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清忽然說道:“這裏沒有你們的朋友?此乃神域聖地,再次好心相勸,切莫再執迷不悟!”


    袁缺耐心地說道:“仙姑,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隱瞞什麽了,仙姑既說此地乃神母神域,卻在說一些不真實的話,你覺得這樣的神域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欺騙呢?”


    “強詞奪理,我知道你們鐵律司在梟城之中有著無冕之王的權力,但此地乃王敕神造,由不得你們顫權私闖。”


    袁缺指著剛才那邊的石壁,說道:“那間石壁暗門內裏定有乾坤,不如這樣,仙姑,你就打開那道門我們進去的看究竟,如果沒有我們要找的人,那麽我必然向神母與仙姑虔誠賠罪,我們隻是想要一個結果。”


    “要個結果,要個什麽結果,休要再在此地胡言亂語了,否則別怪散人我不客氣。”


    素清仙姑還是很執拗的,似乎能夠把自己都豁出去也不讓袁缺他們一探究竟。


    “喲嗬,你要搞清楚,還不客氣,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五個人嗎?真是笑話,真是大言不慚。”


    賀莽一時氣不過來,便噴了素清這麽一嘴。


    “是嗎?”


    素清眼神中透出了殺機,隻見她拂塵輕輕地揮,低沉地喚了一句:“都給我出來招待香客啦!”


    此話一出,突然從這石圍的黑暗處,四周便湧上來一群神秘的人物,這幫人都是一襲黑衣勁裝,沒有蒙麵,都是道士打扮,有男有女,有的是走過來,有的竟然憑空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現,難不成這些都有仙法修為。


    頓時,袁缺他們被四周大波人給包圍住了。


    “神母廟,果然不簡單啊!”


    袁缺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禁鎮定自若地慨歎了一句。


    “今日你們到了這一步,也休想活著出去!”


    素清不裝了,那兇狠的真麵目露了出來。


    “我說大姐姐,有沒有必要玩這麽大啊?”賀莽見瞬間出現這麽多人把他們圍住,而且個個目露兇光,手上的刀劍更是雪亮得讓人發怵,不由得這樣開個玩笑讓自己放鬆一點。


    “你們,剛才有一部分人好像使得的幽冥功?”


    時不待看著袁缺,說出自己的看法,而袁缺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袁缺心中一時也在想著什麽,他看著這幫慢慢圍了上來,也在一旁的木淩風也逼到了中心來。


    “素清,你這是公然挑釁,你可知道後果?”


    玉見晚持劍在手,隨時應戰,不過她還是對素清說出這句話,看能不能叫醒她。


    但是,素清真麵目已現,怎麽可能還有迴頭的可能。


    一場大戰,勢在眼前。


    “清除滋擾神域者!”


    素清一聲令下,所有人便圍攻了上來。


    黑壓壓的人群欺了上來,團團把袁缺他們圍著打,頓時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一幕血洗之象便拉開了。


    麵對如此人海圍殺,賀莽、時不待、木淩風、玉見晚都憋著一股氣,出手絕不留情,絕對是盡可能一刀一劍便要一條人命,盡管對方人多勢眾,但是武功參差不齊,有些根本擋不住幾個人的幾式便被斬殺。


    袁缺雖然手無寸鐵,但是那些圍攻他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隻憑兩隻手便輕易把圍上來的人當場擊倒,並且期間不斷地奪下對手的兵刃據我己用,而不斷地更換,讓圍上來的人有來無迴,雖然袁缺無意傷及性命,但情急之下難夠出手太重,會要了他們的命,但大多數人在袁缺手下還是保住了一條命,隻是被擊倒成傷,一時再無起身再戰之力。


    賀莽他們幾個人也是殺紅了眼,對方齊刷刷衝上來想致他們於死地,而他們唯有盡可能盡快讓他們倒下,這樣後麵才會有氣力繼續戰鬥。


    袁缺如入無人之境,當場擊倒了一片,都倒在地上痛苦叫著,而其間有一部分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明顯是幽冥功,而對付這種鬼怪一樣的功夫,袁缺、賀莽和時不待都有經驗,他們在對手一消失之時,便會身子緊聚在一起,而且順便拉一個人擋到自己的前麵,以防隨時出現的殺招來一個肉盾作擋,此方法簡直神了,十分湊效,盡管那些幽冥功如此神出鬼沒,都未能占到便宜,而且每一次出手都砍在了自己人作的肉盾身上。


    素清見如此大陣仗,眼下被區區五人打得落花流水,心中不免氣上心來,便親自躍入人群之中,她第一個目標便是玉見晚,她突如其來的向玉見晚發動攻擊,一尾拂塵攪得著強大內力,準備給猝不及防的玉見晚一記重創,可沒有想到,她的揮塵剛欲卷上玉見晚,而手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開了。


    袁缺閃身而來,一腳踢在了素清的手腕之上,差點拂塵都脫手了。


    此時袁缺就站在素清的麵前,說道:“仙姑,你這是何苦呢?”


    素清兇相盡顯,咬著銀牙怒斥道:“今日不是你們葬身便是我等殞命,休扯什麽大道理。”


    這時候,突然剛才進來的大石門開了,一大幫人衝了進來,原來是鐵律司的人到了,而且還有東鷹侯府的護衛,領頭的便是霍連慶將軍。


    “侯爺,你們都沒事吧?”


    霍連慶看向袁缺,便高聲問道,袁缺向他微笑地點了點頭。


    霍連慶便帶著人跟鐵律司的人一起衝殺了進去。


    “哈哈哈,援兵到了,這一下又是我們人多了,仙姑,這迴看你還有什麽招?”


    賀莽剛解決掉一個人,便站在那裏得意地衝著素清喊道。


    素清眼見形勢不妙,便開始義無反顧地衝上袁缺,似乎想作最後一搏。


    連攻而起,處處透著殺機,每一招的使用都是妖道的精妙招術,可是在袁缺手上,就算是妖道親自來未必一時得手,更何況是他的徒弟,雖然武功極高,但跟妖道嶽蒼穹比差的還有很遠的,所以袁缺淡定得很,而素清每一次的出手他都能掌握住,根本就不給她一點機會。


    素清久攻不下,心開始有些淩亂了,所以在招式上也出現了很多漏洞,可是袁缺卻不去趁機一擊,而是慢慢佯裝後退,而且一直往方才那石壁暗門前退。


    素清心中自是明白自己出現的紕漏,但是她疑惑的是為什麽袁缺就這樣一直處於自防不攻的狀態,此刻她也沒有想太多,緊追袁缺,而且殺氣更濃,她就是在想袁缺看不起自己的武功,所以如此輕浮於自己,如此一想,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這邊,玉見晚、賀莽、時不待和木淩風,聯同剛才上來的霍連慶等大批人幾乎把素清的人斬殺得差不多了,遍地都是屍體血肉,當然鐵律司及東鷹侯府的護衛軍也死了不少人,不過總而言之,基本大局已定。


    眼見,隻剩下素清一個能打得動的人了,她一直追著袁缺到了那石壁麵前。


    袁缺大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了,大聲說道:“素清,我已給過你機會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你既然那麽想死,我就成全你!”


    袁缺故意提高嗓門,而且是朝著那暗門方向喊的。


    素清這時候似乎才明白了什麽,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再一次朝袁缺發動了猛攻,拂塵之下,盡是瘋狂的傾泄,似乎拚盡最後強大內力,袁缺此時不再退讓,他出手擋住素清的幾式狠招,然後以比妖道招術還要古怪的身法,直接奪過了素清手中的拂塵,而一個側身,後背直接貼近素清身前,瞬間右手肘往後一衝,直接把素清給頂了出去。


    可是素清的身子尚未站穩,袁缺卻抄起她的拂塵一卷,直接拴住了她的腰又拉了迴來,而此時的素清也是累得氣力不濟,想要窮力掙脫,怎麽奈袁缺勁力太強,根本就沒有反抗 的餘地。


    當袁缺把素清的身子拉過來的時候,她已散失了抵抗的力氣,然後自己慢慢閉上眼,因為她看到了袁缺並起的掌力正等著自己的額麵,如果這一掌拍在自己的額前,必然會頭骨碎裂,所以她閉眼等死,而且雙眼瞼一合,兩滴清淚流了出來,這一切袁缺自是看到眼裏。


    “住手!”


    突然一個聲音從石壁中傳了出來,而那石壁突然轟然開啟了。


    袁缺這一掌沒有拍下去,而是將拂塵用力一提,瞬間把素清給掀了起來,她在空中轉了幾圈,便重重摔在了地上,趴在那裏,雖然自己很痛苦,但是強抬起頭,看向山體之門開啟的方向。


    袁缺輕輕把拂塵丟到了素清的麵前。


    石門一打開,從裏麵走出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掌庫司李睿的公子李驄。


    全場人愕然!


    袁缺卻是一點都沒有意外。


    李驄忙快步跑向素清,去趕快扶她坐了起來,神色緊張地問道:“沒事吧?”


    “驄兒,你就不該出來的,你為什麽要出來,為什麽?”


    素清雖然痛苦,但是強力地喊道,極為責怪的意思。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打死啊?我不能不出來。”李驄說得很動情,此刻的他完全不是當日大家所見到的那位囂張跋扈的紈絝貴公子的模樣。


    此刻,在場的人都不動聲色,隻是這樣看著他們倆,因為大家都不明白這李驄為何對素清如此在乎,而素清卻為何舍了命也要保護李驄?


    袁缺認真看了一下這兩人,從相貌之上有很多地方掛相,而李驄那俊秀的臉便如素清那漂亮的臉形極為相近。


    “你們是母子吧?”


    袁缺便很認真地丟出了這一句話。


    “母子?!”


    玉見晚驚唿而出,看向袁缺,再看向他們。


    而素清卻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袁缺,說道:“袁缺,你還真是厲害,比傳說中還要厲害,竟然知道利用人心軟肋,你是怎麽知道會利用我而秘門會開啟的?”


    袁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純屬臆斷瞎猜的,隻是拚一下運氣罷了,不過很多次我的運氣都是很好,此次也不例外,其實我並未想到此門一定會開,但看你如此舍命想保住此門,此門中定是有能讓你舍棄性命在所不惜的人和事,所以我就試了一試。”


    袁缺說都是真話,這純屬他憑感覺而來的運氣。


    “我們不是母子,我是他的師父,師父護徒弟自是應當。”


    素清冷冷地看著袁缺,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些話。


    “娘,什麽師父,你就是我娘,有何不敢承認的,怕什麽?”


    李驄開始心氣上來了,說話也帶出了那股子傲氣。


    “驄兒,你胡說,師父是師父,娘是娘,你千萬別意氣用事亂了身份。”素清痛苦咳了一聲,然後著急地說著。


    李驄見素清雖然傷得不輕,但是沒什麽危險,便站了起來,走到袁缺跟前,冷笑著看著他,說道:“袁缺,鐵律司的袁輔司,你果然厲害,可是你卻是一個小人,你知道嗎?本公子可以堂堂正正承認我的娘,你卻要冒名頂替去做東鷹侯爺,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真小人。”


    袁缺聽到李驄說話如此刻薄,卻一點都不在乎,隻是淡淡地看著李驄,然後露出從容而不失禮貌的笑。


    “那又怎樣?”


    袁缺如此輕描淡寫地迴了李驄這麽一句,簡直快要把李驄給氣死。


    “想不到你袁缺武功深厚,臉皮更厚,連本公子都覺得自愧不如啊!”李驄繼續發動心理攻擊。


    “你個王八蛋,你瞎說什麽呢,識相的趕快把楊小姐和蘇小姐給我送出來,不然叫你好看!”


    賀莽衝了上來,擋在了袁缺前麵,直接兇狠狠地逼近李驄。


    李驄是什麽人了,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他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而賀莽如此衝上來氣勢洶洶對他而言起不了震懾作用。


    “你是哪裏冒出來的狗東西!”


    李驄連看都懶得看賀莽,便丟出這一句極度傷人的話。


    賀莽哪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便一怒之下,舉起手便想給李驄一個耳光,但卻被李驄隻手接住了,這一次出手來看,李驄也是會武功的,而且反應還蠻快的。


    賀莽手一震,盡力把李驄托著自己的手往下壓,這勁力之大,直接把李驄的手壓得往下墜,如此一較勁,看來賀莽還是更勝一籌。


    賀莽當然不想這樣算了,因為他出不了剛才那番言語的惡氣,把他的手壓到一定程度之時,看到他使上全身之勁漲紅了臉之際,突然手如脫兔般撤了出來,然後就聽得“啪”一聲脆響,賀莽的五指山實實地印在了李驄的臉上。


    李驄還退了兩步,可見這一巴掌的力度,他臉上那五個指印竟赫然透出血色。


    “你竟敢打本公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李驄想衝上來,可是見賀莽再次舉了手又準備打過去,下意識地止住了步。


    “打的就是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混蛋,除了好事什麽事都幹,別以為你還能像以前一樣那麽橫行梟城,今日我便替你老子老娘抽了你!”


    賀莽這一些話說得直咬牙,恨不得一掌將其擊殺。


    或許是賀莽此刻的氣場相當極威脅性,直接把李驄給震住了,隻能惡狠狠地看著賀莽,但又不敢向前。


    “你們要打就打我吧,別打驄兒!”


    素清此時如泣般的喊著,忙用盡全力從地上撐起了身子,便過來護在李驄的前麵。


    “娘,你讓開,我看他們能把我怎麽樣,這幫狗東西,我早晚要收拾他們!”


    李驄還在那裏囂張,而素清轉身溫柔地李驄說道:“驄兒,你少說兩句!”


    “娘,你讓開,你這樣還真以我怕了他們不成,一幫狗東西,敢在本公子麵前撒野逞能!”


    李驄搶位在了素清的前麵,直接挺起胸,一副目中無人傲慢的樣子。


    “啪!”


    賀莽毫不客氣,又一巴掌落在了李驄的臉上,這一次更狠,直接把他打得轉了個半身。


    “夠啦,不要再打啦!”


    素清此時不顧自己的傷痛,竟然想向賀莽出手,但是被賀莽把手托住擋了下來,然後賀莽沒有好聲氣地對素清說道:“子不教,父母之過,這樣的一個玩意兒值得你這樣護著嘛,我要代你們打醒他。”


    “反了你了,狗東西,我看你們怎麽囂張,給我出來!”


    李驄一氣之下,臉都扭曲了,突然大喊一聲。


    馬上,從那秘門之中走出了一幫人,而走在前麵的便是楊紫夢與蘇流漓,隻不過她們的身子被布帶捆綁著,而且脖子上各被一把劍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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