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有些人活著會比死來的更痛苦。”侯文峰凝重的說了聲“如果這人想耿悅死就不會給她飯吃了。”侯文峰指了指盒飯說道。


    “電暈我們的女人應該就是綁架耿悅的人,她究竟有什麽目的?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位置。”我有些心煩的說道,這神秘的兇手已經弄得我很糾結了。


    “這裏應該還在學校的範圍裏麵,仔細找找應該會有出口,但暫時還不能出去,她的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耿悅,耿樂現在還很危險,難怪翻遍了學校也找不到人,原來耿悅被藏在了地下。”侯文峰說著就貓著腰順著管道鑽了進去。


    在這漆黑的地下世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經有點無法忍受這股熏人的氣味了,但見侯文峰認真的搜尋著細微的線索我也不好意思罷工,隻得仔細搜了起來。


    “快過來!”侯文峰突然喊了一下,聽他喊的激動我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淌進汙水就跑了過去,跑過去之後我才發現侯文峰為什麽這麽吃驚,原來他發現了間空間狹小的房間,這房間的四周牆壁全被汙水滲透了,牆壁上全是厚厚發綠、發黑的黴菌,即便是如此在這四周的牆壁上還是貼滿了一張張外國芭蕾舞演員的劇照,但都已經腐爛不堪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一根大大的下水管道從這房子的天花板上穿過,時不時還滴汙水下來。這房間內還有一張殘破的床,其他什麽也沒有了。


    “我靠這地方還能住人?!”我望著那張床有些吃驚的說道。


    “但事實上這裏的確曾住過人,而且還是個熱愛芭蕾的女人,不過這裏已經被廢棄很久了,沒有人住了。”侯文峰呢喃了一句接著靠近那張床仔細查看了下,在這床上腐爛的棉被上我們看到了一些血跡,隻不過這些血跡有的還沒有幹。


    “耿悅被帶到這裏來過,而且還沒走遠。”侯文峰眉頭一緊說道。


    他的話音才剛落。就傳來了一聲特別尖銳刺耳的摩擦聲,這聲音在著空曠的地下產生了迴音共鳴,很難判斷是從哪個方向傳來了,侯文峰豎起耳朵聽了一下隨後就拉著我快速朝來時的地方跑去,淩亂的腳步聲在這裏響成了一片,沒一會在前方的一個拐角處就出現了手電的亮光,但這光隻是一閃就消失了,應該是對方聽到我們的腳步聲把手電給關了,不過這快速的一閃卻足夠讓我看清楚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是他!是那個掃地的清潔工!耿悅好像被麻袋套著被何老頭抗在肩頭,麻袋上全是血跡!


    “為什麽是何老頭,剛才襲擊我們的明明是個女人啊?!”我有些不解的愣在那裏。


    侯文峰並沒有理會我直接跟了上去,我在後麵追的氣喘籲籲,過了好一會我才追上侯文峰,侯文峰站在一個岔路口有些猶豫。


    “那掃地的老頭是…是高手麽?就連你也追不上?”我喘著氣說道。


    “不是,他隻是因為熟悉這裏的地形。”侯文峰說道。


    正在我們猶豫不知道該往哪邊追的時候,卻看到何老頭從左側慢慢退了迴來,手電的亮光從黑暗中射向何老頭的身上,何老頭的表情都僵住了,他好像遇到了什麽阻隔。


    我已經意識到何老頭是遇上什麽人了,但在這地下世界還會碰到什麽人?


    那何老頭退到了牆角,管道裏的人也漸漸鑽了出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老鍾帶著小黑和小李子下來了。


    老鍾舉著槍對著何老頭,何老頭被老鍾那股氣勢給震懾到了,身上扛的麻袋也不知不覺掉到了地上。


    老鍾使了個眼神。小黑和小李子趕緊上去打開了麻袋,接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頭就露了出來,是耿悅!


    “隊長還有氣!”小黑探了一下耿悅的鼻息喊道。


    “你們馬上把她帶出去搶救,這裏交給我。”老鍾喊完,小黑立刻就扒開麻袋想要把耿悅拉出來,當耿悅被拉出來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耿悅的一雙小腿已經不見了,膝蓋上包裹著血糊糊的紗布。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背出去!”老鍾大吼了聲這才把驚呆了的小黑吼清醒了。


    等小黑把耿悅背出去以後,我再迴頭看著眼前的何老頭,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這樣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居然把一個花季少女的雙腿給砍下來了。


    我注意到何老頭此時臉上的神色反而變得輕鬆了下來,隻見他慢慢舉起了雙手,老鍾二話不說掏出手銬就把他給拷了。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有些納悶的問道。


    “先前老侯打電話給我讓我們盯著他,所以我就派了幾個人監視他,我的人發現他在屋內一直沒有出來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就敲門了,但裏麵沒有反應所以他們就破門而入了,進去以後在屋內聽到了水聲,這才發現在他的床底有個通向下水管的洞口,上麵用紙箱給壓著了,他們立即通知了我於是我就帶人小黑他們下去了,這個地下世界很複雜,這裏是這個區的總排水係統,所以空間很大,裏麵四通八達簡直就是個迷宮,我隱隱覺得這個何老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就在裏麵找了一下,結果迎麵就碰上他了。”老鍾解釋道。


    我猛的拍了一下腦袋這才想起我和侯文峰進到屋子裏聽到的水聲。


    “還有一個兇手。”侯文峰沉聲說道。


    “是我襲擊你們把你們電暈的,沒有同謀了。”何老頭急忙辯解道。


    “不對,那是個女人,你頂多隻是個同謀,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才是幕後真正的黑手,是這件事的策劃者。”侯文峰道。


    “沒…沒有了,就隻有我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幹的!”何老頭嘶吼道。


    “用不著把一切都攬上身,是不是你幹的我們自然會調查。”老鍾押著何老頭在前麵帶路準備出去,我和侯文峰則跟在後麵,侯文峰麵色頗為凝重的說道“這個主謀不簡單,有那麽多的人替她隱瞞事實,甚至還要替她背上所有罪名。”


    “什麽意思?”我有些不解。


    “衛行、何老頭都是她這件事的棋子,首先她利用衛行把耿悅騙出來,然後又利用這個地方的隱秘性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她隻是把耿悅的腿砍掉卻沒有殺死她這點讓我有些不解,難道她想折磨耿悅?這也有點太殘忍了。”侯文峰說道。


    聽侯文峰這麽一說我突然明白先前他說過的一句話“有些人活著比死來的更痛苦。”


    “一個舞蹈演員腿就是她們的生命,砍掉了她們的腿等於已經結束了生命,但…但卻比死更痛苦。”我籲了口氣呢喃道。


    “對,她就是想這麽幹!摧毀一個人的希望、讓她喪失意誌力比死來的更痛苦。”侯文峰皺了皺眉迴道。


    雖然我腦子裏像是有了兇手為什麽這麽幹的想法,但仍是沒有想通透“可兇手為什麽要這麽幹呢?”


    “記得金庸先生的小說裏的一個功夫嗎?”侯文峰提醒了我一下。


    “慕容複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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