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這樣。"我應道。


    "你有沒想過他們不是爺孫?"侯文峰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我一時有點懵了,確實,從沒有人告訴我他們是爺孫,一直都是我自己先入為主的看法在作怪。


    "走吧,去那家旅館看看。"侯文峰拉扯著我說道。


    "要怎麽查?"我好奇的問道。


    "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們倆是這個世界上最愛管閑事的人了,也許你沒有碰到這兩人就不會勾起你的好奇心。也就不會有這麻煩事了。"侯文峰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隻是說了些不疼不癢的廢話。


    很快我們走進了旅館,櫃檯後麵的肥胖女老闆正翹著二郎腿聽著電視機裏的戲劇有節奏的搖頭晃腦,打著拍子。


    "老闆娘…。"侯文峰叩了叩櫃檯。


    "喲,兩位想要客房啊。"女老闆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拿過了登記冊"開幾個?標準間還是豪華的?"


    "豪華?"我打量起四周的環境,四周貼的牆紙和天花板的角落裏都已經發黴了,一盞日光燈粘滿了灰塵,放眼望去大廳裏的擺設都頗為陳舊,這豪華二字實在無從說起。


    "老闆娘剛才是不是有一對爺孫倆進來了?"侯文峰一邊填著身份證號碼一邊問道。


    "剛才…哦,是有一對爺孫倆。"老闆娘撓了撓頭迴憶了一下說道"你們是一起的?是親戚?"


    "嗯.那我就要他們旁邊的那個房間。"侯文峰說著遞過去押金匆匆領了鑰匙就往樓上走。


    "先生你等一下。"老闆娘扯住了我。


    "幹什麽?不是已經交過押金了嗎?"我有些不快。


    "你們不是親戚吧?這身份證號不是一個地方的?"老闆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望了望侯文峰。


    "遠方的親戚誰沒幾個。"我胡亂應著。


    此時候文峰將邁出去的腿又伸了迴來和藹的說道"放心老闆娘我們一不偷二不搶,隻是需要查清楚一些事情而已。"侯文峰說著又掏出了一些錢放到台子上推了過去,老闆娘快速的將錢收了起來,傻乎乎的笑道"沒事沒事,我就隨便問問…查事情?難道你們是警察?"


    我和侯文峰不再跟老闆娘哆嗦,抬腿就往樓上走去。我迴頭看了一眼老闆娘,隻見她仍舊是拿著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女人好三八。"我嘀咕了句。


    "任何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更何況她還是老闆娘,她也是怕這裏發生點什麽事影響這裏生意。"侯文峰道。


    "生意?這裏能有多少生意?"我苦笑道。


    "這裏處在城鄉結合處,還是有生意的,算了別說這了,從剛才那登記冊上看身份證號來看,老人叫李生福,七十二歲,河北人,不過不排除他登的是假的,你也看到了這裏不怎麽規範。"侯文峰小聲說道。


    這旅館是五層的民用房改的,每一層隻有兩三個房間。這一代附近幾乎全是這樣的房子,農民們一有錢就喜歡蓋房。


    我和侯文峰進到了四樓的401房間,根據侯文峰看登記冊上的記錄那一老一少就住在隔壁的402。


    躺在不怎麽舒適的床上,我忽然間覺得是不是自己好奇心太強了"我說我們現在能做些什麽?就住在這個房間裏?"


    "既然要查就要有點耐心,這不是一般的東西。"侯文峰坐到床沿上突然沉聲嚴肅的說道。


    我愣了愣,心中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事情被侯文峰說了出來,看來我的猜測並沒有錯了。


    "從你的描敘來看,這孩子充滿了邪氣,而他選擇這裏住更是再合適不過了。"侯文峰起身打開了窗子接著說道"如果猜的沒錯此地當年興建時必定請了風水師指點過,這裏是一個運財,那老闆娘在十多年前肯定大富大貴。"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很理解?"我不禁好奇的插話道。


    "之所以說現在適合那充滿邪氣的孩子住和老闆娘十多年前肯定大富大貴是有原因的,你發現窗後有什麽奇怪的沒有?"侯文峰示意我朝窗外看。


    我朝窗外掃了一眼感覺格外的刺眼"對麵的樓房玻璃反光,真刺眼。"我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你到窗前來仔細看看那裏在幹什麽。"侯文峰將我帶到了窗前,我眯起眼睛遠遠看去,這才發現在遠處的右側有一個大型的工地正在動工,幾個醒目的大字"三號線地鐵施工現場"映入眼簾。


    "沒什麽特別啊。在修建地鐵而已。"我納悶的問道。


    侯文峰搖了搖頭"當年的風水師絕然想不到運財局反倒成了煞局,處處犯煞,現如今這房子的主人肯定是厄運連連,你進屋的時候也看到了,這房子濕氣頗重,天花板的角落都發黴了。"侯文峰指著對麵樓房窗戶反光的地方說道"這裏不僅犯了反光煞,而且右側那裏在修建地鐵,這是兩個煞,一早一晚,早的是工地在右側動土犯了白/虎煞,晚的是地鐵線路遲早從樓房下麵通過主犯穿心煞,早晚把老闆娘剋的傾家蕩產。"


    "有這麽邪乎?"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信不信由你,不僅如此,煞氣重更是吸引了那些東西入住。"侯文峰坐迴到床沿上抽起了煙,顯得心事重重。


    "這麽…這麽說那孩子…。"我想起先前那老人一副十分緊張,好像很怕這孩子的表情立即就明白了,此時更是吞吞吐吐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嗯,那孩子不是人。"侯文峰頓了頓說道"那老人肯定是知道這孩子不是人,雖然我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麽,但既然遇上了就是緣分,這老人必須得救下。"


    侯文峰說完看了看手錶"現在已經五點四十了,等晚一點這棟房子陰氣重一點,我在想法引那孩子出來,然後降他。"


    "五點四十?哎呀,糟了!"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的大喊聲令侯文峰頗為詫異"怎麽了大唿小叫的?"


    "小蕾約了我六點在步行街附近的一家餐廳碰麵的,現在五點四十了,就算現在坐車子迴去也趕不急了。"我抓了抓頭發有點一籌莫展,這樣的事我已經幹過很多次了,雖然小蕾每次都寬宏大量的原諒了我,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不用怕,我給她打個電話就好了。"侯文峰掏出手機說道,就這樣我又過了一關。


    我正想詢問小蕾是什麽態度時,隔壁的房間突然傳出了低沉的嘭嘭聲,像是有東西在撞牆,我和侯文峰立即起身將耳朵貼到了牆壁上,這建築修建的沒多科學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隔壁的聲音竟然聽得清清楚楚。


    "放過我吧。"隔壁傳出了老人的哀求聲,我和侯文峰相視一看,心中更是一陣緊張。


    "老人像是在哀求那孩子放過他,剛才的嘭嘭聲像是磕頭的聲音。"侯文峰壓低聲音猜測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們還想聽聽隔壁的動靜時,隔壁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色漸漸黑了下去,在幾個小時內隔壁除了先前我們聽到得聲音外就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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