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那個年代這的確是個相當大的誘惑,可惜他想錯了。四姑第一個就站出來否決了他,接著阿明也說不要。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說不上是誰占了上風,一方麵村長被逼到了絕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另一方麵四姑他們除了阿明有戰鬥力外,其餘的全是老弱婦孺。


    “一群傻子!有錢也不要,哈哈哈,也罷就算分給你們也不會花,今天要不是光明不聽我曾三番四次的警告還和阿敦瞞著我偷偷跑山上來玩,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算了現在跟你們說這些廢話也沒用了,今天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村長目露兇光的說道。


    故事說的這裏侯文峰突然停住了,我有些焦急的催促他後麵發生的事情。


    “你知道死亡有幾種方式?”侯文峰突然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他殺、自殺、病死、自然死亡…。”我想了一想隨口迴答道。


    “你還漏掉了一種非常多見得死亡方式,那就是意外。”侯文峰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時我就蹲在草叢裏不敢出來,村長仍不死心在那裏不斷的出各種主意想要隱瞞住這一切,正當我看著局勢的變化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意外,當時颳起了一陣大風,揚起山頂的塵土飛舞,村長用手下意識的遮擋了一下,隨後往後退了幾步,村長突然被碎石絆住整個人踉蹌了幾步。而他踉蹌的時候又偏偏踩鬆了一塊碎石,而掉落在碎石上的鐵鍬一下子就被踩得翹了起來,村長一下就倒在了鐵鍬的鋒利處,整個脖子都被鐵鍬叉住鮮血流了出來,他的脖子頓時就耷拉了下來,這一切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當時那一幕看上去相當的詭異,不光是我就連在場的四姑他們也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涼風吹過草叢讓我有了寒意,我從草叢裏慢慢靠了過去走到了四姑的旁邊緊緊的拽住了四姑的手,四姑趕緊用另一隻手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後領著我走向下山的路口。


    ‘四姑現在怎麽辦?村長的屍體…。’阿明緊張的問道。


    ‘現在天這麽晚了我們先下山,等明天天亮了在做打算。’四姑說完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感慨的嘆了句‘天意啊。’


    我迴頭望著阿蓮背上的阿敦,此時阿敦整個人趴在阿蓮的背上越來越怪。


    ‘阿蓮我們走了。殺死商人的兇手已經死了,阿敦現在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走吧,阿蓮你怎麽了?’阿明拉著阿蓮,可阿蓮卻站在那一動不動。四姑皺了皺眉走到了阿蓮旁邊也是喊了兩句,可阿蓮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血!’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阿蓮的腳下有一灘血跡,而且還有鮮血不斷的順著褲腳緩緩地滴落下來。


    四姑鎮定了一下接著顫抖的伸出手拉扯了一下趴在阿蓮背上的阿敦,這一拉阿敦頓時就抽搐了一下,接著我們看到了十分驚悚的一幕,阿敦居然已經把他媽媽的背部咬出了一個很大的洞,我甚至看到了脊椎骨。


    阿明反應過來瘋狂的大叫了聲,接著把阿敦給狠狠扯了下來,阿敦一下就給摔到了地上,阿敦趴在地上就像死魚一樣抽搐了幾下,隨後突然蹦了起來,躥進了草叢就不見了。


    阿明已經嚇得癱坐到了地上,最後還是四姑反應過來讓阿明趕緊背著阿蓮下山,別在去管自己的兒子了,但阿蓮其實早就已經死了,整件事就是這樣,第二天沈爸沈媽辦完事就來把我接走了,之後發生什麽事我就不知道了。”


    聽完侯文峰的敘述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卻又說不出來,村長的離奇死亡究竟是被無形的力量安排好了,還是純粹就是意外。


    “商人的怨恨被那枚戒指承載,可惜那枚戒指還戴在阿敦的手上,阿敦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許阿敦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隻有商人的怨恨了,前幾年我曾帶著兒時的記憶去過一趟。那山早已經被開發了,整座山村已經建設的麵目全非了。”侯文峰頓了頓說道“不過我隱約聽到了一些故事,那座山在開發以前曾有吃人的野獸出沒,老人們很喜歡拿這些離奇的故事嚇唬那些滿山遍野玩耍不聽話的孩子,但這樣的故事多了去了,大多數都是老人們編出來嚇唬小孩子的。”


    我糾結了半天本想開口問侯文峰,但我還沒開口侯文峰似乎已經猜到了我想問的問題,隻見他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每年死於意外的人不計其數,每個人背後都有故事,究竟是無形的力量在安排這一切,還是純粹就是意外這我也不知道,也沒辦法說的清楚。”(戒指完)


    第八十七夜 人魚


    最近小蕾接到了白莉的一個電話,大概意思就是離婚手續徹底辦完了東西也收拾完了兩人就要各奔東西了,想邀請我們吃一頓散夥飯。


    我和小蕾都有些惆悵的坐在沙發上。


    “從什麽時候開始離婚也流行吃飯了?”我翻著報紙納悶的問道。


    “我想白莉嫂子隻是想跟大家道個別吧,她在電話裏說她接受了南寧的一份工作,現在已經辭去了這邊的工作後天就走了,哎,好好的為什麽要…。”小蕾說著說著就像是要哭了。


    我連忙安慰著她,但最終她還是被我“安慰”哭了。


    到了約好的時間我就帶著小蕾和妃子出發了,由於白莉約在了遠離市區的一家高爾夫球場配套的酒店吃散夥飯光是打車的時間就得半個多小時,按照白莉的說法那裏沒這麽市區這麽喧囂,這個大家也都理解。


    我和小蕾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但到了五點左右我們還堵在路上,堵得人火急火燎。


    天色也漸漸黑了下去,期間老鍾還打電話來問我們到了沒有,那傢夥已經到了酒店了,好不容易到了五點半我們就快到高爾夫球場酒店了,可偏偏又堵車了


    我和小蕾坐在車裏都有些不耐煩了,關鍵還是計程車計價器上的數字直往上蹦令我很不耐煩。


    “師傅,怎麽都快到郊區了還堵車?”小蕾好奇的問道。


    我看了看窗外,汽車喇叭聲此起彼伏好像都已經堵死了。計程車司機是個中年的大哥,隻見他使勁按著喇叭口裏還不斷罵著髒話好像並沒有聽到小蕾問的話。


    “媽的,這裏我經常開車經過還從沒堵成這樣過,還是第一次在這路段遇到堵車。”司機大哥見車子開不動隻得熄火,隨後一邊嘀咕一邊點起了一根煙,他吸了一口煙好像還是沉不住氣迴過頭來跟我們打了個招唿就下車看情況去了。


    我搖下車窗將頭探了出去,但此時天色黑得很快前方又被車子堵死了根本看不清什麽,白莉的電話又打來了,還是在催我們快點,她說人都到齊了就差我們和老牛了,我下意識的感覺到老牛不會也跟我們一樣堵在這條道上吧?掛掉電話以後我就下車往前走去,走到半路我就知道是發生意外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救護車閃爍的燈光了,沒走一會就碰到了往迴走的司機大哥。


    “大哥前麵發生什麽事了,是出車禍了嗎?”我問道。


    “不是,我聽那些路人議論好像是有人落水了,有好幾個人下去救人,那些群眾也圍觀看熱鬧把路給堵死了,救護車也堵在路上,沒事交警正在前麵疏通等下就能過去了,不過你看這隊伍排得這麽長起碼也得半個多小時才能走的動,這裏距離酒店也就五六公裏的路程了,如果你們急的話走走就到了。”司機大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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