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輕輕地說:“你可以給本王按摩肌肉。你之前來洗澡間給本王梳理頭發時,本王是坐在浴桶裏的,本王洗完澡穿衣服時,一開始讓你到簾子外迴避,後來你也不迴避了。你想給本王按摩一下全身的肌肉,就按摩吧,反正你已經看到過本王的身體了。你雖然不如文遊唐的按摩技術好,但你的手按在我身上,比文遊唐的手按在我身上的感覺要美妙一些。”


    小婭有些急促地說:“我給您寬衣。”


    我麵前的這塊碎花布簾子是小婭剛換上的,以前的舊簾子扔掉了,舊簾子有小婭摳的觀察小口,這塊新簾子完好無損,還比較厚實。我看不到裏麵的情景,又不敢從簾子邊緣伸頭偷窺,隻能聽一下聲音了。


    一陣摻和著小婭唿吸聲的寬衣解帶的聲音傳來後,我聽到小婭說:“殿下,您真好看,您知道我有多喜歡您嗎?”


    殿下慢條斯理地問:“本王前幾日照鏡子時,發現脖子上有唇印,這是怎麽迴事?我一般不抹口紅啊,即便是抹也不會抹到脖子上啊。”


    小婭溫柔而內疚地說:“殿下,奴婢不瞞您了,在前幾日,您在寢室睡覺時,奴婢親吻過您的臉和脖頸。奴婢親吻您臉的時候是很輕的,如蜻蜓點水,親吻您脖頸的時候,您的體香讓奴婢欲罷不能,結果留下了唇印。奴婢錯了,請求您原諒奴婢。”


    殿下有些生氣地說:“你竟然在本王睡覺時進入本王的寢室,而且親吻了本王!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小婭有些激動地說:“奴婢知錯,不會再在淩晨進入您的寢室了。”


    “嗯,本王在淩晨睡覺睡得深沉,並且大大咧咧地,忽略了插上堂屋的門。本王以為有大門口的衛兵值守,歹人進不來,就沒安排四護衛和文遊唐在夜間站崗,你倒好,鑽空子在淩晨進入了本王寢室。”


    “隻要您能和我肌膚相親,我絕不會再在淩晨進入您的寢室。”


    “哎吆!你竟然和本王談條件,你本身是錯的,你不知道嗎?我看還是把你交給高力士算了!”


    小婭竟然沒有害怕殿下這句話,她故意轉移話題溫柔地說:“殿下,您胳膊上的肌肉比前些天發達了,像您這個年紀,不管是民間還是宮中,有開始結婚的了。”


    殿下說:“廢話,娃娃親結婚更早呢。”


    小婭柔聲細語地說:“娃娃親到了十七八歲,一般就開始同房了。不是訂了娃娃親的,十七八歲時也有很多人談婚論嫁了。再過兩月左右,過了年,您就十八歲了。”


    殿下的唿吸急促了一些,我猜測小婭給他按摩胸腹部的肌肉了。


    小婭溫柔地說:“殿下,您不要騙您自己,您的身體很誠實啊,看您反應就知道您是對我有感覺的。”


    殿下一句話沒再說,隻是唿吸聲音更粗了,我猜測小婭給殿下按摩小腹和大腿了。


    我想這樣不行啊,萬一小婭和殿下把持不住怎麽辦?小婭不會被封為忠王妃,殿下也會聲譽掃地,被皇上看不順眼了。我需要製止他們,這樣的皇子與宮女之間的小“互動”,還不算什麽大事件,適當阻撓一下,並不算改變曆史。何況我不會是真的穿越到盛唐的吧?如果隻是思維意識來到盛唐,那就不是真的穿越啊,就不存在改變曆史事件發展的說法了。


    我不能直接製止他們,需要輕輕走出燒水間門口,再大聲音開門進來,否則我就暴露了之前在簾子外偷聽的情況了。


    我躡手躡腳開門走出燒水間,王平凡說:“文遊唐,你在裏麵那麽久?你和小婭一起伺候殿下洗澡嗎?”


    我走向北麵牆角的木柴垛,一邊拿木柴一邊說:“今天爐火不旺,我得看著爐火,及時加柴啊,看來該打煙囪了。”


    王平凡不再說話了,他怕被我要求和我一起打煙囪,那活可不是好活,要爬上屋頂拆煙囪,一節一節打幹淨灰,又髒又不好幹。


    我急忙拿了五根木柴推門進了燒水間,我故意開門動作很大,把木柴扔到地上也發出了噗通聲。簾子後的洗澡間內瞬間靜悄悄了。


    我說:“小婭,殿下有沒有嫌棄冷啊?我怕爐火滅了,就拿來木柴往爐膛裏續木柴。”


    小婭有些不高興地說:“我正在為殿下按摩,按摩一下就會讓殿下到浴桶裏泡澡,浴桶裏的水如果涼了我會放掉再加熱水,我會操作所有流程,也會添柴,你把木柴放在大銅爐邊,就出去吧。”


    我把大銅爐的爐膛裏加入兩根木柴,然後說:“我現在就出去,可是你不能插門,四護衛和我都擔心殿下的安全,何況我們如果有什麽事要向殿下匯報,也需要更及時地進入洗澡間匯報。”


    小婭氣唿唿地說:“我一介女流之輩,能對殿下有什麽危險呢?”


    “小婭,規矩不是針對你的,是所有忠王府的人若為殿下搓澡都需要遵守的,我之前為殿下搓澡也是被四護衛要求不能插門,小康子為殿下搓澡的那段時間也是被要求不能插門。我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大家都不要壞了規矩啊。”


    殿下爽快地說:“文遊唐說得對,不管誰都不能壞了大家製定的規矩。”


    小婭有些失望地說:“唉,好吧,好吧,不插門就不插門,你現在出去吧。”


    我量小婭也不敢和殿下逾越雷池了,她隻能老老實實給殿下按摩搓澡了,我出了燒水間站在堂屋門口站崗了,我向王平凡要來了佩刀掛在腰間了。


    十二月初九這天早上,我和四護衛吃完了早飯在堂屋門口站崗,李輔國在西麵掃院子,小婭在南麵的洗衣間門口洗刷殿下吃早餐用的餐具。殿下則是穿一件白色狐皮裘,戴著一頂豹紋棉帽,站在院子中間若有所思。他這身裝扮,又讓我想起來了在皚皚白雪中獨行的俠客,隻是他缺少一把彎彎的佩刀,也沒有俠客那麽強健的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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