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把上次用的繩子拿過來。"賈柱邊說邊把我推到了院子裏。


    我迴不過頭來,但卻聽得宋秀梅淩亂的腳步聲,顯然是急了。


    此時我多麽希望廖藝珍能被吵醒,她研究屍體,但也用不著睡覺也睡得跟屍體似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這是要去哪?"我皺著眉頭問道。


    "少他媽廢話。"賈柱手中的刀子抵了抵我的腰間,我已經感覺到尖銳刀尖紮入了我的肉裏好多,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月色黯淡,山上的蒿草在山風的唿嘯下發出恐怖的"唿唿"聲,四下裏除了黯淡的月光,就沒別的光了,野狗的叫喚時不時傳來。


    賈柱的手非常的有力,那把刀沒入我的肉裏越來越深,我疼的冷汗直冒,卻不敢出聲,我的散打居然在這時派不上用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而且我感覺那把尖銳的刀絕不是菜刀,應該是殺豬剔骨之類的刀具,我稍微一轉身,那刀在我的肉裏就絞得疼入骨髓。


    我四下打量了周圍的環境,準備找個好時機搏一把,但我這一望不由得嚇了一跳,周圍居然全是一座座簡陋的山墳,有的甚至沒有墓碑,僅僅隻是一座隆起的小山丘、小土堆,而且土色呈濕潤的褐色,顯然埋了沒多久。


    "秀梅,把繩子拋上樹,還是像上次一樣!"賈柱吩咐道。


    "可…可他是藝珍的…。"宋秀梅沮喪著臉望著我。


    "沒什麽可是,我已經迴不了頭了!"賈柱惡狠狠地道"快,快把繩子拋上去,把他吊起來。"


    我一聽,此時再不搏命,就沒機會了,太對不起黨和國家對我的栽培了。於是我使出渾身解數,忍著劇烈的疼痛迅速的轉過身來,我的皮肉與那刀子狠狠地劃了一下,我用手肘擊向賈柱,賈柱沒料到我突然轉身,被我這一擊,刀子都掉到了地上,人也坐到了地上,而賈柱的嘴角居然還露著出了詭異的微笑,我一時沒有會意。


    等我會意想迴過頭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被那宋秀梅拿石頭給砸昏了,幸虧是個女人,力氣小,加上有病在身,身體虛弱我才沒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了過來,由於腰間的洞流了很多血,我的身子很虛弱,頭疼欲裂。


    我有點頭重腳輕,腦子裏一片混沌,猛然間一道刀的冷光閃了過來,我立刻清醒了些許。此時我才發現,賈柱和宋秀梅將我的雙手綁起直直的吊在了樹幹上。


    一陣風吹過,我陡然一驚,意識到自己的*涼颼颼的,好像什麽也沒穿。


    "賈柱…你想幹什麽?!"我喊出的聲音居然在風中顫抖。


    賈柱的臉上露著詭異至極的笑容,他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殺豬刀說道"試試警察也不錯。"


    我猛然間想起這話他已經說了第二遍了!


    賈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緊接著目露兇光,沉著聲音道"補救勞損、攻治眾病,古時西王母采陽補陰得道,今日我賈柱借陽治病,以陽為引,以灶灰為藥,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沖氣以為和…"賈柱一邊呢喃一邊朝我緩步走來,手中的刀子在月色下閃著瘮人寒光。


    "不要!不要過來,你這瘋…瘋子!"我歇斯底裏的叫喊起來。此時我望了望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宋秀梅,我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小姨…救…命,救救…救救我。"


    宋秀梅戰慄的抖了一下,接著開始不住的發抖,但卻沒有阻止的意思,我絕望到了極點。


    "以陽為引,以灶灰為藥,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沖氣以為和…。"賈柱一邊朝我靠近一邊不斷呢喃這話。


    我的大腦裏一片空白,什麽感覺都沒有了,我寧願剛才他一刀捅死我算了。


    "賈柱,你個老變態,你瘋…你瘋了!"我不斷的掙紮哭喊道。


    狂風在唿嘯,我的哭喊聲支離破碎,賈柱依然無動於衷,月光下他那張臉越發的猙獰。


    賈柱揚起了手,舉起了刀…


    "嘭~"一聲槍響劃破風聲,子彈從賈柱的左太陽穴進從右太陽穴出,賈柱緩緩地迴過頭幹笑了兩色"嘿嘿,采陽…補…。"緊接著賈柱癱倒在地上,斷氣了。


    "嗚哇…。"遠處傳來了嬰兒虛弱的嗚咽哭泣聲。


    我緩緩抬起了頭,遠處廖藝珍左手懷抱著一個嬰兒,右手握著手槍仍擺著一副射擊的架勢。


    "你可算來了,嗚嗚。"我一時激動,忍不住哽咽起來,剛才真是千鈞一發。


    宋秀梅驚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撲倒在賈柱身上痛哭起來。


    廖藝珍緩緩放下了架勢走了過來,扶起了宋秀梅"小姨,為何你如此愚蠢,聽賈柱的擺布。"


    宋秀梅慢慢抹幹了淚水,哽咽道"從你的警察男朋友來到村裏之後,我早就料到會有今天了。"


    "那你為何要吃那藥引,完全不科學的,簡直是令人發指!"廖藝珍眉心緊鎖道。


    "起初我也不願,但賈柱告訴我這方子是一位高人告訴他的,經不住賈柱的再三勸說,加上他是赤腳醫生我就信了。"宋秀梅道。


    "先把我放下來!"我喊道。


    廖藝珍解開了繩索把我放了下來,我急急的找褲子穿了起來,然後把宋秀梅給扣了。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連夜聯絡到了當地的警方,挖開了周圍的墳地,上十具男屍*都有一個很大的傷口,仍未完全腐爛的無根男屍令許多人當場作嘔,而這些男屍全都是些無人注意的流浪漢。


    第二天我就押著宋秀梅迴來了,廖藝珍則留在那裏善後,畢竟這不是小事,而且她父母也到了村裏。


    小柯講完故事臉色慘白,仍是心有餘悸"差點成了太監…什麽都被藝珍給看完了,這臉丟盡了。"


    "其實小廖早就已經意識到她姨父有問題了,就在賈柱打他兒子的時候,你被賈柱劫持的時候,小廖摸了你的槍跟了上來,你太疏忽了,居然連配槍都不帶。"侯文峰略有所思道"你應該慶幸,否者你死定了,賈柱完全曲解了道教的採補之說,簡直是敗類,真是人間悲劇。"


    "先生,你們的咖啡。"服務員小姐端上來三杯熱熱氣騰騰的褐色咖啡。


    "加上灶底灰就是…這種顏色。"小柯指了指咖啡膽怯地說道。


    這咖啡是沒辦法喝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那裝在瓶子裏的粉末,頓時襠下一陣涼颼颼的…(藥引完)


    第三十一夜 戲怨


    受了西伯利亞南下的冷空氣影響,今年的小年夜出奇的冷,路上的行人更是少之又少,我透過窗子朝外看去,長長的一條街來迴看了幾遍居然寥寥可數幾個人,估計都窩在家裏了,當然了這樣的天氣我也窩在家中。


    此時,街的拐角處突然拐出了一輛黑色豪華的轎車,這車光潔如新,我的目光立即就被吸引了,這是一輛寬而長的平治車,就是奔馳。豪華的車子對男人的吸引力絕不亞於一個美女對男人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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