒後會有很大的氣味,但在現場根本沒有氣味,所以這個問題很糾結我迴去慢慢研究先走了。”小胡搖了搖頭隨後便鑽進了車內開走了。


    小胡走後我們就朝小黑那邊走去,此時那小年輕已經被公園的領導叫走了。


    “情況怎麽樣?”老鍾皺了皺眉問道。


    “這小年輕說本來今天不是節假日沒多少人坐摩天輪,所以是不開動的狀態,但就在一個小時前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抱著一束花帶著一個望遠鏡跑來非要乘坐,他已經告訴男人人少不能啟動,但男人仍然堅持還跟他死磨硬泡,最後還買下了所有乘坐廂的票,算是把整個摩天輪給包下來了,小年輕看他急切,反正包下了摩天輪那他就隻有啟動了,起初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小年輕還看到男人拿出望遠鏡在看風景,但等男人乘坐的廂室到達最上麵的時候,小年輕突然就發現冒煙起火了。”小黑敘述道。


    “很有問題。”小房嘀咕道。


    “是人都看的出來有問題了,就小黑剛才說的情況來看這人又不像是自殺,你想想他急切的想要坐摩天輪,而且還帶瞭望遠鏡肯定是想看什麽東西?”我說道。


    老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示意小黑等下再去把那個小年輕找來讓他做一下男人的拚圖,老鍾在處理完了現場的事情後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我和小房也離開了現場來到了我家。


    小房好像還在想剛才的事,隻見他坐在沙發上不斷的變換著姿勢顯得坐立不安。


    “怎麽了科學家?你不是隻對那些發明和實驗儀器感興趣嗎?對偵探查案這事也有興趣?”我打趣道。


    “我總覺得怪怪的,你想這男人抱著一束花又帶著望遠鏡包下摩天輪究竟是想幹什麽?從他的行為仔細想想並不像是一個想要自殺的人,最奇怪的是摩天輪為什麽無緣無故的起火,難道是謀殺?”小房看著我呢喃道。


    “說謀殺未免有點過了,首先整個摩天輪除了那個男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而且摩天輪已經升上去了。”我應了句就坐到了沙發上。


    “謀殺不一定非要在現場,隻有最笨的兇手才會出現在現場然後拿刀捅死死者,現在的兇手都是高智商犯罪了,甚至身在美國卻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將人殺死在中國,這叫殺人於千裏。”小房皺眉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


    此時小房突然又問道“男人買花有幾種可能?”


    “你不是連這也不清楚吧?”我苦笑道“男人買花無非就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探望親友或是病人,另外一個就是送給女人了,這件事依我看送給女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這要看是什麽花了。”我坐了下來說道。


    “走,我們去警局找那個什麽小胡看看他鑑定的結果出來了沒有。”小房急切的拉著我道。


    我還真沒想到一個整天關在實驗室中的小房也有這麽大的好奇心,甚至比我還急,沒法辦我隻好帶著他去了警局。


    來到了小胡的法醫部,我們先是在檢測房間內看到了小胡,小胡和他的同事正在聚精會神的給從現場取來的東西做化驗。


    “胡說!”我喊了聲。(小胡的真名叫胡悅,我看過他的簽名寫的潦草,那個悅字寫的就跟說字一樣)


    小胡朝我揮了揮手,我帶著小房就走了過去,小胡此時正在擺弄著顯微鏡。


    “麻煩你不要叫我胡說,我早猜到你會來了但沒想到這麽快。”小胡不快的說了句。


    “情況怎麽樣?”我問道。


    “還沒完全化驗完看來要累一天了,現場取來的東西都很普通沒什麽特別的,目前我們隻化驗到瞭望遠鏡燒焦的物質和一些植物燃燒遺留的粉末。”小胡擺弄著顯微鏡說道。


    “能確定是什麽花嗎?”小房問道。


    “是一種叫做angel‘s trumpet,學名叫做brugmansia的花。”小胡說道。


    “能不能講中文…。”我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誰叫你不好好學習的,這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小胡也挖苦道。


    我和小房因為好奇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解剖室,到了解剖室沒多久我就發現那個拄著拐棍的老頭情緒激動的一直在抖,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一旁的女人則皺著眉頭趕緊攙扶著老人。


    “警官…沒錯…這就是我兒子。”老人顫抖的拿出了手帕擦拭了一下紅紅的眼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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