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太巧了,所以我們來問問情況。"小柯道。


    丁遠山尷尬的笑了起來"我愛人以前的事我一直都不知道,況且也沒知道的必要,要不是你們說,我還真不知道呢,嗬嗬。"


    "現在已經肯定了你女兒死於謀殺,而且現在連霍教授也死了,事關重大不知道能不能請嫂子出來,我們有必要問清楚一點事情,如果不方便出來我們進去也可以。"侯文峰說的話咄咄逼人,我和小柯都詫異的望向了侯文峰。


    丁遠山僵硬的笑了起來,隨後站起身道"這樣吧,我去屋內詢問一下,你們等一下。"


    丁遠山走後,侯文峰才小聲說道"我隻是想看看他的反應,我覺得丁遠山很怪,在他身上仿佛有一股戾氣,也就是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


    我愣了一愣道"你不是懷疑他殺死自己女兒吧?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可能不會有的。"


    "如果丁蕾不是他的女兒呢?"小柯自言自語道,此時候文峰突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你想到什麽了?"我皺了皺眉問著侯文峰,但是侯文峰搖了搖頭。此時丁遠山迴來了,隻見他揉搓著雙手解釋道"我愛人確實有點不方便,她不太想見人。"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還是下次吧。"侯文峰突然起身伸出手跟丁遠山握了握手,接著拉著我們就離開了。


    我和小柯都有些茫然,侯文峰先前還咄咄逼人,現在又迅速拉著我們離開,不知道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不要迴頭!丁遠山在看著我們。"侯文峰連忙示意下意識準備迴過頭去的小柯。


    "怎麽走的這麽急。"我納悶的問道。


    "丁遠山不是普通人,剛才我跟他握手的時候感覺到他的手十分的有勁,這種勁是由體內的真氣發出來的,他雖然沒用勁,但我已經感覺到了。"侯文峰沉聲道。


    "難道真是他殺了自己的女兒和霍教授?"我吃驚的問道。


    "答案很快就能揭曉了。"侯文峰說完就帶著我們轉入了一個斜坡,果然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丁遠山關門的聲音。


    "跟我來。"侯文峰又帶著我們繞到了院子的後麵,接著翻牆進到了裏麵,丁遠山此時不知道在院子的什麽位置,我們隻得非常小心了。在穿過一間臥室的時候,我們聽到了裏麵傳出的很輕的動靜,這動靜像是木質結構的東西擠壓發出的。


    我看了看這房門,房門被上了一把很大的鐵鎖,頓時我就覺得奇怪了,房門上本來就有一把彈子鎖了,現在又加這麽一把鎖有點畫蛇添足。


    侯文峰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根細小的鐵絲,小柯覺得很詫異,我立即沖他搖了搖頭,侯文峰打開了門上的兩道鎖,我們三人連忙閃了進去,進去以後我們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一個麻袋被高高的掛在了橫樑上,麻袋上還染有少量的血跡,麻袋時不時還動下,裏麵有活物。剛才細微的聲響應該就是麻袋內的東西掙紮的時候牽動橫樑發出的。


    "快解下來!"小柯壓低聲音喊道。


    侯文峰立即向上一躍抓住了橫樑,接著一隻手準備去解開麻袋係住橫樑的繩子,我和小柯在下麵準備接著,就在麻袋掉下來的時候,我們感覺到麻袋裏麵的東西掙紮了一下,我急著想要去解開袋口,此時身後的門輕輕的被推開了,丁遠山愣愣的站在門口,隻見他臉上露著無比怪誕的笑容,哭也不像笑也不像,看的我們直喘粗氣,根本不知道他是在憤怒還是在笑,果真像侯文峰說的給人一種莫名的陰森感。


    "你們為什麽這麽愛管閑事。"丁遠山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冷冷地說道


    "袋子裏是什麽?"小柯質問道。


    丁遠山並不迴答,雙眼布滿血絲的望著我們三人,我和小柯攔在麻袋前,侯文峰則在身後解著麻袋,隻是身後一直沒有動靜,我有點納悶的迴過了頭去,當我看到露出麻袋的東西時,我頓時心跳加速倒吸了口涼氣,麻袋裏是一個女人,隻是這個女人的樣子太嚇人,嚇得我幾乎都無法說話了,女人的臉上滿是黑色的血癡,她的嘴和雙眼被黑線給縫上了,臉上到處都是黑色的血痂看上去格外的嚇人,好半天我才認出這女人是丁遠山的老婆。


    我機械的扭過頭去望著丁遠山,丁遠山臉上此時沒有任何表情,他盯著被侯文峰抱出麻袋的老婆無動於衷,我已經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你這個禽獸,她是你老婆,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要這麽幹!"小柯氣憤不已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我早就做好準備了,來吧。"丁遠山苦笑了一下伸出了雙手,小柯二話不說掏出手銬就要上前逮捕丁遠山。


    "小心!"侯文峰大喊一聲立即扯迴了小柯,接著說道"別中了他的計,他是想拉你墊背,他的點穴功夫了得。"


    "哈哈哈,你們也算是人物了,竟然能查到是點穴殺人,哈哈。"丁遠山放聲肆無忌憚的大笑。


    "你這個敗類,竟然殺死了自己的女兒,你還笑的出來。"我恨的牙癢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殺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侯文峰冷冷的說道。


    丁遠山看了侯文峰一眼,接著又轉頭望向了我,臉上的五官開始扭曲,隻見他伸出雙手狠狠抓住了自己的臉,就連指甲都插進了肉裏,好半天才放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替人家白白養了二十來年的女兒,換做是你你恨嗎?"


    丁遠山問得我啞口無言。


    "三年前丁蕾撞車需要輸血,可是當地的血庫根本沒有相同的血,我趕到醫院要求輸我的血,醫生皺了皺眉告訴我丁蕾的血是非常稀有的熊貓血,醫生無意間透露我的血型和丁蕾媽媽的血型不可能生出丁蕾這樣的血型,在那一霎那我懵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感覺被人愚弄了,這件事一直被我藏在心裏,後來這婊子找到了霍滿星,是霍滿星救了丁蕾,他們體內流的是一樣的血你明白嗎!"丁遠山的表情很嚇人,像頭發了狂的野獸。


    丁遠山說完之後瞪著雙眼望著自己的老婆大口的喘著氣。我的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了小柯說的話"霍教授和丁蕾在宿舍樓下的林子裏拉拉扯扯。"原來是我們都誤會了,那並不是什麽暖昧,而是父親找女兒,我甚至能想像到當時的畫麵了。


    "丁蕾,你不是娃丁的,你是姓霍的,我才是你爸爸啊,要不是你媽媽告訴我你出車禍急需我這樣的血,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女兒,我真沒想到自己的學生就是我女兒,你現在體內流著的是我的血啊。"霍滿星情緒激動的抓著丁蕾搖晃著。


    "霍…霍教授你抓疼我了,你怎麽會是我的爸爸,你不要亂說,我還要上課,你放開我。"丁蕾十分不愉快的想推開霍滿星,可是怎麽也推不開。


    我正想著思緒一下就被丁遠山的怒吼聲打斷"這個臭婊子隱瞞真相嫁給了我,讓我當了二十來年的冤大頭,要不是那次意外我永遠也不會知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好那就永遠也別說了,哈哈。看著你那雙水汪汪純真的大眼睛,我感覺自己真是蠢,原來眼睛是會騙人的,哈哈。"丁遠山望著自己老婆被縫上的嘴巴和眼睛都快笑岔了氣,隻見丁遠山笑完之後癱坐到了地上"一家人…他們才是一家人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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