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日上三竿的時候,李瑛、李琚、李瑤,從東宮承恩殿趕往興慶宮,他們準備從興慶宮西北角的興慶門進入興慶宮。


    正當他們三人在二十名護衛陪同下,從東宮外東南側的延喜門,走到興寧坊和永嘉坊之間西側的十字路口時,身後有一位穿著淺紅色官袍的官員,在兩名穿深藍色衣袍的護衛陪同下,正快速趕過來。


    那官員正是駙馬都尉薛鏽,他在離著李瑛等人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喊道:“太子殿下,你先等一會兒。”


    來的人正是李瑛的妻兄,駙馬都尉薛鏽。李瑛和兩位皇子聽到薛鏽喊話,就停住了腳步。


    李瑛轉身望著急匆匆走過來的薛鏽說:“你喊我有什麽事?”


    駙馬都尉薛鏽說:“我剛才到東宮承恩殿找你,聽太子妃說,你和光王、鄂王剛出門,要到興慶宮內的寧王府拜見寧王。我聽到此信息後,感覺有必要阻止你去寧王府,就急匆匆小跑著來找你了。”


    李琚和李瑤站在李瑛兩邊,和李瑛一樣,用詫異的眼神望著薛鏽。李瑛疑惑地問:“你何出此言啊?你為何感覺有必要阻止我去寧王府呢?我去看望我大伯不行嗎?我的目的其實是想把住在寧王府的李瑁約出來,讓他到東宮做客,增進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薛鏽向李瑛傳遞了一個眼神,並說道:“殿下,請你隨我往西三步說話。”


    李瑛向護衛們說:“你們都站在原地,不要再跟著走過來了。”


    李瑛跟著薛鏽往西走了三步,李琚和李瑤也沒有跟著李瑛和薛鏽往西走,而是和護衛們一起站在原地沒動。


    薛鏽的兩護衛後退了三步,主動避開了薛鏽和太子談話的位置。


    薛鏽稍微翹起腳,將口貼近李瑛的耳朵:“皇上剛去東都,你就去寧王府,他在長安時你不去拜見寧王,他走了你就去拜見寧王,這難免會引起皇上反感啊。皇上盯親王們盯得緊,大臣們都不能以個人名義與寧王相互走動,何況你是太子啊。”


    李瑛小聲說:“我也想到過這一點,所以才在我父皇和武惠妃不在興慶宮,去了東都時,去興慶宮內的寧王府拜見我大伯啊。”


    “皇上和武惠妃雖然不在興慶宮,但武惠妃安排了眼線在興慶宮乃至整個皇城啊。據我所知,官奴牛貴兒是專門為武惠妃跑腿的奴隸。他本是官員的兒子,熟讀典籍,受父親貪贓枉法犯罪的牽連,被沒入宮中做了奴隸。他現在正和太監柱子,帶了十名太監,十名宮女,二十多名衛兵,在興慶宮內值守。他們這些人,除了偶爾掃一掃地,就是監視皇城內的事。這還不包括興慶宮外的衛兵呢。再說了,壽王李瑁那可是武惠妃的心肝寶貝,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寧王會放心讓他跟你出來玩嗎?此事若讓武惠妃知道,她會在皇上麵前說你對李瑁沒安好心。”


    李瑛眉頭微皺:“此事就此作罷吧,我們迴東宮,到了承恩殿我們再好好聊聊。”


    李瑛轉身和李瑤、李琚說:“五弟和八弟,我們迴東宮吧,我安排宮女們炒幾道硬菜,咱們兄弟三人,和薛駙馬一起喝酒、吃菜、品茗。”


    李瑤說:“好的,我正好有一段時間不喝酒了。”


    李琚說:“二哥,謝謝你邀請我們去你的住處喝酒、吃菜、品茗。其實,我更想和你們兩位哥哥,再叫上四哥一起去東北 內苑,或西北內苑打獵。”


    李瑛說:“我知道你經常在府上練習射箭,並且在一百米外能輕鬆命中十環。去年秋季,你剛滿十七歲,就跟隨父皇去長安周邊的打獵場騎馬打獵了。父皇日理萬機,沒有時間經常去打獵,我會抽時間和你一起,帶著要好的幾位兄弟去西北內苑或者東北內苑打獵的。這兩處內苑屬於皇宮的禁苑,我帶你們去打獵,父皇是允許的。”


    李琚向李瑛行抱拳禮道:“八弟我謝謝二哥了。”


    李瑛說:“你們兩人和老四李琰,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們見麵說話,一些繁文縟節不必講究。走,跟我一起迴東宮吧,這路上冷啊。”


    李瑛、李瑤、李琚和薛鏽,以及二十多名護衛,沿著興寧坊南麵這條東西路往西走了。這條路往西走,進入正對著的延喜門,就是西內皇城,東宮、太極殿、掖庭宮都在門內的路北麵。


    李瑛近期納了一位妾叫苗姊,承恩殿正樓的二樓三樓就是太子妃薛霞,和苗姊,以及李瑛的兩三個兒女的活動區域。李瑛和薛鏽,以及兩位皇子,在一樓中堂正中間的四方飯桌邊坐下來了。他們在品茗聊天,三位宮女在東麵廚房裏忙活著炒菜。


    李隆基去東都以後,禦膳房的大部分禦廚一起去了東都。隻有八名廚師和少部分宮女太監,還在禦膳房,他們負責給留守東都的皇子公主,後宮佳麗們提供飲食。不過這時候禦膳房提供的飲食標準,比皇上在長安皇城時差了一些,各個宮殿或皇子的府上,都會在各自的廚房裏做飯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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