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從何知曉我身懷元水靈體的,我記得我從未對外說此事。”


    一道男聲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眾人徇聲望去,原來是收到梁平書消息後,趕來的賀長州,也是巧合,他甫一踏入店鋪就聽見了阿汝的迴答。


    而此時,他的臉色明顯不怎麽好。


    也是,自身一直隱瞞著的特殊體質,突然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被暴露了出來,甚至還有個腦子不怎麽好的女修,試圖想要借助他的體質滋養血脈。


    作為被窺視當事人,賀長州的臉色好得起來才怪。


    對於他的提問,阿汝倒是沒有再猶豫,直接迴答道:


    “沐兮小姐有一隻專門用來探尋靈體的靈寵。”


    聞言,眾人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自身血脈有極大缺陷之人,會養這麽一隻靈寵是很正常的。


    畢竟作為修行之人,就算是腦子不太好使,也知曉要彌補自身的不足。


    風沐兮的不足便是血脈缺陷,所以她會養隻可以窺視靈體的靈寵也是正常的。


    但這樣的想法卻沒有眾人的腦海中維持多久,就被新的疑惑所取代。


    因為賀長州再次開口了,他語氣篤定地道:


    “不可能,我的元水靈體屬於隱靈體,且未曾被激活,一般的靈寵根本就無法察覺到未激活的靈體。”


    未激活的隱靈體,那確實不是一般靈寵能夠探查得到的。


    店內眾人再次將目光轉向阿汝,等他的解釋。


    阿汝卻搖了搖頭道:


    “我並不知曉靈寵的詳情,隻是知曉沐兮小姐有這麽一隻靈寵,甚至於她發現賀道友靈體之事,我也是機緣巧合下發現的。”


    對於他的解釋,眾人忍不住有些失望,看來從阿汝口中應該得不到更多的詳情了,那麽…


    那護衛隊的女修將目光放在風沐兮的身上。


    嗯,這個神誌不清的,雖說是知曉內情最多的,但她這狀態根本問不出來。


    那便隻有另一人了,她將目光轉向了風沐瑾。


    從之前的敘述中這兩兄妹的關係應該比較親密,或許能夠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麽。


    但還不等她開口,已經注意到她目光和神情的阿汝就開口道:


    “以沐瑾少爺的智商,他看不出來這些的,我也沒有和他說過。”


    雖然他如此說,護衛隊的金丹女隊長卻沒有收迴視線,隻是道:


    “你繼續往下說。”


    是否需要提審風沐瑾這事,她心中自有決斷。


    聞言,阿汝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繼續將之前被打斷的講述繼續說了下去。


    現場的氛圍重新安靜了下來。


    偌大的店鋪裏一時間就隻有阿汝的講述聲。


    一直到他將所有的內情都講述完畢,護衛隊的金丹女隊長才點了點頭,道:


    “事情我已大概知曉。”


    說完後她停頓了片刻後,才伸手快速指了指風沐瑾。


    “我需要問他些事情。”


    說完後就將視線轉向了青雲宗那位金丹修士。


    以她的眼光,自然也是能夠看出來,那男修是被下過封口訣的,而根據術法上的氣息來看,應該就是青雲宗這位金丹修士下的。


    所以她才會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他。


    雖說解決此術法對她來說隻是隨手的事,但畢竟是青雲宗的金丹修士,青雲宗在白虎城的貢獻並不小。


    更別說,此事本就是對方主動報案。


    她不介意多給對方些尊重。


    更何況,她也不認為對方會拒絕。


    果然,對於她的要求,青雲宗的金丹修士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道友隨意即可。”


    話音才落,他一揮手,就解去了風沐瑾嘴上的封口訣。


    並對他道:


    “沐瑾,過來見過這位護衛隊的前輩,她有些事情要問你,如實迴答就好。”


    被解去了封口訣的風沐瑾這次沒有任何猶豫,他乖巧地走了過來,給護衛隊那位金丹女隊長行了一禮後,才道:


    “前輩您請問,隻要是我知曉的,我必會如實相告。”


    被封了這麽久的口,尤其是在發現自己竟然對沐兮窺視賀長州體質這事毫不知情後,他那不多的智商終於迴籠了些許。


    腦海中再次清晰地浮現出來戰場小世界前,家中長輩的告誡。


    “遇事不決又或者是想不明白的時候,多聽聽阿汝的意見。”


    嗯,他確實怎麽都無法想明白今日這事的發展,還有伯祖父以及阿汝的態度,但他那不多的智商也終於靈光了一次。


    實在不懂就不懂吧,他負責聽話總行了吧。


    阿汝和伯祖父總不能害他的。


    由於他的這種態度轉變,接下來的問話進行得很是順利。


    而在他之後,賀長州甚至是寒清舒也都跟著被盤問了一遍。


    尤其是在知曉賀長州能夠安撫風沐兮後。


    他也被護衛隊一起帶了迴去。


    除了他和風沐兮,被帶走的還有阿汝和風沐瑾。


    或許是因為族中小輩全部都被帶走了,那位青雲宗的金丹修士也跟著護衛隊一起去了。


    擔心晚輩的不隻有他,還有梁平書。


    為了賀長州的安全,他也跟了過去。


    至於其他人,自然就不必再跟去護衛隊了。


    等他們跟著護衛隊離開後,店內的其他玉虛門修士也紛紛告辭離開。


    店鋪已經被砸了一半,今日想要再看法器怕是不行了的。


    畢竟有一地的狼藉要收拾呢。


    都是自家同門,他們還不至於這點眼光都沒有。


    至於留下來幫忙收拾。


    有人提了,但是夥計拒絕了,他認為這點小事還用不著幫忙,甚至是看向那位提意見的同門的目光中明晃晃地寫著。


    你是不是看不起起我幹活的效率?


    看懂了他目光的同門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對於他的這個腦迴路,眾玉虛門弟子明顯不太理解。


    但不理解歸不理解,他們紛紛選擇了尊重這位趙師弟。


    於是再也沒有人提想要留下來幫忙這事。


    至於寒清舒,她沒有在第一時間跟著眾同門一同告辭離去,而是跟著店內唯一剩下的那位煉器師朝著店鋪的後院走去。


    梁平書還是很貼心的,就算是擔心賀長州的安全,跟著去了護衛隊,但也沒有忘記發消息,讓店內剩下的那位煉器師帶著銀雪去測試身體數據。


    而寒清舒,自然也是要陪同銀雪一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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